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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漏咖啡(下)————禁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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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进来过几次,晚上的药就摆在床头的小瓶盖里。旁边放着水杯,剩下的多半杯好久没有人动过了。

已经过了探视时间,送晚餐的社工进去后不久又出来,登上了病房的门。陪护的家属态度坚决,护士长出面依然没有解决,最后只好破例同意一整晚留宿在病房里。

楼道里经过一整天的喧嚣慢慢平息下来,偶尔有夜班护士从门口经过,除此以外,只剩下屋门上留着的夜间照明灯,幽暗的荧光笼罩在房间里,一天又要结束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屋里拉着一半窗帘,舒转过头,现自己正枕在子律手臂上。空了一夜又担心了一整天,头还是晕眩的,可面前总算出现他平静而真实的面容。没有怒气,没有冷漠,只是疲倦的睡在她旁边,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以往他每次处理问题多是怒气冲天拂袖而去,冷战争执,再灰头土脸回她身边,这次似乎也是,那种永远被丢开的恐惧一点点消失,舒心里好过很多,拉起被子搭在子律肩上,闭起眼睛听他的呼吸声。

他一定很累了,鼻息沉重,依然胡子拉碴的,不复以往神采奕奕的模样。在心里勾勒他的脸,舒想到了五年前那个清晨。那个冬天的早晨,迎来了新一年,可她的生活却陷入了更深的混乱。醒来时有多恨他,有多恨自己,如今就有多在乎,多想抓住。

物是人非,她做的饰,他刻的雕版画还都在公社里陈列着,可周遭的一切都改变了。尤其是她,变得不那么独立了,本来看淡的感情,钻进心坎里,丢不开。几个月以前,争吵过后清空他的东西,可现在渗透进心里了,怎么清楚也抹不掉有他的记忆。

卓娅和舒拉都说过,这样一个男人,得到是奢望,是折磨,都劝过还是分开好,可她不听,吵完了就复合,不承认却依然期待着他回头。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思念着他,然后适合孩子相处的七个日夜,在他还没醒来时,舒润了润嘴唇,突然有了倾吐的**。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回忆的屏幕缓慢的拉开。开始讲个故事,不管他是否听得到,她想在他身边说出来。

“我从没说过我哥哥,就是我继父的儿子,不是因为不愿意说,而是他已经不在了。我偶尔会想到他,现在就希望不要忘记,留住好的记忆,其他的,忘了也罢。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妈妈准备嫁过去之前。我们按个地方不是很大,再嫁也是远近都知道的,别人在街上指指点点,我就知道那是那男人的儿子了。他比我大,学习很好,以前他妈妈在的时候,也和我一样有个完整快乐的家。我继父是出力气过日子的人,和我爸不一样,他没什么钱,生活也挺艰苦的,他前妻死后,好几年就自己带着儿子。后来,就是和我妈凑起来一起过日子,倒不是为了什么感情。他供不起我学美术,因为我哥要去外面念书。我妈也说,家里供一个就行了,他们打算让我高中毕业了就找个工作。我哥希望我读我喜欢读书。有时候想起他,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还是能记得清清楚楚。他给我讲的话,他用生活费卖给我的画笔。我爸过世以后,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别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到家里来的人很少,我跟我妈过去以后,我哥是我唯一的朋友,偶尔他会陪我去给我爸上上坟,或者带我去外面转转。之前,我妈都不怎么让我出门,就是我想画画,也得帮她干了活,在院子里画画篱笆墙垛。但是哥哥常找借口带我出去,我也画他,可惜,他后来去上学了。”

停下来,舒凑过身,把脸颊贴在子律手臂上,轻轻摸着他露在被外攒着的眉,坦承一段过去,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可坦诚背后的勇气,她却等了很多年。

“我不提,并不是故意想瞒你。知识,我哥去了之后,我继父……”舒想到那段不堪的回忆,心里酸涩痛楚,怎么也抹不去,她好久不去面对了,而现在,为了子律,她必须勇敢的坦诚一切,“哥哥是在学校出的意外,游泳时溺水了,很突然,之前,我妈刚做主要给我改随继父的姓,就是让我叫邝舒。我喜欢我原来的名字,那时我爸起的,我爸是个好人,他也画过画,只不过后来不画了。可没两天,人就不在了。我妈和继父一起去了学校,留我一个人在家。我常常去镇口的石桥等他们,希望能带回些惊喜,但是没有,他们只带回我哥的骨灰,后来就摆在他们屋里。以后,我也老去石桥,因为最后一次见我爸就是在石桥边,我喜欢的人,都从石桥另一头走回家。我爸走那天,带我照相回来,在桥头把我从自行车上放下来,说是回办公室处理点事,让我自己走回家,可我爸没回来,他是被车撞到的,撞人的司机逃走了,我爸在路口躺了一个多小时,没人敢救他。地方小,大家本来都是熟人,但是都怕担责任,都怕被赖上出钱,就把爸的伤耽误了,本来……本来不会的……”

抓着被角,眼泪流到他袖子上,一点点沁湿,舒记忆力的一切,就像黑白的电影,一幕幕回放,总是悲伤的配乐,似乎早就注定了结局。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子律还在梦里的脸,忍不住又去抚摸他,好像多年前还是孩子时,也小心翼翼摸过哥哥高高的鼻梁。关于隐秘的情愫,她不愿再回忆,再鲜活的感情都经受不住时间,褪色了,不过成了忘不掉的伤疤。

嘴唇应经干了,只有落下的泪又润湿了一点,用被角擦去泪,舒想把故事继续说下去,藏了五年,藏不住了,这之后,她也不准备再隐瞒什么,哪怕子律真的嫌弃她了。

“哥哥死了,变化最大的是继父。他原来是个老实人,变得一蹶不振。邻居亲戚都说是我们母女克的,地方小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开了,妈妈也不好做人。开始继父指望着哥哥,对我们母女还算好,可哥哥没了以后,他脾气变了,动不动拿我们出气,他开始动手打人,有时候打我妈,有时候打我。我很害怕,但是没敢告诉我妈,直到……”

陈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舒沉浸在那段伤痛里,久久难以释怀。眼泪早就不起作用,伤心也只是徒劳。脸颊却突然推得很高,在毫无防备下,对上了一双疑虑带着审视的黑色眸子。

“直到生命……”子律的眉皱的很深,控制不住手劲,捏疼了舒的脸颊,但是那个“直到”勾起了他的恐惧不安,加之她一丝丝滑下来的泪,似乎于是故事的后半段,只会比开头更糟。她身上生这么多事情竟然现在才向他坦露,这么想着,他心里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他们之间这段感情,除了肉日,似乎什么都是零。

子律眼里那种显少见的灼人目光让舒害怕,似乎要把她烧化了,“说!直到什么!”

嗫嚅着,唇上留的泪痕像一道小小的伤口。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又要剖开一道旧伤给他看。会有多疼,她不知道。抓住被角的手指一根根被他掰开,不许她再有任何逃避。“生什么了,告诉我!已经五年了,现在就告诉我!必须告诉我!”子律异常矛盾痛苦,推开肩上的被子,几乎把舒逼近床脚。不容丝毫退却,拖着她坐起来,拧开台灯,抓住她的手腕,命令着,审问着。

“说,不管什么事,告诉我!你家里到底怎么了?”见到她的泪,改而缓和些口气,听起来却依然急躁烦乱。

黑色的背景又在舒脑海里闪现。她讨厌冷色,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而这一切子律都不知道。

“他……继父……他……”

“他怎么了!”很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四壁引起了回声,两个人心里受了极大的冲击,本来被他抓着手腕,舒却慢慢挣脱,低头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

突出的锁骨,之后是白皙皮肤上隐隐的血脉,她并不丰满却盈盈一握的胸口,之后,侧过身展现在她面前胸口的红痣。他对那颗痣很着迷,舒知道。可她却很那颗痣。

子律迷惑了,被搞糊涂了,只能跟着她的动作胡乱猜测。几番病下来,她瘦了很多,胸口的骨骼脉络清晰。可见到她在病里,他竟然依然有克制不住地占有欲。

舒低下头,一滴泪落在病号服的袖拢上,咬着嘴唇,抓起子律的手触到那颗痣,仰起脸,鼓足所有的勇气,道出了心里藏了多年的伤痛。

“这……其实不是痣……是他……用烟烫的……”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短短的句子竟然说了很久,红了的眼角溢出更多泪,好像多年前第一次被欺辱时,恐惧而懦弱的独自躲在角落那样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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