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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残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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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衫此时也笑了,敲了敲铁栏杆道:“你不把话说明白,那个王政是不会明白你的用意的,还以为那是你的疯言疯语呢。”

麝鼠也问:“对呀,这名反叛的贼子将你关进大牢,想必是要打开城门放反字军入城,到时候就会要了你的性命,你为何还要谢他?”

我x着墙壁闭眼道:“我早就死了,离开皇城那一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有思想的行尸走ròu,矛盾的化身。”

如今议和有什么作用?若没有武将单挑,若没有今夜的火烧反字军辎重营,宋一方或许还能平静地想一想,然后接受王政的投降,可事实很宋一方绝对不可能接受他的头脑,以那人的性格,为了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就算王政投降也会屠光全城,即时王政除了拼死抵抗之外,毫无办法。

军中有变,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与其在反字军大举进攻之时,让远宁亲信军队与城中叛军厮杀,不如让远宁带着亲信主力军队带领百姓先行离开,这样一来,一则军队实力得以保存,二则大部分百姓性命无忧,即便是反字军追击离城大队,以远宁军的实力,加上那些配备有联排弩弓的军士,也能击退,况且反字军追击部队不会傻到冲击牢不可破的镇龙关。如今城中剩下的那些叛军部队,一定向百信自发组织的民兵掩盖了我被他们擒获的消息,打算宋一方入城之后,bī迫他们一同加入反字军,这算是在又献上了一份厚礼。王政妄想以我、城中留下的粮钱以及剩下的军民三份厚礼来收买宋一方,留得自己的性命,可他却想错了。我之所以一开始便用计让反字军一败再败,目的就是在于jī怒宋一方,此人一但气血上头,所做的决定谁也无法阻止,只得依从,奇袭佳通关,一路速战到武都城下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宋一方必定不会接受王政的头像,一定会全力攻城,因为在宋一方的心中,使反字军一败再败的“功劳”也有王政的一份。再者,最终最要的一点,宋一方屡次被算计,无论是军力和士气之上都大大受挫,更不要提他内心之中对我的那种仇恨,况且他根本不知宋离没有死在武都城之中,而那王政却知,必定会将此事“功劳”告知宋一方,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会告诉王政,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这世间有一种人,永远只是看到眼前脚下是否有几枚铜钱,不抬头去看看远处还有大堆的财宝,鼠目寸光不仅仅会让人失去机会,还会让人失去性命。

让王政和剩下的叛军与宋一方决战吧,只是希望那些百姓所组成的民兵千万不要做任何冲动的事情,只需要再等一天,或者两天,战局应该可以逆转。

武力和智慧想比,后者必定永远是占上峰的。

可有些傻子永远不会明白这么道理。

武都城外,反字军大营,宋一方营帐。

王政的遣去的信使是他一命贴身副尉,在王振眼中这名复姓皇甫,单命疆的军人,一定会完成自己交予的任务。皇甫疆除了带去了王政的亲笔书信之外,还呈上了两样对象,一是谋臣的锦带,二是宋离离开武都城时所换下的那身衣裳,那衣裳是他入城前所穿,有此信物必定宋一方能相信自己。

宋一方只是简单地将信看完,随后扔在一边,又招手让皇甫疆把木盒呈上,打开第一层看见里面是条锦带,从锦带之上的宝石可以看出价值不菲,但对如今的宋一方来说却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营帐之内,除了陈志之外,还有排成两列的亲兵,其他将领都站在营帐之外等候,其中还有本要卸甲归田的鳌战。鳌战未走,只是因为他觉得攻城之时,自己离去,就算宋一方没有追求,但自己也应该寻找机会报答宋史的知遇之恩。

“这是什么?”宋一方举起那根锦带问皇甫疆。

皇甫疆跪在地上,一脸恭维之笑:“这是那贼子谋臣的随身锦带”

“哦?随身锦带?”宋一方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根锦带,用手mō了mō上面那颗翠绿sè的宝石,“王政信中的意思是,那谋臣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阶下囚?”

“正是”皇甫疆回答,虽然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他离城之时王政还未对谋臣下手,所以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已经身在反字军大营,不得不这样说。

“既已成为阶下囚,为何只送来锦带,不送来人头呀?”宋一方盯着皇甫疆问。

皇甫疆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如今王政是否得手吧?只好低头道:“大将军,我们留下谋臣,好让将军入城之后再决断如何处置,所以只送来锦带。”

说话间,宋一方又看到了盒子内的那件叠得好好的,上面还有些血污的衣服,伸手拿出抖开之后发现那是自己儿子宋离的离去所穿的长衫,顿时思念儿子的那股悲伤之情涌上心头,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当陈志看见那件衣服的时候,心中倒吸了口冷气,知道这人要是倒出实情,宋一方详查之下必定会坏了自己的大事,但总不能在宋一方眼前将此人给杀掉吧?没有办法,不管那王政信中所写到底是否属实,如今只能想办法除掉他。

“大将军二公子宋离尚在人世那日,谋臣本要对宋离公子下手,幸得王政将军劝阻,后施计让二公子逃脱,现二公子人应该已身在建州城中了。”皇甫疆见宋一方脸上已有了悲伤之情,趁机道出早已想好的一番谎言。

陈志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当然清楚皇甫疆之言中宋离尚在人世是真,但被王政搭救之假,此时正好是自己绝好的机会,于是立即上前一步,指着那皇甫疆厉声道:“你这狡诈之徒,休得胡说谋臣是何许人也?这武都城中他并无兵马大权,又不得谋臣信任,为何能在刀下救下我们二公子?这其中分明就有jiān计”

陈志此话一出,宋一方将手中的长衫捏成一团,往桌案之上一扔,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本听闻宋离之死,自己心中本就悲伤不已,整个军营之中如今已经将“宋离”二字当成了禁忌,除了sī下议论,谁也不敢让宋一方听到,可如今这皇甫疆还口称宋离尚在人间,对宋一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活生生地揭开他的伤疤撒盐

皇甫疆见宋一方发怒,不知为何事,脸上还挂着笑容,看看宋一方,又看看陈志,试探性地问:“大将军,什么时候带领大军入城?全城百姓如今翘首以待……”

宋一方走进皇甫疆,抬脚将他踹翻在地,拔出长刀,刀尖在皇甫疆鼻前微微抖动着,宋一方浑身都在发抖,好一阵才开口道:“好个谋臣,三番两次算计我于城下,让我折损了不少将军不说,还杀了我亲子,今夜还烧了我辎重营中所有粮草,如今谎称我子未死,已到建州?知道我粮草已尽,便可以亲信信中之言,带军进入你们早已布下重重伏兵的武都城?放屁”

宋一方那番话本是陈志心中之言,如今被宋一方亲口说出,正中了陈志的心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本来想劝阻宋一方放弃攻城的,如今来看此城不得不攻,如果不攻,入城之后要是那谋臣留了活口证明是自己与宋史合谋要杀宋离,宋史顶多是削除兵权,赶回建州,而自己恐怕是要人头落地了。

皇甫疆慌忙解释:“王政将军拼死一战,护送了二公子出城呀,全城将士亲眼所见,亲眼所见呀”

宋一方“哼”了一声:“那我问你,今夜为何有大队出城前往镇龙关方向?”

皇甫疆忙说:“是兵马卫远宁带了自己亲信部队逃离”

宋一方笑了一声,挥刀割下了皇甫疆的耳朵,皇甫疆捂着伤口,杀猪般的惨叫,满地打滚,却又被宋一方踩住xiōng口道:“我想这又是那谋臣的jiān计吧?yòu我们入城之后,将我们困在城中,那兵马卫远宁离城只为了合围之用你这jiān贼休得用这等低劣的jiān计骗我来人”

宋一方一叫,陈志忙挥手叫周围的亲兵,亲兵一拥而上将皇甫疆按住,随后五huā大绑拖出营帐,再被拖出营帐的刹那,清楚地听到宋一方说:“明日清晨,攻城之时,在城外用车裂之刑送这jiān贼上路”

车裂之刑?皇甫疆已经顾不上疼痛,拼命挣扎着,但毫无用处,本想呼喊,但最终已被塞进了一块破布,只得发出“呜呜”声,眼泪都已经急得掉落下来,双手扣着地面,划出十道痕迹,痕迹之中还留着指甲缝中的鲜血。

本以为这一趟送去降书,明日之后迎来的便是新的人生,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或许还能多娶几个小妾,过上神仙般舒服的日子,没想到出城之时,就已经踏上了一条通往地府的大道。

“将军的智慧,陈志如今拍马都无法赶上。”待皇甫疆被拖走之后,陈志赶紧拍着马屁。

宋一方长叹一声,将长刀chā入地上,转身又拿起róu成一团的宋离衣衫,放在xiōng口紧紧地抱住,然后坐在地上,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丧子之痛,如今才真真切切地从xiōng口迸发出来,席卷了全身上下,宋一方顾不得什么主帅的颜面,越哭越大声,最后竟然抱住衣裳,掩面痛哭,还不住地抽搐。

陈志见状,忙将营帐幕帘给紧紧合上,同时又向门外守卫的两队宋一方的亲兵递了一个眼神,亲兵队长微微点头,一挥手,让两队军士将营帐门口堵住,自己则持刀站在营帐门口,不让任何人入内。

那两队亲兵早已被宋史和陈志收买,因为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便已是他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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