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其诺(下)——————(2/2)
他跑得近了,靠过去帮他开车门,起身的一刻,闪烁的墙灯打在他脸上,半明半暗,前一秒还是他,后一秒眼前却是另一张脸。
人前、人后并不一样的一张脸。
惊得身上一颤,舒抓紧门把手下意识落了锁,直勾勾盯着窗外站着的人。刚刚也有个人出现的同样的地方,带着眼睛,谈笑风生,不是子律,而是子修。
门外到底是谁?是他吗?
冷汗一滴滴往下掉,下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舒越告诉自己什么都没生,是他回来了,腹中的疼越是厉害。
急促的敲窗声,子律站在车外面色阴郁急躁,看见舒愣在座位上,脸色腊白,手按在车锁上,任他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开门,怎么了!快开门让我上去!你怎么了?”
听到他在车外喊,舒不敢眨眼,怕他又变成那张脸。可周围的一切都是阴冷的,除了子修片断的笑容,她记不得一点温暖的东西。
子律看她在车里一动不动,又绕到另一侧叫她,举起手里的东西给她看。
“刚刚门神媳妇给找了生姜,回家熬水喝就好了,听话,给我开门。”怕她是吓到了,说话的音量温和下去,她怔盅的表情才慢慢松动。
仔仔细细看清他的脸,然后是他手里的生姜,他没有子修好看,也许也没任何相识的男人好看,但他就是他,不可替代。他不是别人,他就是他,从来不碰锅勺的人,为她去要了块生姜。
手指摸到锁,使劲按了下去,车门一开,舒就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子律站在车下,探着半个身子近来,解开系紧的安全带,把她从副驾驶上扶了下来,带到了后座,安排她躺下。
“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脱下西服盖在她身上,她还是白着脸,抓着他的手不放。子律迟疑了下,掠去她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转身锁上了后座车门,回到了驾驶座。
“你去哪了?”
“回家再说,躺着别动!”
那晚月事把舒折腾的很厉害,她坚持要回自己家,子律只好跟过去照顾。车库的事也来不及问,不了了之了。
清理好,姜糖水也熬了,她靠在床边喝了两三口就睡了。
散开的编在一起垂到肩上,她枕着他平日用的枕头,身上搭着两床厚厚的棉被,睡容终于变得安详宁静。子律把热敷的暖带贴在她腹部,关了床头灯坐到旁边,手探进被子,睡衣里的肌肤也是滚烫的。他记不清每次她自己怎么做的了,只是盖在那片令她疼痛难忍的地方,轻轻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