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2/2）

一道石门缓缓被推延开来，迎面看去屋内盘踞着两座铜狮子，其上古色的颜料在晦暗里更显拙涩，却布满了威严。

席上是两盏浓浓的淡香竹叶青，精致的瓷杯光滑如玉，掌柜和季布分坐左右，谈吐间似极了十几年的老友，没有了在石洞下相互计较的语气。

常掌柜抿了口茶，可好似茶不入味，轻举起，又沉沉落下。深深地叹了口气，目中带滞，喃喃道语：“季老弟，明日可就是交易的期限了。而现在荧惑之石却不知身处何地，拿不出来货来交易，二皇子的脾性你我可是皆知，他老人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季布见掌柜急切的模样，甚是可喜，眉宇微挑，心平气和道：“常老兄，你先别急，就算现在我们手里有荧惑之石，即使按约定交予了，必是还得通过暗道再抢回来，毕竟侠魁有令：得荧惑之石者，可是能掌管农家六堂的。既然最后二皇子终得不到，又何必让他老人家空欢喜一场呢？得之其幸，不得之更是其幸。”

“那”掌柜抚着脑袋思虑了一番，将手指抵进茶盏里沾上一滴，在席上落下“流沙”二字，“我线人可是得到风声，怕是明天如果交不了货，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季布闻言起身，将掌柜拉到席上坐下，将茶盏又递到其手上，道：“聚散流沙却是一把利器，不过其也只是一桩替人卖命的刀血生意罢了。而要论做买卖，常老哥，你可千万别忘了这是我们农家的本行，忘掉老祖宗也不能忘本呀。”

看到掌柜眉宇间还透着愁绪，季布接着语笑道：“应对之策其实我早就帮老兄想好了，在来之前更是已经通告本家，相信不出三日人必到。我们只需要撑过这两天，剩下的就可安枕无忧。”

常掌管闻言窃喜，眉宇间的愁苦渐渐消散，轻言道：“那就好，那就好”

石门外突闻紧步声，回眸一视，只见一名侍从慌慌张张随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