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背水之战（1/2）

几分钟后，东侧防御阵地。

前线的防御地堡已经基本建设完毕，分别进入各地堡的机枪兵紧张地注视着阵地前沿，还没有地堡可进的士兵无奈地坐在外面与火焰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战争和女人，猜也能知道大致是什么内容；在地堡防线后面，费勒科正指挥坦克小队组织着阵形；阵地中段零零散散分布着一些导弹塔，用来防备敌军的快速空袭；几声机械的响动，蜘蛛雷陆续进入指定位置，秃鹫车如释重负般飚车返回；此外，医疗兵、机械巨人、幻影战机小队被安排在其它队伍之后，准备在战斗中作为机动力量出现。

艾斯环视了一遍防御阵形，自忖已算是准备停当，略微思索后接通了呼叫器。

“SCV，一小队、二小队，收到请回答。”

“Yessir？”

“一小队完成地堡任务后继续建造导弹塔，二小队运动至阵地后沿建造二线防御地堡。”

“明白。”

“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吗？快要累死了……”“我提议干掉这名指挥官。”“嘘！――”

主音量的回复外夹杂着几声抱怨，艾斯无奈地苦笑，正要去巡视侧翼防线，却看见一架幻影战机从前方飞回，上下波动飞行了一阵，接着径自飞进了洛克的空军部队。

“头儿，那是什么信号吗？”费勒科也注意到了这架特殊的战斗机。

“侦察部队发现敌军的示意，帝**比想象中来的要快。通知各战斗小队，一级备战状态。”

“是！”

没过多久，帝**1个小队的幻影战机出现在弗莱明戈负责的南侧阵地，毫无预警地从战场正面直扑中央基地，正在巡逻的步兵混编小队首先发现了敌情，队中的火焰兵果断地后撤，几名机枪兵打响了战役的第一枪。依仗着机械装甲的防护，帝国战机从空中予以反击，一轮俯冲齐射后，1名机枪兵被激光贯穿，另有1名战士负伤，医疗兵迅速冲上前堵住了阵形的缺口，与此同时，弗莱明戈从两侧调派了4个小队共40余人的机枪兵投入战斗，试图将帝国空军包围歼灭。对方见势不妙也无心恋战，迅速分散成5路展开阵形，并立即启动了隐形装置消失在空中。

“隐形前的方向没有调头……敌人没有撤退，而是飞向了主基地吗？”在东侧山丘上观察战局的艾斯自言自语。

“头儿，帝**想干什么？”费勒科看的晕头转向。

“耐心点，先接着看下去。”

“是……”

南侧阵地的中段，5处防御点相继发生战斗，暴露在探测雷达下的幻影战机瞬间遭到来自导弹塔与地堡的火力猛攻，帝国战机仍然没有恋战的意思，都是一触即退，即使这样，还是有2架战机爆炸在撤退的途中。唯一不同的是从中路突破的2架战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这样在南侧阵线上兜了一大圈后毫发无伤地撤退了回来。

“头儿，给点提示吧。”费勒科一脸苦相地挠着头。

艾斯叹了口气：“分散阵形，小规模部队的机动式接触，同时避免进行正面冲突，这些都是地毯式侦察的表现――”

“我懂了，头儿！”费勒科恍然大悟，“帝**在对南侧阵地侦察决定接下来的突击路线，是不是？刚才5路中中间一路受到反击最少，所以敌人下一步准备从中间突破，对不对？”

“算你小子反应快。”

“嘿嘿！”费勒科正得意着，忽然紧张了起来。

“那弗莱明戈老哥不是有危险了？……不对！那个方向，没记错的话防守力量应该是最强的，而且后面还有洛克大叔的主力空军，怎么会没有任何抵抗――啊！”

终于想明白了的费勒科愣愣地呆在原地。

艾斯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当‘星徽’的人，果然肚子都是黑的……”

站在一旁的莱尔不失时机地打了个呵欠。

话音未落，约有8个小队70多架幻影战机从东南绕到南侧阵地，迅速从中路切向中央基地，顶着密集的防空火力强行穿过南侧阵地后方的导弹防御网，正准备直接突击联盟指挥中心，却迎面撞上了洛克的空军主力，冲在最前面的几架战机被中央空军巡洋舰的重激光贯穿爆炸。随后，在巡洋舰部队的两侧，联盟的瓦格雷战队依序闪出封住了帝**阵形的两翼。帝国战机见势不妙，启动隐形后迅速将阵形展开，集中火力击毁了一艘巡洋舰，但同时也遭到了瓦格雷铺天盖地的导弹毁灭性打击，一连串的爆炸之后，10余架幻影战机冒着浓烟坠向地面，剩余的战机采取穿梭飞行的方式避开瓦格雷的密集轰炸，利用幻影战机的速度优势予以反击，将洛克的瓦格雷数量削减近半。就在中央空域进行着激烈空战的同时，弗莱明戈的地面部队已经运动到南侧阵地中路，封住了敌机的退路，而洛克派遣的第二空军梯队也已经赶到指定位置，并以绝对的空中优势封锁了敌机的前进路线。

“啊啊，果然中计了呢。”无聊的莱尔放下长枪转了转手臂。

“话虽如此……可是有占据优势的前提，这种程度的损失也太大了……联盟的空军到底还是软肋……”

对不住了洛克老大哥。艾斯在心里为自己的诚实道着歉。

“头儿，敌机的阵形！敌机的阵形变了！”费勒科惊呼。艾斯望向中央空域，只见剩余30余架帝国战机忽然彻底放弃了正在进行的空战，迅速集结成V字型，集中火力突破了包围圈向东侧突围。

“妈的，碰上不要命的家伙了！”艾斯狠狠地将枪口甩向地面，“终端，部队连线！”

“连线完毕。”

“二小队SCV抽出5台随时准备对受损二线地堡进行修复，雷达站满负荷充能启动全域监控，机枪兵四、七、十小队撤出一线防御阵地待命。莱尔！”

“哈？”

“你带着预备役防空力量和那三队机枪兵去二线地堡进行防守，别放进阵地里来任何一架敌机！”

“交给我了。”

“费勒科，跟我去一线。”

“哦、哦！……是！”

两人从山丘赶向一线防御阵地，对于刚才发生的突变，费勒科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没懂吗？”艾斯一边疾步回到阵地前沿一边向费勒科解释，“现在敌机是冲着我们来的――突袭基地没成功，目标更改为袭扰我们阵地的后方。”话未说完，从二线阵地的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机枪声，隐约还可以听到机械部件被锁定的摩擦声。“看来是赶上了，这次要把咱们的后背交给莱尔了。”

费勒科看样子是懂了：“可是、可是派给莱尔小姐的主力只有30名机枪兵，是不是有点少了？”

“不会。”艾斯转身跳上准备完毕的机械巨人，“认真起来的莱尔其实挺不好惹的，而且洛克和弗莱明戈会派兵过来支援，最主要的――”“轰！”阵地前沿传来的蜘蛛雷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这边才是重头。全军！准备开火！”

“明白！”

费勒科再次确认了10辆坦克各自的位置，对着坦克做了个手势，10辆坦克重重地将支架打在地面上，炮台引擎发出巨大的声响。

“敌机不会做无谓的牺牲，后方袭扰配合主力部队的正面进攻是很有效的作战手法，而且时间上确实配合的恰到好处――蒙斯克手下果然有着一批会打仗的精英呢。”艾斯听着越来越近的蜘蛛雷爆炸声计算着帝**的距离。

“司令，东侧战报，敌人的攻势比预想猛烈。”莱沐安静地将文件和茶杯放在吉姆的办公桌上。

“不用担心，那小子活下去的执念比谁都强。”吉姆背着手看着窗外，东侧阵地上的爆炸声始终没有停过。“万一真死了的话……”

他微微皱了皱眉。

“那就死了吧。”

冰冷但实际的结论。

“西侧沃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小规模帝**部队骚扰，已经排除。”

东侧阵地上，帝**4个兵团共计400余人的机枪兵部队冲过雷区，迎面猛扑艾斯的守军，兴奋剂的作用使每个人的眼中迸出血色的红光。

“坦克，开火！”

阵地上的坦克小队连同高地上的坦克瞬间爆发出巨响，几团巨大的火球在帝**正中升起，顷刻将十几名机枪兵撕裂成碎片。与此同时，地堡中的7个机枪兵小队也展开了火力压制，一轮齐射几乎削去了帝**大半的先锋。帝**的机枪兵部队也没有任何迟疑，集中近联盟军4倍的火力予以反击，地堡上不断迸出火花。

“报告！13号地堡受损严重！”“报告！7号地堡请求支援！”“9号！9号地堡他妈的要炸了！”“知道了，顶住！SCV前压修理地堡，机枪兵注意掩护！”几名SCV匆匆奔向地堡防线，幽幽的蓝光无力地对抗着帝**越加猛烈的炮火。“轰！”一个地堡应声爆炸，4名机枪兵从中逃出，立刻被弹雨击倒在地。帝**没有放过这一机会，机枪兵如潮水般向着防线的缺口涌来。

“费勒科！带着火焰兵和医疗兵把缺口堵上！”“是！”跟着费勒科冲到敌军面前的几名火焰兵随手丢掉烟头，灼炎的火墙将几名试图冲过防线的帝国机枪兵烧成了焦炭，医疗兵随即从战场上抢救下伤员。“左右翼机枪兵，突击敌军侧翼。”两侧机枪兵应声从地堡中出击合围帝**阵形，一时间将帝**的阵脚打乱，趁其组织起有效反击前迅速撤退回两翼地堡中，为正面防线争取了减轻压力的机会，SCV的修理工作也终于稍有进展。受到打击的帝**稍微回缩部队，简单整理了下队形，重新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艾斯调整机身，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帝**点射掉，忽觉头顶一阵呼啸，下意识地甩出两颗导弹，一架赶来增援的帝国幻影战机坠落在两军火线之间。“空袭！注意防空！”探测雷达的蓝光闪过，近10架幻影战机暴露在联盟的火力之中，瞬间又有两架被击落，其余帝国战机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地激光定位射击，4台SCV应声爆炸，剩余的幻影战机随即穿过火力网，转身飞向高地，侧面3艘帝国运输机正配合着攻击突破防线同时向高地飞去。

“高地！注意守备！”“轰！――”“轰！”失去了SCV修理的地堡很快地一个接着一个爆炸，医疗兵早已是疲于奔命，几名暴露在敌军火力网中的火焰兵炸成了火球，机枪兵也在迅速减员。“秃鹫车、幻影战机掩护阵形！”利用自身的速度，秃鹫车小队迅速拦在了炸掉的地堡前，生生将帝**新一轮的攻势压了回去。还未等艾斯喘口气，从高地上突然传来了他最不愿听见的声音：一声坦克攻城大炮的巨响，两辆抵挡了帝**大部分火力的秃鹫车瞬间被炸飞到半空。

“头儿！高地、高地失守！敌人把坦克运上去了！”费勒科在呼叫器里喊道。

“妈的！”艾斯恨恨地甩出一排子弹，“所有机枪兵撤出地堡！费勒科，组织部队向后撤退！机械巨人前进掩护，运输机准备――”“头儿！高地上有机械巨人，无法空降！”“什――”

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呼啸着在艾斯的机械巨人旁边爆炸，巨大的冲击将机械巨人重重地震飞，半空中艾斯拎起身边的机枪翻身跃出驾驶室，刚一着地，对面两名帝**机枪兵已经冲了上来。“头儿危险！――”费勒科鞭长莫及，艾斯顺势在地上翻了一圈，正要勉强举枪，机枪兵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砰！砰！――”

两名可怜的机枪兵应声倒地，艾斯身后十步开外，莱尔正弯腰扶着膝盖喘着气，随之赶来的除了刚才防守二线派出的3个步兵小队外还跟着来自友军的支援部队。

“又、又欠、欠了我一条，不对，两条命了吧？”

奸商。

――艾斯一瞬间有种心跳停止的感觉，但帝国坦克的炮声把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两声巨响后，前线3名机枪兵在撤退的途中被炸成了肉块。

“来不及等支援了……幻影战机，清理掉高地上的防空火力！”“明白！”

话一出口艾斯便开始后悔：高地上有帝**的2架幻影战机和4台机械巨人，另外还有近1个小队的机枪兵，自己派去的不到10架幻影战机几乎就是送死。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战场有时就是这么残酷。

“机械巨人顶住战线，坦克撤退！”

冲上前的几台机械巨人很快被高地上帝国两辆坦克轰碎，所幸在帝国机枪兵冲上来之前，联盟的坦克部队和机枪兵已经撤退到安全区域，并重新组织起新的防线。同一时刻在高地上空，幻影战机正为夺回高地做着最后的冲刺：7架幻影战机正面击落了帝**仅存的两架战机，随即集中火力攻击留守的机械巨人，但战机的激光束无法对机械巨人的铁甲造成太大的伤害，相反在帝**猛烈的防空火力下，6架幻影战机在勉强毁掉两台机械巨人后坠机爆炸。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永远无法忘记。

仅存的那架幻影战机侧身躲开几枚导弹，从空中突然向地面折返，径直向一台机械巨人坠落下去。高地上升起一团华丽的火焰，通话器里充满爆炸、悲鸣、破碎，还有一声清晰的通报――

“Missplete。”

来自战场双方短暂的沉默。战意被重新悄悄点燃。

“费勒科！组织剩余部队和支援部队准备反攻！”“收到！”“运输机，开舱门！”艾斯随手点了几名机枪兵和医疗兵一同跳上刚刚降落的运输机，还没等他站稳，身后被人一拉差点掉出机舱――不用猜，莱尔借力也跳了上来。

“随便你吧……”艾斯已经顾不上叹气了。“运输机，开向高地！”

“OK。――话说帅哥，仗打完了有没有兴趣请我喝杯咖啡？”

不是自己队中运输机驾驶员的声音。而且这么直接的*别人说不出来。

“克莉欧米？”

“B来抢生意了，让你们的运输机去运坦克吧――”

“你怎么跑前线来了？”

有着军中头号美女之称的克莉欧米推开面罩，悠闲地吹出个泡泡：“哈，这个嘛……总之是吉姆给的任务太无聊了嘛，跑出来换换心情，而且――”

克莉欧米骄傲地看了艾斯一眼。

“想冲上高地，就凭你们的运输机？”

的确，面对高地上剩下1台机械巨人8名机枪兵的现实，艾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策。

“所以是有偿服务哦，”克莉欧米转身摆上常用的商用微笑，“怎么样？咖啡的事――”

笑容定住了。

“――下次再说吧，进入导弹射程了，坐稳了帅哥们――”

艾斯苦笑，说什么因为进入导弹射程，其实是和他一样感觉到了来自莱尔的杀气对不对？

两枚导弹从运输机两侧擦过，克莉欧米就这样侧身从导弹的间隙中闪了过去，以帝国机枪兵无法跟上的速度螺旋俯冲高地地面，高速的弧线运动避开所有的子弹，在触地的瞬间拉起机头，旋即干净利落地打开舱门，顺便将1名帝国机枪兵撞下了悬崖，随后一气呵成拉起机身升向了高空。

――艾斯他们是被克莉欧米甩出机舱的。

在甩出舱门的瞬间，莱尔就势从地面翻起，甩手两枚锁定弹射出锁住帝**的两辆坦克，接着一枪狙击掉了正要施放净化的医疗兵，其它高地上的帝**见势不妙正准备围攻上来，艾斯在莱尔拉开的战斗区域里一言不发地举起了机枪。

高地上的帝**很快被歼灭，同时间跟上的运输机运下的联盟坦克立刻转为Siege模式，两发炮弹在敌军中打出了一个缺口，费勒科率领的地面部队以这两声炮声为信号展开了反击。艾斯没有关注地面上的战事，静静走到幻影战机的残骸前，卸下身上的战功勋章扔进了机舱内燃烧的火焰中。

“头儿！头儿！”费勒科的声音从呼叫器中传来，“一线阵地夺回来了！地堡还剩下3个……不过头儿，帝**的方向好像有变化！”

艾斯走向悬崖边望向帝**的部队，只见帝**剩下来的大约100名机枪兵正沿着东侧大路后撤进入东南方向的斜向小路。

“头儿！那条路通往南侧防区，我猜帝**是准备转攻弗莱明戈大哥他们，所以我在想、我们能不能……”

艾斯用沉默鼓励着他说下去。

费勒科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派出一半的步兵从后方偷袭帝**。”

艾斯微微一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想法不错。费勒科，按你说的立即组织部队在防线前集结，但记住，步兵不是一半，而是全部。”

“是、――是！”

身后忽然传来运输机降落的声音，打开的舱门中，克莉欧米的商用微笑正绽开着。

“附带送你返程吧！”克莉欧米向四周张望了几下，“那么咖啡的请客――”

“也带上我吧！”

解除隐身出现在艾斯身后的莱尔灿烂地笑着。

“――呀吉姆给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好忙好忙！啊，那边的帅哥――”

艾斯回身把莱尔拉上运输机。咖啡这东西……好久都没喝到过了呢。

几分钟后，克莉欧米的运输机降落在东侧阵地，迎接艾斯的是费勒科以及刚刚组织起的偷袭部队。

“50多名机枪兵、8名火焰兵和11名医疗兵吗？这他妈可是已经补充了后援的部队啊……”艾斯对超过一半的减员暗暗心痛，将手狠狠地摁在费勒科的肩头，“知道为什么让你组织全部兵力了吧……”

“终端，命令机械部队阵形回缩留守阵地；步兵力量，出发！”

帝**的机枪兵似乎仍然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队形，向南侧进攻的途中始终行进缓慢，全速前进的艾斯等人很快便追击进入了冲锋范围，艾斯正准备下令出击时，忽然从呼叫器中传来警报声。

“有情况？”

“头儿、头儿！终端通报在东侧大路上出现帝**主力！”

“怎么可能？！让终端汇报详细情况！”“是！――敌人兵力总计超过2个兵团，部队配置很齐全，有科技船和巡洋舰作辅助――”

中计了！艾斯在心底恨恨地暗骂。

“头儿！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赶在敌人之前撤回阵地进行防守？――”“不行！”

艾斯站上小丘观察着前方已经调头反扑的帝**机枪兵。“这批帝**主力的目标是我们！拿刚才战斗剩下的100多名机枪兵当诱饵引我们进入小路的狭长地形，再以后赶来的主力部队冲击到入口封住我们的退路，前后夹击，我们现在撤退也只会撞上帝**主力，不可能逃得出去。”

“那、那我们怎么办头儿？”费勒科焦急地问道。

艾斯沉吟片刻。

“……费勒科，你有相信过什么事物吗？”

没等费勒科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艾斯便纵身跳下回到队伍阵前。“全军，后撤3公里拉开距离！费勒科，给我盯紧前面那帮家伙的动向！”

“啊……是！”

费勒科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联盟军向后撤退所拉开的距离很快被帝**追上。眼看部队将要腹背受敌，心急如焚的费勒科却也是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地按命令不断汇报着帝**的行动。焦急间他不经意撇向艾斯，却见他虽然表情严肃，但似乎并不慌张。

――你有相信过什么事物吗？

费勒科忽然觉得镇静了许多。头儿，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但是头儿，你又在相信着什么呢？

“帝**正在加速逼近我军，目前距离1100米，正在进入我军射程。――1000米，900米，――帝**即将接近，可以准备开火！――帝**进入射程！开――有人先开枪了？！不、不对啊不是我们的人！啊！头儿、头儿！帝**、帝**调头了？！”

艾斯终于低声释放了自己的冷笑。他始终相信着这个结果。

“部队兴奋剂状态，医疗兵医疗，冲锋！”

帝**瞬间从夹击方变成了被夹击的一方，同时受到两边打击的帝**机枪兵很快便阵脚大乱，100多人的队伍转瞬间被来自两个方向的弹雨和火焰吞没，一番激战后全军覆没。艾斯的部队经过冲锋同样损失惨重，但总算避免了部队全灭的命运，剩下的30多人失去了兴奋剂的支撑纷纷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来自对面的医疗兵立刻赶了上来进行医治。艾斯自己也已经双腿发软，由莱尔扶着慢慢坐在了地上。

“真是……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温柔的声音像要笼罩艾斯一般从上方传来，一身纯白战甲单膝跪在艾斯身旁，手中莹莹的绿光补充着他流失殆尽的体力。

“哈哈哈！没事没事！这才像个打仗的样子！赌命才是男子汉该走的道路嘛！哈哈哈！”

我又不是故意跑这儿来玩命的。

艾斯忍住吐槽的**尽力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从出发前他就一直相信：被憋在南侧阵地打了半天防空战，碰上这么好的地面战机会，弗莱明戈老哥不可能没有动作。

“我看看我看看？哦，被子弹擦伤了啊，小伤！没事！”弗莱明戈边说边用大手重重地拍在艾斯的伤口上。――本来止住血的伤口被这一下又拍裂了。

“喂喂，姐夫，饶了我吧……”艾斯正极力忍着来自伤口的疼痛，不想额头又被人狠狠弹了一下。

“谁答应你他是你姐夫了？还有，你什么时候成我弟弟了？”索瑞尔像嗔怪小孩一样平静地说道。

简单包扎完毕的费勒科疾步赶来：“头儿，东侧阵地传来警报，帝**主力已经越过交叉路口，正在向阵地方向移动，我们现在怎么办？”

“包围失败，于是趁机转攻咱们缺少了防御主力的防线吗？”艾斯强行站起身，“终端！”

“请指示。”

“命令留守部队后撤拉开敌人队形，同时呼叫洛克向中央空军请求空中火力支援。费勒科！马上组织身边这些部队，准备从后方包抄帝**主力后路！”

“明白！――”“等一下，艾斯！”

“……弗莱明戈？”

艾斯看向正指挥所属部队进行集结的弗莱明戈，一旁的索瑞尔徐徐站起身。

“你们现在人手不够，我们和你们一起冲回去！”

艾斯感激地望向这位自己崇敬有加的老哥：“欠了你们一个大人情呢。莱尔，准备出发了。”

“哦……哦，好！……”

不知为何从刚刚就一直蹲在地上的莱尔刚想站起身，却腿一软向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