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交易（1/2）

理儿带着慕沐川在西方越地呆了十几年，大的委屈没有受过。在医者门那些世家子弟也得老老实实地尊称一声师姐。也在大家里出过诊，高门掌家奶奶们那一套可见得不少，学不了十成十也学得了九成，敲打敲打还是会的。

“主子，那东家可是宝城最大的奴隶贩卖处所，各大皇室贵族培养暗卫都是从那里聘请的师傅。处理起来自然是不留后患。”莫小北解开绑在腕上的发带扬手将头发束了起来，将腰上食苦给的配玉搁在桌上，半跪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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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感到委屈，理儿不相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理儿这一番话提醒了他，他不过是买来的奴隶，得了这么些时日的善待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主子宽厚容得呼唤名姓难道就能真的去唤。

“可是呢，听那位看管你的大哥说的，在宝城那样森严的地方，你却并不安分啊！”理儿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佩玉，迎着蜡烛的光看其成色，没想到食苦果然是个好金主啊。给一个奴隶的玉佩就这样好。

莫小北听到理儿这样说，知道自己的话还让他们怀疑：“正因为我能看到鬼魂，所以我才能躲过重重看守逃出去，被抓住也只是因为自己体力不支。”莫小北依旧跪在船板上不起来。

“宝城，宝城，厉害厉害！”乜也的鹦鹉小南瓜附和着莫小北。原来宝城不仅守卫森严而且禁锢那些奴隶的铁笼的锁用的是阴阳锁，需阴阳两把钥匙同时来方能打开。此外奴隶手脚上的铁链用的是冰山之中锻炼的铁，普通兵器断不开。只有拿到钥匙才有可能冲出禁锢。而莫小北竟然能够多次冲破禁锢，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外力相帮。

“小北，你……快起来罢！我们信你的。姐姐你说是吗？”外出这么久，没了卿雪在身旁督促慕沐川也顺从自己所想同理儿不讲那什么主仆关系也习惯了唤理儿作姐姐。旁的人也真以为是亲姊妹，总是感叹好一对双生花一个貌若天仙以灵动夺人心魄，一个冷魅不羁以气势摄人心魂。

理儿握着慕沐川的手，轻轻描画字样，慕沐川心领神会不复多言。理儿并不是不相信，只是万事得要一个过程，如果就这样肯定了莫小北所说的话，不说莫小北将来会怎么样只说这本来就不信鬼神之说的众人在堂堂的证据摆在眼前的时候。都是接受不了的。何不如给个缓冲的时间又借以敲打这奴隶。

“主子，莫小北既已成奴，已无翻身的机会，能看到魂魄之物也只有那被冤死的父母知晓。本想着就此一生不言不语，但逢随行主子们所遇的诡异事情，怕是不得不透露我的秘密。此行当是于主子们有益的。”莫小北言辞恳切。

理儿心下了然，既然都决定以无为度世现在又想尽心竭力依然是有所求，与其等他在背后筹谋还不如自己开门见山：“你有什么要求？”

理儿问得坦然，这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莫小北的能力的确是一个有用的筹码。食苦和乜也在旁边听着，一个逗着小南瓜问着宝城的事儿一个给小贱挠痒，也不好多言，他们主仆的事须由着理儿自己处理。

“主子，上虞莫氏只余下奴一人，在宝城经历严格训练……了无牵挂还不认命也是为了身为上虞莫氏子孙必须要做的。”

慕沐川叹了口气，世间不幸事那般多，都是远离家的人，有的无忧无虑衣食俱佳有的却背负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