第489章 两个问题（2/2）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询问都铎——特别是关于她的攻心的由来——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把空间留给这个曾经让他头痛无比的对手。

比起头痛，更可怕的是心痛。

在刚才的战斗中，越进行到后来，他就越发感到，这个除了戏弄对手之外似乎就找不到其它乐趣的女孩子，心里隐藏着某种让她自己心痛的悲哀。她在战场上混得越得意，那种悲哀就越发沉重，她之所以不停戏弄对手，只不过是因为她想告诉世人她是命运的掌控者，而不想承认命运戏弄了她自己而已。

她的“攻心状态”里的那种心理打击，是她自己都难以承受的。比赛越进行到后来，萧野就越发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

因为曾经的他，也无法承受自己开全状态时的那种心理负担、心理阴影。

那是一种因为失望而带来的悲伤，在失望中还不愿意放弃希望而不得不选择的冷酷。

曾经的他，与现在的她，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走出了那种绝望。

[伊丽莎白－都铎]，这个小小的女孩子，别人这样大小的女孩子这个时候还只会卖萌，而你却成长到这个世界最强的程度，一直以来，你是为了什么而这样战斗着呢？又是怀着怎样的希望而活着的呢？

“期待……”在她背后，[伊丽莎白－都铎]重复着他话里的词，喃喃自语道。

忽然之间，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自己心里那热切的希望，一下子涌上心头。

她并不是想成为什么最强，她一开始所希望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即使给自己带来了痛苦，原来最初的那份愿望，一直不曾消去。

“萧野，你这是……”

萧野缓缓走开，这个时候，心里传来阿尔托莉雅略带不解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依稀看到了曾经我自己的影子。”萧野淡然一笑，“不过，阿尔托莉雅，我的亚瑟王，现在我觉得我终于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并且代你回答了。”

“什么问题？”阿尔托莉雅道。

“第一个问题，亚瑟王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沉重的梦想而活得比常人痛苦。”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怔。“那么，你的答案呢？”她随即问道。

“你觉得，你比不断否定着自己最初的希望的都铎哪个活得更充实更快乐？”萧野反问道。

“……”阿尔托莉雅沉吟不语。

“成为王，去守护臣民，是你的愿望。”萧野缓缓地继续说道，“为了这个愿望，你可能要放弃很多东西，你可能活得很辛苦，但是……却并不痛苦。所以亚瑟王，如果有人再像动漫里面的其它一些王一样为你承受了过重的负担而感到可怜或者可笑的话……”

“我会为他们感到可怜以及可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