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1/2)
第四十二回
反字军大营,宋史营帐内。
宋史在营帐内来回走着,不时抬头去看营帐外,很久也没有见陈志来,心中无比焦急。原本以为可以用那场sāo扰战在军中赢些名声,站稳脚跟,将自己的两个弟弟踩在脚下,没想到竟然战败,战败也就算了,千人轻骑全军覆没,这样下去,随时会被两个弟弟抓稳时机,在父亲面前抢尽风头,自己的地位就也完了。
宋史正在焦急之时,鳌战竟突然出现,站在营帐外低声道:“少将军……”
宋史瞪着他,怒道:“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向少将军请罪的,另外,大将军赏赐的这些银钱和丝绸布匹,我想还是交予那些战死的军士家人,虽然不多,也算是我的一些心意。”
宋史盯着鳌战身旁地上放着的那些东西,冷笑道:“你倒是会抓住时机收买人心。”
鳌战单膝跪地:“少将军,我并没有收买人心,只是那些战死的军士,本就是穷苦人家出生,多数家中就靠着为数不多的军饷度日,他们一死,家中也算是绝粮了。”
宋史向前一步,一脚踹翻鳌战身旁的银钱布匹等物,俯身道:“鳌战,你是在教训我军所发军饷过少呢,还是想责怪我爹发放的安家费不够?”
鳌战忙道:“少将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本……”
“滚”宋史伸出手指着外面,“滚出我的营帐,不要让我见到你”
鳌战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言语,宋史抬手就准备给鳌战一耳光,举起的手却被刚好赶来的陈志一把抓住。
陈志盯着宋史轻声道:“少将军,息怒,鳌将军本是好意,你是误会了。”
还未等宋史说话,陈志又对鳌战说:“鳌将军,你按照自己的意思办吧,少将军许了,你先行回营帐之内。”
鳌战见宋史没说话,依然跪着不动,陈志递了一个眼神给宋史,宋史“哼”了一声,转身走进营帐之内坐下才说:“滚军师刚才已经说了,我许了”
宋史说完,鳌战竟向他磕头道:“少将军,我替战死的将士叩谢了”
随后鳌战起身,又抱拳施礼对陈志道:“军师,多谢。”
陈志微微点头,示意鳌战离开,鳌战刚走,宋史抓起桌上的香炉扔了出去,大骂道:“狗你就是一条不知好歹的狗”
陈志俯身捡起在地上的香炉,用衣袖拂去上面的灰尘,走到宋史桌前,轻轻放下道:“少将军,他是狗,但也是对你忠心不二的狗,这种智勇双全的狗,在军中已经少见了。”
宋史双拳击打着桌面,发泄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陈志等宋史平静下来,才开口:“少将军,你过于烦躁,竟将我往日所教全都抛到脑后,这种时候,你应该亲自去慰问那些还活着回来的亲兵,自己出些银钱补充些安家费,这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
宋史冷笑道:“你也和鳌战一样,做些面子功夫倒是不错。”
陈志笑笑:“少将军,你要想在军中立足,在兄弟几人之中站稳老大的位置,就得这样做,不服众,手下无人以后谁肯替你卖命?再者,这鳌战本是我挑选出来,故意跟随少将军的一名智将,你却想让他离去,他离去之后,你想他会去哪儿?”
“我管他去哪儿?只要他以后不要再抢我风头便可”
陈志摇头:“少将军,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想当君子呢还是……危墙?”
“你什么意思?”宋史盯着陈志,“君子和危墙?你现在倒给我来咬文嚼字来了。”
“如果少将军遣走了鳌战,你就是危墙,如果你留下鳌战,好生对待,你就是君子。”
“军师的话,过于深奥,我听不明白。”
陈志心中有些怒气,自己曾经也算是鳌战的老师,但宋史除了喜欢学习武艺之外,对兵法谋略一概不懂,不懂也就罢了,甚至不愿意多huā一刻的时间去学,故此才看中了智勇双全的鳌战,安排在宋史的身边。若不是知道宋一方很喜欢这个长子,自己早就选择了宋一方的另外两个儿子sī下辅佐。
陈志定了定神,随后说:“现在大军之内,你二弟宋离和三弟宋先因为你的独大,被迫绑在了一起,共同对抗你,宋离的师父是安谦,是我军头员大将,宋先的师父是嗣童,也是五将之一,都有些实力,虽然鳌战现在只是一名副将,但武艺和谋略绝不在安谦和嗣童之下,况且还有我在少将军的身边,如果鳌战离去,投了宋离或者宋先任何一个的麾下,那对他们来说如虎添翼,对我们来说便又多了一份威胁,这么简单的道理少将军难道不明白?”
宋史听完,在心中仔细寻思了一番。陈志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宋离和宋先每人都有一员大将sī下辅佐,且都是反字军五大名将之一,而自己身边除了陈志,只有鳌战,虽说那鳌战平日内有些抢自己的风头,但对自己却是惟命是从,也多次在luàn军中救下自己,且陈志所形容的鳌战智勇双全,也确实如此,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反字军中五大名将会变成六大名将,到时候鳌战名列名将榜首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虽如此,鳌战在自己眼中大多时候为什么却显得那样讨厌?
宋史盯着陈志刚捡回来的香炉,半响才开口问:“军师,我那两个弟弟现在在做什么?”
“一个整日喝酒,另外一个成天沉mí女sè,总之都不做正事,大将军也没有安排什么事情给他们,更别提领兵打仗了。少将军,这可是你在大将军面前表现的机会。”陈志笑道。
陈志刚从宋离和宋先的营帐外走过,宋离正和自己的副将大碗大碗的喝着酒,说着一些男女之间不堪入耳的笑话,还不时狂笑,而宋先则在营帐中抱着一个歌女逗乐,衣衫不整,歌女的呻yín声不时从营帐中传出,让营帐周围巡逻的军士听着都脸红。
宋史从水罐中倒了一碗水,一口喝尽,问:“军师,如今我已战败,你又告诉爹爹,不能去攻打武都城,那我还有什么立功的机会?”
“少将军,难道只有军功才算立功吗?别忘了,行军打仗所做之事很多,我已经帮少将军准备好了,少将军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便可。”
宋史皱起眉头看着陈志:“军师,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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