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出生（1/2）

玄色的巨大岩石堆砌而成的宫殿中，阴气森森。

墙壁上，小小的火烛静静得燃烧着，随着因人群的奔走而流动的气流摇曳晃荡。

雀余呆呆得站在角落，看着悦心殿的侍女们有条不紊得安排着一切事务，不知所措。

“啊！”

一声痛呼猛然从殿内响起，唤醒了雀余飘远的思绪。只是还不等她靠近殿门，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情况怎么样了？”听到研裳即将生产的消息，正在议事的白觋立刻抛下手中的事务，匆匆赶到悦心殿。

“夫人的情况很不好，恐怕……”白虎宫的巫医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不是该据实以告。

“说吧，本尊不怪罪于你。”知道巫医的顾虑，白觋向他保证。

“夫人一直思虑过重，加上被尊主施以禁制，这……本就不适合怀孕生子。如今情况凶险，老臣只能尽力而为，母子……只能保其一。”巫医低头恭敬道，不敢直起身躯。

“……”白觋深深得看了一眼巫医，半响才言，“保小的。”

“是。”巫医的腰弯得更深了，直到白觋走进悦心殿，他才直起身躯。

雀余愣愣得看着灭了朱雀宫上下的仇人从面前经过，听到他决定了自己主人的命运，张开被割了舌头的嘴，无声得扑上前，想要恳求那个在她心中如同恶魔的白觋救救她的主人。

“放肆！”

守在殿门两边的侍卫看到雀余找死的行为，直接上前将她推倒在地。因为白觋曾言没有他的允许不得伤害悦心殿主仆二人的性命，所以他们仅仅是言语动作上警告了一番。

雀余无奈得试了几回都不得靠近殿门，只好默默得走回角落，眼巴巴得望着悦心殿里面，仿佛这样就能看清里面的场景。

“哇啊——”

没多久，伴随着女子痛呼的声音减弱，一声婴儿的啼哭骤然响起，一下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恭喜尊主喜获千金！”

“好！好！”

连绵不绝的道贺声淹没了婴儿的啼哭，雀余可以清晰得听见白觋豪放喜悦的笑声。

“喂！你不是悦心殿的侍女吗？为什么不进去？”

虎头虎脑的男孩拍拍雀余的肩膀，抬抬下巴，像个小大人一样反背着手。应铭是白觋唯一的儿子，也是下一任的白觋。

本来跟着长老炽凰学习巫理知识的应铭听说悦心殿的女人快生了，有些好奇，便跟炽凰告了假过来看热闹。

雀余又是摇摇头，又是摆摆手的，还指指悦心殿的方向，结果发现自己比划了半天，应铭只是歪着脑袋一脸看好戏得望着自己，雀余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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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有什么好哭的。跟我来吧。”

应铭大大方方走进悦心殿，门口的侍卫仅仅是向他弯腰行礼：“君少。”

雀余擦了擦眼泪，小跑着走到悦心殿门口，迟疑了一下，朝里面走去。或许是因为应铭在里面招手，原本一直阻拦她进去的侍卫们没有继续拦着她。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