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茶(中)——————(2/2)
舒的指尖已经凉透了,声音抖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是他一手造成的。扶着她穿好衣服,半天了走路还是一步一蹭,看得他很自责,索性抱起来。躺在他怀里,她肩上单薄的没几两肉,长乱乱散着,到车上不久又闭上了眼睛。即使迷迷糊糊睡着了,手也放在他腿上,攀着他驱散周身的冰冷。
而子律,最欢欣不过是这样清晰的感觉出她是需要他的。哪怕她外在表现出坚强,骨子里是依恋他的。
几分钟的路程,上电梯时她醒了一下,歪在他肩上,回到他家里,梳洗清理都是他做的,弄妥当了,还不忘给她伤到的地方上了药。每次不知节制的是他,心疼的给她“瞧病”的也是他。
“疼得厉害吗?”
他一连问了好几次,舒还是在浅眠里忽视他带来的强烈感觉,额上汗津津的好不容易干爽了,被占有的恐惧也威胁不到,这一觉睡得很久,也没有做梦,误过了晚饭和他的夜宵。
半夜子律又起身给她弄药,碰到的地方起了敏感的小疙瘩,舒掐着他的手臂醒过来,努力制止自己叫出声。梦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反而消退了,周身的感官也醒过来,看着枕边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探索的很彻底,她沦落的也很深,五年就是同样的一次次循环,到后来,他们都忘了是在抚慰受伤的感情,还是又沉沦到更深的**里。
感情不管是浓是淡,总是散在近在咫尺的枕边,带着对方独有的气息,一时想改变,是改变不了的。轻柔的棉被像无限幽谧的海洋,他载着她,翻覆她,包围她,最后,由她枕着,依偎着。
“没事了,睡吧,以后我慢点……”
跟在她身后躺平,子律习惯性在撩拨后抱着她的腰,猜测她的表情。
听到他说话的口气,舒翻过身,抬手关了床头留着的小灯,借着黑暗往他一侧的枕头靠了靠。
不吵的感觉让人踏实,额头抵在他肩上,困意消退了,彼此身上相同的浴液味道越清晰。好多本该昨晚问他的事,现在都盘踞在脑海里。
“昨晚敬我酒的是谁?”
他想了一下才回答。
“子修,不过你不许理他听到吗?”
舒没接话,继续躺着想事情,聚会上只有一个人给她留了格外清晰的印象,却并不是子修,而是高磊引荐给他的孟晓荷。
憋闷了好一阵,就在他昏沉的都要睡着时,舒才很小声地凑到他耳边问了憋在心里一整天的问题。
“孟小姐……她……会进到公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