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事那殇(2/2)
我跺着脚,看着你,示意着,便又对之你言道:“蜜饯,我也喜欢。”
却见你手探雨歇,轻笑言道:“今天谢谢了。”
你转身就走,却没见到我那探出又搁浅在半空的手,语开又未言闭的话,以及那悬着的半刻心肠。
雨淅淅沥沥的下,又不声不响的停,我真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怨恨它呀。
小二在旁咒骂:“死老天,怎么不下多点雨,今天又没生意了。”
我也冲着天怒道:“是呀,多下几滴雨会死吗?”
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命运总在你我之间徘徊。
那日,我这颗悬着的心已是按耐不住,便急着去施老太那里打听你的情况,却千想万想想不到她竟会去告知于你。
隔日,你向我摆了一道。叫一位阿伯拿一纸书信,吩咐我替之送到杀猪的老朱手里,我照着办,临别时还格外告之阿伯,让他老放心。
却不想我将其送到朱莽夫手里时,他倒出来一两银子,看了看信纸上的内容,予了我三拳。事后我才知,这一切只因信上写了两字:三拳。
我捂着脸,眼半开半合瞧得雨将下,便又连忙跑到你那,“正好路过,我来帮你收拾。”这句话,好似你我的寒暄,总能从此开场,却又无意中戳中了我的心。
又避雨到茶楼处,你看我鼻青眼肿,便问我:“你的眼怎么了?”
我只道:“今天送件遇到一个疯子,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拳。”
你也只道:“哦。”,而我却没瞧见你转身回笑之颜容。
小二窜出头来,道:“两位,今天这雨肯定要下一阵子的,进来坐,喝杯茶吧。”
我摸了摸裤袋里的钱币,却只剩下三枚铜子,昂起头,道:“不了,今天已经喝了一肚子水了,你,应该也不想喝茶吧。”
你摇了摇头,莫不作言,小二很是晦气的走了进去。
你我就这样,隔着一帘雨花,将夜的凉,握在了手心里。
那日之后,我连续一月没再见你摆过摊,卖过布,怕你是着了病,便连忙赶去问了施老太,才知你是出门远去了。我的心在那刻好似空了,淡了。
直至那日,我去钱庄兑钱,才又遇到了你,我在左,你在右。
钱庄很大,可两颗心很小。
我正在取钱,却见有十几名身穿异服的人脸色汹汹的行来。
“全部倒下。”眨眼便持刀点穴,一个个倒下,我走到你身旁,拉紧了你的双手,护在前方,故意挨了一掌,装着倒了下来。
你我双目对视,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匪头走到前台,而管事拿出了一箱银子,颤巍巍的道:“这位大王,您请息怒,这些给您,了做各位兄弟的盘缠。”
却见匪头提兵血刃,狰狞的道:“库房在哪?”
管事领了其进去,片刻后袭来锣响,匪子门耳朵灵得很,那是“风紧”,有官兵要来了。
匪子头做了一个抹脖颈的动作,示意将一行人都斩杀于此,不露半点风声出去。
匪子兵手起刀落,每一个都正中要害。
我看一人行之将近,便要站起,你却先我一步,捉我腰背,推了开来,正好就坐在了椅子上,且反手夺了贼人的铁剑,将之立于高堂梁柱之上。
我第一次见你使武,却惊叹你的武艺高超,内力浑厚,竟在我之上。
我这才晓得,你绝不是会在市井里卖布的小女子。
你俯身到我跟前,青丝舞弄,拍了拍我的肩,言道:“别担心,没事的。”
我那时多想与你说之:“其实,我也不是市井里的跑堂。”,可我却想多一点留在你的身旁。
你与匪头子过招,我背向着你们,瞧不到,却从声音中听到你三两招就拆了他们的武功套路,我顿时安下心来。
官兵到了,匪寇都倒在了地上,却见你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只留下一条锦帕,自此,我再也没见过你。
你曾与我道一故事,说是:“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在道上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他:你有多喜欢那少女.??
阿难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
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我那时才懂,花舞谢了一地,飘零着满地记忆,那渐渐没入人海的背影,仿佛隔着天与地,虽爱已离去,我却甘愿为你隐姓埋名。
缘起缘灭,缘结缘散,终此一身,最美之物,不过眼前唯你。
追命脸色苍白,那根细如毛发的绣花针好似勾尽了他所有的血色,眸中世界,唯有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