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大事不妙1(2/2)
“那就派人来回跑。”
4o3气坏了,对来自分舰队2组的同伴怒吼道。
几人交换了一番看法,争吵抱怨中,彼此也没得到什么有益的启示。最终由4o3拍板,除了通讯联络的人手外,将全部可以派上的人员分成了四组,第一组人员负责炸桥和桥头狙击;第二组人员在铁路桥以西三公里处,扒铁轨和负责殿后,并带上唯一的一具火箭筒。如果现专列前路不通拟倒车返回时,铁轨又没能及时破坏掉,就用火箭筒打尾车;第三组人员携带手雷埋伏在湖边的芦苇丛中,列车一停下就近投弹,将车上人往南撵;第四组在村畔的小土丘上,携带枪械预备打伏击。安排好各组人员的任务并明确指挥者后,4o3怒气冲冲的返回了六浦村。
所有这些参与行动的人员,几乎全部来至沪江空军各部队,连基本的伏击战的常识都没有,所有的准备工作也不顺利,这让作为本次行动总指挥的他感到特别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七一”工程已经启动,无论成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他有一种预感,舰队那个年轻舰长如同儿戏的工程计划,估计要以惨败收场了!
“但愿金陵的江同志行动成功,不要把所有的重负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他在心底不停地向副统帅祷告着。
在他们的两套行动计划中,金陵的江同志是作为第一方案的执行人,准备在金陵得到空中堡垒接见机会时,利用其和空中堡垒的近距离亲密接触,亲自动手实施暗杀行动。第一方案还有个备选计划,就是在合陵铁路旁的油库安放炸药,待专列通过时起爆炸药,炸毁油库的储油罐,利用油气的循爆,摧毁油库周边包括专列在内的一切目标。只有当江同志确无可能靠近空中堡垒身旁实施暗杀行动,专列也未经过油库,又确定东行沪江时,他们现在实施的路途中拦截的备份计划才会启动。
此刻,他既想见到专列到来,这样自己才有建功立业、扬名青史的机会;更害怕列车的到来,因为这间接证明了江同志第一方案行动的失败,同时他对同举义事的同伴,也极度缺乏信心。
一整天,潜伏在浦河铁桥以西陵沪铁路七八公里外,执行前沿观察的暗哨,都没有通过电话传回专列到来的信号。4o3在浦河村行动指挥部里,来来回回不停走动着,心情极度郁闷和惊惶。
黄昏的时候,分舰队基地指挥部终于传来了消息。
空中堡垒的专列,昨晚就到了金陵,但空中堡垒只在列车上,单独召见了金陵军区尤和尚一个人,双方交谈了十几分钟后,专列没做任何停留就连夜北返了。此刻,京都军区“舰队”的同志已有确定的消息证实,空中堡垒在京城郊外的专列上,正召见着卫戍区和京都军区的李、纪等负责人,有先制人的可能性,因为卫戍区和京都军区的全部人马,已经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完蛋个俅了!”
4o3恨恨地低骂了声难听的,赶紧布置取消本次行动,并叮嘱全体演习人员要销毁一切行动中的痕迹。
秋鲁在家里陪同继母闻兰和妹妹秋眉吃过晚饭后,就起身来到隔壁贾司令员家的小楼,一边陪着贾司令员夫人东扯西拉聊天,一边耐心等候贾司令员回家。过了个把钟头,贾司令员依旧没回,继母闻兰却跟过来了。
“你也放心把眉眉一个人扔下在家!”秋鲁有些责备地对继母说
“眉眉今天累坏了,早早就上了床,这会儿已经睡着啦。”继母歉意的笑笑解释道。
俩女人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可以扯,说着说着就不知怎的扯到秋鲁的婚事上来。贾老太用她一口江西乡下土腔,有些不满意的批评秋鲁道:“山东呀,你与那老闻家的闺女是怎么个事啊?那么漂亮的一闺女你还不满意,还想挑挑拣拣到什么时候?别耽搁了人家!”
秋鲁让贾老太的话说得有些哭笑不得。
“伯母,我知道闻慧常到您老这儿串门子,您老可别听她瞎胡诌,是她看不上侄儿我。不然我哪会拖成近三十的大龄青年。”
“慧慧看不上你吗?”
“可不是吗!嫌弃咱没出息。”
贾夫人六十多一乡下老妇,是那种没多少文化,除丈夫和子女外,不再关心其他世事的纯家庭妇女,自然对秋鲁的说法不太相信。她瞅瞅秋鲁,又狐疑地看看闻兰说
“小闻呀,你家秋鲁现在是县团级了吧?”
继母闻兰轻轻颔表示是事实。
“山东那么大的学问,长的一表人才,年轻轻就到了县团级,怎么就配不上你老闻家的人呢?”贾夫人有些岔岔不平了。
继母闻兰有些尴尬。
她也是个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以家庭为重的贤惠女人,所以才积极地为娘家的堂侄女,和夫家的继子撮合着。前几年秋鲁冷淡侄女闻慧的事,她听家里人都说过,但近两年闻慧对秋鲁的疏远和躲避,她就有些不明白了。她隐约知道一些闻家与其他政治势力走近的事儿,甚至听到家族有把闻慧另行许配的传言。大家族通过联姻方式互相融合,不同势力间保持一定的接触,以寻求多元化展,她认为这都很正常,但那不至于造成在秋家正处仕途顶峰的当下,闻家没和秋家断绝联系就另寻它途啊?
闻兰确实是对秋鲁与闻慧关系日渐疏离有些不解,回答不上贾夫人的质询,秋鲁却是根本就不想谈这事儿,一谈起会让他感觉太憋闷。
“也许……是不是闻慧又看上了别人?”
闻兰帮着贾夫人向秋鲁抛出了问题。她确实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伯母,听说你家海南又进步了?年轻轻就当上了正连职,您老也不多说说,让我们一起高兴高兴!”
秋鲁将话题赶紧转到贾司令员小儿子贾海南的身上。贾海南是四野南下琼州海峡,攻打海南岛时候出生的,目前也在沪江的空4军服役。
“海南那小坏蛋呀?可不是吗,小时候最喜欢逗弄你家眉眉了,经常搞得眉眉哭着跑我这来告状,不让我在海南屁股上抽几家伙不罢休的。现在总算有些出息了!”
都说老母疼幺儿。秋鲁的打岔果然有效,老太太提起幺儿贾海南,思路马上转移到自家事儿上。俩女人又找到合适的话题,再次热火朝天地侃起儿女来。
女人们聊天,秋鲁只偶尔插几句话,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眼睛却不停地看着墙上指针快到十一点了的挂钟,心底渐渐沉重起来。
“伯母,伯伯经常这样晚不回吗?”
老太太打着哈欠看看挂钟,摇头说:“好久没这样了,一般就是晚了会儿,也会给家里来一个电话的。今日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那您老先歇着,明早我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