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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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仰着头看他：“哥，我今天值日呢。”

“那你他妈跑啥？值日？值日你出来这么晚，把我当傻子耍是吧？”

“哥，我还写了点作业然后才走的。”

“你小子不会是想跑吧？”

我讪讪笑道：“不会的，不可能跑的。”他朝我面前啐了口痰就把他的小弟叫了出来。手搭在他那小弟的肩膀上，很是嚣张地说：“小子，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我心里默然，朝那小子低头说了句对不起。他突然抬起腿，给我的肚子闷了一脚，我未做准备被踹倒在地，感觉像是岔气了，脑子蒙蒙的。还未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拽了拽让我和他对视：“可以啊，你就这么道歉的，低头说个对不起就想完事了？”

我忍痛堆了堆笑脸：“哥，我错了，我重新道歉。”

他甩开抓着我头发的手说：“赶紧的，妈的！”

我悄悄摁了一下被踹过的地方，略痛，朝着那小子的方向，90°鞠躬说了句：“哥，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哥。”我弯着腰也能感觉到他们嘲讽的笑脸和刺耳的讥笑声，可是挨打会痛啊，怂点算什么呢。

那个年初三的突然上前就踹了我一脚，完事又给了我一拳。我痛到蜷缩着身子，他踩在我的身上：“老子让你好好道歉你没听到啊？”

我忍着心中的怒火：“哥，我该怎么道歉啊。”

那人收回腿，手揣进口袋，笑着说：“跪下，道个歉叫声爸爸，然后你的这些爸爸都会原谅你的。”他与周围的人对视了一下，然后我听见了更大的笑声。

我坐起身，手搭在腿上，说了句不可能。

他一脚踢在我肩膀上，差些力度我就又被踢趴下了。“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让你叫爸爸那是你的荣幸。以后来学我，见到我喊声爸爸，我还保护你。哈哈哈。”

他周围的人都跟着笑，我抬了抬头，发现有个模糊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好像是她，虽然换了身衣服，但是感觉不会错，她没看到我在这里。我稍稍放了心，就在她路过的时候，那个念初三的突然朝她吹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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