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审讯 下（2/2）

“算了。”炎凤摆摆手，已经没有了想继续审讯墨璃的想法。“君女要带走就带走吧。”

“你、你什么意思？”斐雅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黎璇，震惊得看向炎凤。

“什么意思？”炎凤站起身，望向黎璇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君女干的好事还需要我说吗？他快死了！”

“不可能！我只是想为他解除哥哥下在他身上的禁制而已，而且也就解掉了两三处，墨璃怎么可能会死？！”

“尊主是用金灵符的力量下的禁制，你以为单凭你那不能熟练掌控的火灵符的力量能轻易解除掉吗？简直就是笑话！”

“那现在怎么办？”听到黎璇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当初的莽撞举动造成的，斐雅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没有办法！哪怕是尊主，现在也不能阻止他体内暴动的巫力。”炎凤摇头道。其实他并没有想弄死黎璇的想法，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怎么会？禁制是哥哥下的，也是我解除的，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的！”斐雅不敢相信黎璇真的会这样死在自己面前。“我去找哥哥，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的。”

“来人！”

“放开我！”

“够了！他只是个奴隶、俘虏！君女，你这个样子实在太没体统了！”炎凤强制拉住斐雅，一面对进来的弟子吩咐道。“把他抬出去！按老规矩找个地方埋了。”

“是。”进来的弟子对两人的争执视而不见，按炎凤的吩咐抓着黎璇的手脚将他拖了出去。

“墨璃他还没死！”斐雅反手召唤出朱雀，挣脱了炎凤朝已经远去的三人冲去。

“你看清楚，他已经死了！”炎凤随手打了一个响指，四射的尖刃打消了斐雅召唤而来的朱雀。

炎凤再次抓住斐雅，但这一回没有拉住她，而是将她拽到黎璇的面前：“看清楚，他死了！已经死了！”

强硬得将斐雅的手按在黎璇的动脉处，炎凤看到她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原本还微弱可探的脉搏已经彻底消失，斐雅颤抖着手仔仔细细得探了探黎璇的脉象，颓然倒地。

炎凤挥了挥手，两名弟子抬着黎璇的尸体快步走出了牢狱。

“事已至此，君女不必太过伤心。若是觉得少了奴隶有所不便，我可让人挑选一名仆人送去婆娑殿。”

“不必了。”对于炎凤的建议，勉强收拾好心情的斐雅冷冷拒绝。婆娑殿太黑了，不必再拖个人进那个地狱。

“那么我先行告退。”面对失魂落魄的斐雅，炎凤退后一步，躬身行礼，目送她踉跄着离开牢狱，然后才缓步离开。

焦急等在婆娑殿门口的雀余看到斐雅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焦急得迎了上去。

‘君女，找到墨璃了吗？他人呢？’“雀姨，墨璃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斐雅忍了一路的悲痛在看到雀余的瞬间爆发了。她抱着雀余，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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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帮他解除禁制，让他开心一点，没有想过要害死他！雀姨，墨璃会不会恨我？！”

一时间被消息冲击到的雀余只是愣愣得搂着斐雅，安抚得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倾听着她的哭泣。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可、可是现在，他却被我害死了！”

‘怎么会是你的错？不是说他被炎凤长老抓走了吗？是不是审讯的时候……’“不、不是的。”在雀余的安抚下，斐雅抽噎不停，胡乱得摇头。“是我擅自动了哥哥下在他身上的禁制，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他体内的巫力暴动，所有的禁制都消融了……”

‘消融不应该是好事吗？’雀余并没有系统学过巫理，只是凭着经年累月的经验常识，觉得斐雅的话漏洞百出。她眉头紧锁，飞快得打着手势。

“不、不是。”斐雅明白雀余的意思，连连摇头。“消融并不是指禁制解除消失了，而是原本只是在各个经脉处的禁制完全弥漫至了墨璃的全身，就好像凝固了所有的血脉一般，完全遏制了他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听了斐雅的解释，雀余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一直说黎璇死了。看着哭泣不止的斐雅，雀余也只能无奈得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

‘生死由天，既然墨璃已经死了，君女还是节哀顺的好。如果他在天有灵，也不会想看到你为他哭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你希望的啊。’“可是我好恨！为什么！为什么墨璃要死！难道就因为他不是白虎族的人吗？炎凤说他里通外敌，可是证据呢？！”

为黎璇悲痛的同时，斐雅更多也是想到了自己。是不是有一天，她的哥哥也会像对待墨璃那般对待自己，只因为自己身上流的不全是白虎族的血。

雀余将斐雅拥进怀中，微微仰起头。身在这个乱世，她们早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若是毫不知情的活着，或许还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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