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正面交锋（1/2）

重华宫内，戚璟瑶二人对立而站，而此时，冯素鸢却是一脸苦笑地迎合着。

“尹更衣……不，尹才人，当真好福气。”

气氛明显透着一丝尴尬，冯素鸢此人最不愿承认自己的落魄，可偏偏眼前的人是戚璟瑶。

从知晓她的存在开始，冯素鸢便暗自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与其一较高下，可这才刚刚开始，自己便输的如此体无完肤。

颜面自是无存，冯素鸢手指绞着丝帕，显然心中十分不悦，面上的难堪还罢，只怕心中的难忍与挫败，才最为致命。

“福气？妹妹说的极是，怎的说旁人有福气而自个儿没有呢？莫不是在埋怨陛下未来？”

戚璟瑶抬头望着，瞧着渐渐入夜，在此逗留也是无用。她轻抬腕，唤着蓉婉：“天色不早了，冯妹妹早些歇着吧，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前去中德殿与本宫说，都是宫中姐妹，坦然一些，本就是好的。”

一语双关，话落冯素鸢的脸上竟是起了一抹红晕，大概是臊得慌吧，只是令其疑惑的是，皇后看似话中有话，莫非她知晓了什么？

想着自己也不曾露出破绽，可皇后的言语之间，分明是知晓什么一般，如此神情自若，可不像是装的。

“皇后娘娘误会了，妾哪敢埋怨陛下，妾能得皇后娘娘垂怜破例封为妃嫔已是妾的福气，妾万万不可奢望觊觎太多。”

卑躬屈膝，依旧是那副身为奴才时的卑微之色，垂首之间，再听戚璟瑶所说，她的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只是说道坦然，冯素鸢的确如此。昔日得韩珵莹所助，将皇后神韵苦练到七八分像，可今日再见，却发现自己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

原来，她的神态举止，自己哪里能参透的多？反而是一计眼神顾及之处，冯素鸢都甚为小心谨慎，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是皇后的姿态，届时只怕会功亏一篑。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嫉妒会使人成疯成魔，让人欲罢不能。

“觊觎？世间之事，不是觊觎就可得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是你的，即便眼前失去后峰回路转依旧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即便苦苦追求费尽心机，也是枉然。”

语毕，戚璟瑶便转身离去。随行宫人已然，这浩浩汤汤的架势离开如此偏僻狭小的重华宫，令冯素鸢的心口更堵得慌。

她狠狠地咬着牙，任凭心中的酸涩翻涌。见戚璟瑶仪仗消失在重华宫，冯素鸢这才跪地起身，如意上前搀扶，却被冯素鸢一手打开。

“滚下去，本主不需要你的怜悯！”

都是贱骨头，狗奴才。冯素鸢心中愤恨不已，好似就要到崩溃的边缘，她将自己关在寝殿之内，任何人都不许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