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观音(下)——————(2/2)
转开身子,子律也打开自己的外卖带,咖啡还不凉,松饼也还是热的,掰了一小半送到她手上。
“昨晚睡了吗?有黑眼圈了!”
舒接过松饼在手里捧着,边缘的碎屑掉在掌心里,用指尖点了一些放进嘴里尝,和绿茶布丁的味道完全不同。他们很少这样分吃东西,多数时间都是他把她吃不了的东西吞噬殆尽,容不得她慢慢品味共享的细腻。
“收拾屋子来的。”
子律听了不动声色,喝了一大口咖啡,推了推让她快吃。他吃东西很快,两口就解决掉了,平日吃饭也总不像她细嚼慢咽,吃痛快了就离席继续工作。
“收拾什么,把我扫地出门?”口气像是玩笑,可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松饼刚吃了一小半,一听他这么说,她不吃了。
他放下杯子,跟她的眼神绞缠在一起,他们平日里对抗习惯了,有时就这样彼此望着,不说话,冷战到底,也不知道谁最后会退让。
今天他先放弃了,低下头托着她的手吃剩下的一小块松饼,嘴角故意蹭着她的掌心,又咬住了很细的小指尖。嘴唇碰到那枚戒指,愣了一下,心情很快又转好,虽然吵闹成这样,戒指她一样带着没有摘,对他来说,这就是某种承诺。
顺着指尖舔到手腕内侧,她怕痒,又被他抓着躲不开。她的皮肤是水质的,南方的灵秀轻柔,逼近更是白皙到不行。他要得多而强烈,也是因为极度喜欢。某种意义上,占有她,从身体到精神上都令他得到极大的愉悦,于是毒瘾一样没法把她戒除,瘾症越来越深。
他喜欢她的不一样,迷恋她冷漠的抗拒,眉眼里水墨晕染一样的疏离,越这样,好像追逐她的游戏越有意思。他一度疯了似的天天都要,极度自我的控制着两个人的关系,后来她受不住,一言不,许久都不许碰,就从规律变到很不规律,再后来,就是不规律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有了她之后,他没有别的女人,疏解的方式又很单调,但是她常常不想,把他逼得脱缰野马一样,整天烦躁,近乎自我调节完全失衡。
他深知不能每次都强迫,可时间太长了,临界的状态一旦跨过去,问题就容易转变性质,闹到分手的地步。他有他的需要,被她一再排斥的忍耐着,怒气一触即。
吃完松饼,他的唇还贴着她的小臂,进而划到肩上,吸吮着裸露在外的肌肤,又吻住她颈上很小的一颗痣。她一动不动,肩上的肌肤渐渐冷了。
他管不了这些,喉咙里压抑的喘息逐渐急促起来,大手又滑到毯子里,印在她颈上的力道也重了。
她能不能理解不重要,能不能接受也可以再谈,他无论如何要让她也妥协,让她笑一下,或者哭一下。舒再推也是推不开,逐渐逼过来的体重把她又压回榻上,手臂碰到他颈后的头根,被扎的缩了一下。
他的手很狡猾,也很野蛮,明明感到她在哆嗦却没有停下。舒咬紧了唇让自己一声不吭,可额上慢慢浮起了汗,想抓紧身上的毯子抵抗,又被他一把掀开丢到榻下。
他凑在耳边压低的声音和铺天盖地袭卷她的**一样难以抗拒。
“晚上我要!必须给我!”
他盯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两次,像是命令。她嘴唇咬得死紧没有吭声。子律高兴起来,把这当成是允诺。吃着她唇上淡淡的松饼味道,露出了一个月来难得的微笑,放肆的享用起久违的温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