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情事(12)(2/2)
很多乘客在被电棍扫描时,电棍会发出嘟嘟的警报声。这说明此人身体跟红死病有关系,要么已经是红死病的患者,要么还只是红死病病毒携带者。如果乘客身上有此类症状,就会被医护人员带到机场医务室去打预防针,严重都会被隔离起来。
医护人员给每一个乘客,无论有没有红死病,都派发一瓶叫香蕉丸的药丸。她走过时,检测仪器发出嘟嘟的警报声,这说明她患有红死病,或携带红死病病毒。她拿出一张正在接受治疗红死病的卡片递给检测员,检测员看完之后对她放行。
我走过去时,他们没有在我身上查出红死病的症状,我也不知道红死病的症状是什么样的,反正医护人员说我很健康没有红死病。但医护人员却还是给我派发了一瓶香蕉丸。
我说:“对不起,我既然没有红死病那就不需要浪费了,把这药派给需要的人吧。”
一名医护人员说:“先生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红死病人,这药对你有用,你进入了官场就应该随时吃点香蕉丸解压,这瓶香蕉丸是解压丸对人体没有害处。我们官场的生活压力很大,每个人都需要解压,香蕉丸是目前解压效果最理想的药物。不然你的压力过大,就会患上红死病,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急了。”
“喂,前面的在搞什么,快点啊,我们还赶时间呢。”后面的乘客在大叫。
反正不要钱,我没必要再跟医护人员多说什么了。我顺手把香蕉丸放进挎包兜里,说了一声谢谢。
走出机场出港口,我不解地问她:“你们官场的红死病还在流行吗?”
她朝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还在流行。”
我说:“不是媒体上说已经疫情被控制了吗?
她说:“那些媒体上的话你也信。”
我望着满天纷飞的雪花,说:“你们还没有研制出什么特效药?”
她缩着脖子,整理了一下围巾,呵着白气走下台阶一边向的士招手,一边淡淡地说:“没有。”
我问:“你也是……”
她抢道:“是的,我也是红死病人,我正在接受治疗。”
我见她对这个话题很不想谈似的,于是不再问了。风夹着雪花呼噜噜地吹刮着,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一样刺进衣服里,冻得我止不住地发抖。我穿的衣服还是太少了,不过还能扛住。我暗暗地运了一口气,气流顺流全身,再加点劲把气流导引下丹田,气流在全身经过大小周天后迅速汇聚到下丹田,顿时整个人不再感觉寒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