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底弥翁攻防战(1/2)
70年5月3日,ZAFT成立月面舰队,在猝不及防的联合军注视下在洛伦兹环形山建立起简易前进基地,迅速跟进的ZAFT舰队趁机在月面建立一系列资源开掘基地,与匆忙调集的联合军第3、第4舰队在格里马尔蒂附近对峙,月面战线,也就是格里马尔蒂战线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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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例行巡航归来的穆*拉*弗拉达热情的打着招呼,好像没看见对方涨红的脸色和强压下去才没有在公共通讯频道里爆发出的怒火。
“……”
――这家伙,特地联络到自己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难堪吗!
联合军恩底弥翁基地MA战斗管制室主任,28岁的伊丽莎白*帕蒂斯上尉低头在计算机中输入穆的军籍号,尽量不去理会这个据说从世界树回来之后就变得放荡不羁的浪荡儿。虽然说以前这个经常在军内通讯社露面的家伙也算不上什么正经八百的人,但从世界树死里逃生之后他就成了联合女兵们避之不及的瘟疫,在了解到这个家伙的“光辉历史”之后。
“别这么绝情嘛,我们昨天晚上不还――”
穆自顾自的说着,引起一堆精力过剩的家伙的注意,轻佻的口哨和笑声在通讯里不断响起,伊丽莎白的双手握得发白,紧咬住嘴唇,就在实在忍不住要吼出来的时候――
“第3舰队直属零式中队第三小队队长穆拉弗拉达巡航返回,战斗中遭遇ZAFT新型MS,请联络中队长克雷米少校召开作战会议。”
穆一本正经的通报,看也不看脸被噎得紫红、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的伊丽莎白,这也是他特地和伊丽莎白这个基地MA战斗管制室主任联系的原因,只是登记军籍号表示返回的话任何一个管制室通讯员都可以做。
“弗拉达上尉,请在标准时间14:30到D7区第三作战会议室参加会议。”
一连串的字符声后,深呼吸着平静下来的伊丽莎白用冷漠的语气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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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5月25日,离穆从世界树生还整整3个月。
在那次战斗中,原本作为“样板部队”的第3舰队直属零式中队在联合军陷入乱战后被迫全部出击,全队15人包括穆在内7人侥幸逃脱死神的追逐,另外8人包括原中队长安胡斯少校在内MIA,MissingInAction,连残骸都没有能找回来一块。
穆清楚的记得,2月25日那天,在自己搭乘的纳尔逊级准备撤离的时候,几台殿后的Moebius发现2艘ZAFT战舰正在靠近联合军战舰隐藏的殖民卫星,这座意外的没有在双方舰队的炮击战中损毁的卫星还在正常运转,数万滞留世界树的难民和联合军残兵正在临时搭建的营地里等待撤离,靠近的ZAFT显然不知道眼前卫星的后面隐藏着溃败的联合军。
在发现ZAFT靠近的时候,穆非常紧张,因为座机损坏无法作战而暂时充当CIC的穆清楚的知道这艘战舰上的战力只有远处哨戒的4台Moebius,几天的战斗中使用过于频繁的舰炮随时都可能在战斗中炸膛。
看着雷达屏幕上代表ZAFT的两个红色的大圆逐渐靠近,穆感觉自己的手脚正伴着心跳颤抖,胸腔里灌了铅一样喘不过气,身体仿佛脱离了意识,只听到腕表上嗒嗒的声音如同重锤,一下一下蹂躏着脆弱的心脏。
“Moebius,报告敌舰位置、航速、航向。”
舰长沉稳的声音在舰桥响起,一堆傻了似地的舰员先后忙乱起来,穆深吸口气,将Moebius报告的敌舰信息传递到舰长那里,而后――
“主炮旋转17°22′,1号、2号设定43.830秒后发射,3号、4号延迟0.100秒发射。”
穆的眼光随着主炮转动,而后定住了――就在主炮炮口正前方的卫星外壁上,有曾经的炮击造成的累累伤口,再一次的炮击肯定会将整片的外壁掀飞……
穆愣愣的看着倒计时闪动的红色数字,仿佛能看到四道代表死亡的光束猛的扑向还懵懂无知的卫星,整片银灰色的外壁在高热下熔化爆裂,将原本完整的卫星外壳撕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烧灼的微光下还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树木、汽车被卷进虚空;而后紧跟其后的四道光束沿着刚刚熔出的通道扑向一无所知的ZAFT战舰,青灰色的装甲在高热灼烧下熔化变形,其中1艘留下恐怖的大洞,几分钟后就爆炸沉没了,另1艘紧急切离了负伤的左翼辅助引擎。
“可惜了……”
舰长惋惜着,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全速撤退。”
不顾咫尺之外等待上船的穿着同样军服的联合军官兵,也没有提及那几台还没从哨戒点返回的Moebius。
穆默然无语,已经有4台Ginn从那艘没有被击沉的ZAFT战舰出击了,单指望这艘主炮无法使用的纳尔逊级去对抗ZAFT战舰等于是找死,但是,他们可以逃走,那些还留在被击破的卫星里的战友们、那些无辜被牵连在这里的难民们呢?
……
穆不知道在联合军12万人的阵亡名单中有多少是死在那座卫星的,1万?2万?总部从来没有说过,至于死于世界树攻防战的上百万平民根本无人提起,仿佛他们从不曾存在过一样,无论ZAFT还是联合军都故意忽略了这些可怜的人。
“踩在别人的尸骨上活下来,靠谋杀战友来换取自己的存活――这就是我吗?”
接连十几天穆都没有办法走出那次炮击的阴影,直到再次碰到那位舰长,看着那位在灯红酒绿中陶醉不已的联合军中校,穆忽然明白了什么。
“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对错,只有活下去才能考虑对错的问题,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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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月面洛伦兹环形山,ZAFT月面舰队指挥部。
美因茨*斯特拉斯,这位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直接从平民跳到ZAFT军本部紫衣参谋长、委员长直属Faith的15岁男孩――或者说青年军官、少年将军?――看着作战室里忙碌着的参谋们不停的敲击着眼前的键盘,将最新的前线信息输入作战电子沙盘,代表ZAFT的绿色光点逐渐蚕食着代表联合军的红色区域,直到一个巨大的光圈变色为止。
那是恩底弥翁,联合军在月面最大的资源开掘基地。
从5月22日开始,ZAFT地面军已经开始攻城拔寨,最新的消息是欧亚联邦军地中海舰队已经被迫在无力应对水下MS攻击的情况下和ZAFT水下航母舰队进行决战,作为ZAFT乃至整个地球圈最年轻的集团军指挥官,美因茨很清楚,无数人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在联合军守备严密的恩底弥翁要塞撞得头破血流。
即使是在能力至上的PLANT,论资排辈这种旧时代的恶习仍然普遍存在,美因茨手下的舰长们平均年龄比他这位长官大出一倍,连一向年轻化的MS驾驶员们都至少比他大出4岁以上,全军比美因茨年轻的只有少数几个还在整备班实习的小毛头――看着和自己儿子一样大的指挥官在自己头上发号施令,美因茨能理解这群大叔心中的不满与愤恨。
他们为ZAFT、为PLANT流血牺牲的时候,他美因茨确实还没断奶。
美因茨不知道萨拉委员长为什么会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知人善任?唯才是举?确实,美因茨自己也认为,在舰队战的作战指挥、时机把握和战场洞察方面自己是有很高的天赋,但并非除了他美因茨ZAFT就无人可用了,比如那些斯堪的纳维亚王国皇家军事学院出身的高材生们,虽说他们保守但并非无能,并非担负不起这个重任。
当美因茨获得这个任命的时候,在场的ZAFT高层竟然一时间冷场,几十双意味不明的眼睛盯着站在场中的美因茨,仿佛能从他军服的褶皱里看出花来。
作为ZAFT砸向联合军的两只重拳之一,月面舰队汇集了ZAFT宇宙军60%的战舰、75%的MS,是ZAFT战力最强的集团军,而与分属卡潘塔利亚、直布罗陀两处直接归总部指挥的地面军不同,月面舰队是有最高指挥官的,这个指挥官将被授予Faith职衔,成为传说中的ZAFT最高六人团之一,也难怪那些自认资历甚高的元老们会抢破头。
――结果,还是要用战果来堵住他们的嘴吗……
5月27日,ZAFT月面舰队全军出动,向联合军盘踞的恩底弥翁基地发起总攻。
联合军第3、第4舰队升空,在恩底弥翁环形山要塞的火力网内迎接ZAFT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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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呼叫,Moebius第105中队出击前30秒。”
“第16弹射道已清空,各机出击准备。”
“第105中队所属,阿克蒙德*杜瓦尔出击!”
“第105中队所属,西斯*武出击!”
……
1台又1台的Moebius先后离开巨兽般蛰伏的要塞,一个个三机编队冲向正在白热化的战场,不时有弹药耗尽的Moebius沿着相反的方向返回补给。
战场上,穆*拉*弗拉达操纵自己的零式伸展开4个线控式炮筒,4座双联装88mm速射炮不时从Ginn无法顾及的角度喷射出炽热的火舌,轻量化的本体则发挥出远超过一般Moebius的机动性,灵巧的在Ginn大角度连续点射的弧线中上下翻飞,在左侧飞翼被击穿之后,这台Ginn一瞬间失去平衡翻转起来,3座线控式炮筒锁定了它。
“第4台。”
穆口中发出欢快的呼哨,这是穆今天的第1台战绩,由此他的总击坠数达到4台。
正当穆打算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把击坠数破五的时候,一阵奇异的灼烫般的感觉袭击了他,不由自主的拉下操纵杆,硬生生停住自己的零式,而后,一发橘黄的炮弹就从穆的眼前,从驾驶舱向外能看到的地方飞过,将1座来不及收回的线控式炮筒击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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