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表白（1/2）

原来陆小怜见方灵旧态复萌，又开始胡吹乱扯起来，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方灵，方灵见佳人发怒，那还敢乱扯牛皮，连忙噤声把话题拨正。

一番细述后，陆小怜终于了解了其中缘由，沉默半晌后，却幽幽道：“却不知那麝妖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这人们竟要对它赶尽杀绝，痛下杀手，难道，难道，身为妖类，就不被世人所容么？”说着说着话语间渐渐低落，到后来竟然黯然泪下了。

方灵见陆小怜黯然神伤，突然间竟梨花带泪，从没经历过如此场面的他，此时那有什么法子？却是只急得团团乱转，想出声安抚陆小怜，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生怕说错一个字，却是惹得陆小怜更加感伤，这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心中暗自痛骂自己，明知陆小怜多愁善感，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若不是，陆小怜便不会如此伤心了。

正在方灵束手无策，不知所谓时，陆小怜突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方灵，轻声道：“你…你，你也认为那麝妖该杀么？”

方灵见陆小怜发话，心中稍安，却长叹一声，道：“这灵兽，妖精，人类，甚至于天下万物，都是天地灵气所聚，同为女娲祖神之子孙，又何曾分得那种该杀，或是不该杀呢？”

陆小怜见方灵神态肃穆，知道这是他心中真实想法，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听到方灵轻声道：“更何况，那麝妖在天地诸妖中，性子甚为良善，不但从不伤人，更是连其他生灵也不会残害，我又怎么想杀它呢？”

陆小怜闻言道：“那你还要追捕它？”

方灵又叹了声，道：“唉，我也不想呢，可掌门师叔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妖物一道，有些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甚为良善，但终究有一日会祸害人类。”

陆小怜闻言黯然无语，方灵的掌门师叔说得并非毫无理由。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说法在人类世界中早已深入人心，几成通识，想一下子改变形势，人妖和谐共处，短时间内却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方灵又继续说了下去：“况且，况且师门任务在身，若是完成不了考核任务，我…”

方灵话没说完,陆小怜已经知道方灵想说什么,却是戚然道:“我知道，若是完不成任务，你就要被贬为门中仆役，这一辈子都做牛做马了，是么？”说着说着眼眶一红,看来又要再次潸然泪下…

“嗯，我这正是身不得已，不由自…”方灵的“己”字还未出口，突然间又发现陆小怜的异状，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这下又来？方灵一下慌了手脚，连忙变声道：“你…你若是怜悯那麝妖，见不得它被追捕，那我…我就把这次任务放弃了吧！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