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终结的禁书目录（1/2）

夜月带着两个魔法师，背着明月，从被踹开的门口走了进来。即使史提尔与神裂再度出现在上条眼前，茵蒂克丝也已经不会挡在上条前面了。当然，更不会喊着要他们走开。如今的茵蒂克丝像得了热病，全身冒汗，反覆着几乎随时会停止的细微呼吸。

“……”似乎连积雪的轻微声音都会让头盖骨破裂似的，剧烈的头痛。

史提尔伸出一只手把茫然而立的上条推开。虽然力量不大，上条却完全没办法保持平衡，如同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跌坐在老旧的榻榻米上……

“依据克劳利（注：AlesterCrowley，被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月之子（MoonChild）’为其著作。）‘月之子’书中，应用天使捕缚法，建立妖精的召唤、捕获、使役连锁。”史提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站了起来。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不再具有任何人性。那是为了拯救一名少女，而自愿抛弃人性的魔法师表情。

“──神裂，来帮我吧，把她的记忆完全消除。”史提尔的这句话，似乎刺穿了上条胸口最脆弱的部分。

“……等一下。”于是，上条当麻拾起了头，为了与眼前正打算拯救茵蒂克丝的魔法师，正面对抗。“等等…住手！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知道了！这个学园都市内拥有两百三十万名超能力者，统筹的研究机构也有一千个以上。读心能力、洗脑能力、心电感应能力、思念操纵者！‘操纵人心的超能力者’与‘开发人心的研究机构’到处都是，只要去请他们帮忙，我们说不定根本不必依赖这种最不得已的魔法！对吧，你也懂得吧，夜月？”夜月一言不发。即使如此，上条依然持续在火焰的魔法师面前哀告。“你们也不想用这种方法吧？你们应该也在心里祈祷，希望能有其他方法，不是吗？既然如此，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一定会找出让大家都露出笑容，让大家都幸福的方法！所以……！！”

“……”史提尔.马格努斯什么话都没说。

“当麻啊，你并没有听我的话呢……”夜月淡淡的说道，“配合事前准备，最短将在……午夜零时十五分，藉狮**的力量消除她的记忆。啊，大概还剩十分钟左右，你明白了？”

“……夜月……我问你……”上条把被靠在书架上，望着天花板，表情茫然地问着：“最后这一刻……我该跟她说什么……我该怎么跟她道别？”

“……”

“──她背上被砍伤的时候也是这样……为什么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到……

我的右手……明明连神的奇迹都可以消灭……”上条以随时会崩溃的口吻说道：“……为什么……救不了……区区一个受苦的少女……”

“……当麻，听好了，我最后一次的提示，打电话给小萌老师询问那个完全记忆能力的事，然后第二个提示：宗教。第三个提示，牢笼。史提尔，神裂，我们出去吧……”史提尔瞪着夜月，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无法置信的东西。

但是，夜月看着史提尔，面无表情的说道。“反正在时刻来临之前，仪武是无法举行的。如果让他心中带着遗憾，说不定会在仪式过程中妨碍我们，那反而更危险啊，史提尔。”

史提尔咬紧了臼齿，牙齿发出吱吱的声响。史提尔压抑住想要像野兽般咬断上条咽喉的心情说道：“你只有十分钟，听到没”史提尔转身走向公寓房门口。神裂一言不发，跟在史提尔后面出了房间。她的眼神充满了辛酸的微笑。

啪！门被关了起来。房间内，只剩下了上条和茵蒂克丝。上条在前面的对话完之后听从夜月的提示给了小萌老师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现在他再一次打了过去……

“……神裂，史提尔……今晚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啊……”

“？你什么意思？”史提尔突然摆出了防备的姿势。“你刚刚给那个少年……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史提尔咆哮着。

“……上条的能力被称作什么你知道吗？”夜月突然说道。

“不知道，看来跟你当初说过的那个神奇能力是一样的。记得当初你和最高主教因为茵蒂克丝的事情闹翻以后，你在临走前这么说过‘因为我不太懂那个牢笼的构成所以不可以擅自去破坏，毕竟我还不算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只是现学现卖而已，真正的基础和原理构造什么的都不懂）。所以啊，我得去找那个可以帮助这孩子的少年了，接下来就拜托了’说完第二天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就不见了……这个能力可以帮助茵蒂克丝？还有，你所说的牢笼和最高主教有什么关系？牢笼指的究竟是什么！！！”神裂突然插话了。

“……幻想杀手……那就是当麻能力的名字。”夜月很平静的说道。“牢笼的话……我问你们，为什么十字教信奉的是同一个神，还会分裂呢？”

“……”两个人沉默了。

“答案只有一个――是利益啊！人心中的罪恶早就把宗教给污染了，现在的教会只以利益为重哦！那么，当一个脑中装着那么多魔导书的家伙在街上走的时候，你难道不会上个保险？还是说，你放心把装着一千万现钞的箱子敞开放置在路中间而不认为会有人拿？”

听着夜月嘲讽的语气，两个人都沉默了。

正在沉默中，房间内突然出现了巨大的魔力反应。“……来了吗！”夜月的表情突然变了――变得很高兴，“她明天就再也不用忘记以前的事情了。走了，神裂，史提尔！”夜月带着两个魔法师破门而入。

“可恶！你又干了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死……！”原本在呼喊着什么的史提尔，才喊到一半，突然像是背上被捶了一拳似的，连呼吸都停了。看到眼前这道光柱，还有正在放出光柱的茵蒂克丝，史提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连心脏也已经停止了――神裂也是一样的，只有夜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废话，哥怎么说也是个BUG啊！

“……龙……‘龙王的叹息（DragonBreath）’！……这怎么可能！这孩子……应该完全无法使用魔法才对啊！”

“喂！你们知道这光柱是什么吗？”上条背对他们呼喊着这垣玩意叫什么？实体是什么？弱点在哪里？我应该怎么做？快从头到尾说给我听！”

“可是……这……不可能……”

“白痴，我早就告诉你们了――你们两个笨蛋怎么对那个教会这么信任呢？知不知道宗教根本就是一群骗子啊？否则我为什么总是做独行侠，还不是看不惯里面的猫腻……上条，这东西说了以你那个智商也绝对听不懂，给我挡住就行了，其他的我们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