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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被押香山寺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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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蒙着篷布的军用大卡车厢后盖跳下车来时,肇辄感觉脚下踩着的不似泥土地,而很像坚硬的山石。四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肇辄还是从身旁山峦和大树模糊的暗影,以及脚下公路倾斜的坡面,察觉这是在一座山的半山腰。

押送车离去后,那个带队军官同意肇辄转过身来,吩咐两个押送士兵尾随在肇辄身后看守,然后自己率先朝侧面坡道的一条石阶小径走去。

深吸了一口夜空中微凉浸香的空气,肇辄感觉在颠簸不平公路上被汽车摇晃得晕乎乎的头脑顿时一片清明,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已是二月的天气了,尽管押送的士兵都穿着棉袄,但仅穿褴褛单衣的他并未感觉身体寒冷。

昨天天不亮从范城县北山看守所离开后,他先是被押着登上一列闷罐子货车。列车沿途走走停停,一路晃荡了近二十小时,临街午夜时分才抵达一个规模很庞大的火车编组站,然后,在那里他们一行又换乘了一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军用大卡。上车后,汽车一路未歇,沿着一条颠簸不平的公路,用了大约四五个小时才赶到了这里。

这是自己此行的终点吗?肇辄有些拿不准。他能肯定的是,这是北方内6某个大城市周边的某个小城,因为他从闷罐列车焊着铁条的小窗中,通过观察太阳与列车的相对方位,以及列车移动过程沿途越来越类似北方的景致,大致可以确认列车是在往北开行。不过,由于火车到站时间是半夜,周围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图文标志,加上行车的过程时断时续,他也无法准确判断列车朝北到底运行了多远的距离。因此,列车抵达的地方,他估摸着应该是京广线上的某个北方大城市。京广线上有哪些大城市来着?他竭力回忆着高中地理和平日家里那张中国地图,试图根据坐标上对应的方位,计算出是铁路沿线的哪座城市。郑州?保定?石家庄还是京都?猜测了半天也没有明确的结论,所以他最终放弃了。

他不知为什么会将关押他的地方跨省转移到北方,更猜不出是谁下的命令把他进行转押。秋鲁只是一个小县城的负责人,即使这个主意是他出的,但他没有这样大的能力;他的父亲倒是有这个能耐,可那老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揣摩了半晌,肇辄也没有得出个结果,自然也拿不出应对的措施。不过,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次转移关押他的地点,绝对不是为了进行审讯和定案,很可能又是一次漫长的不明不白的羁押旅程。

“这……这……是……哪里?”

在范城县北山看守所被单独关押五个多月的肇辄,几乎从来没有机会与人交流,长期缺乏说话的锻炼后,他想再用嘴与人交流时,音已感觉有些困难。此刻他很想出声问一下身旁的押送士兵,如今到的是什么地方,但舌头不太听他使唤,磕磕巴巴很难将话说得完整清晰,而且语调也怪怪的。

刚收监之后,肇辄觉得能够暂时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用干,无需劳动就能获得一日三餐这样也很不错,正好可以静下心来潜心修武。管他什么*,管他什么狗屁的反动信件,秋鲁想把什么罪名强加在他头上都行,多一条与少一条,罪行是重还是轻,他已经统统不在乎了。他拿定了主意,只要他秋鲁敢于将他作为反革命份子送审、批斗、办学习班,自己就一定要借助到达公众场合的机会,把他家的丑事公之于众。秋鲁不是害怕自己开口吗,那自己就要将他秋鲁为了陷害自己所作的一切,大声嚷嚷得天下人全部知晓。自己只要能去审讯室、学习班或者批斗大会,即使拼上性命相搏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这样一来,即使秋鲁下了封口令,总有些喜欢小道消息的好事者会私下传扬吧。消息一旦传播开来,到那时,爸爸听到消息就定会来想办法来拯救自己。最好能把周宇的事情也当众抖落出来,这样有一个证人在旁边作证,秋鲁就肯定逃不脱也被一齐拉下水。

然而,从他被押到范城县看守所以后,似乎所有人都将他遗忘了,就似从来就不曾有他肇辄这么一号人物,也从来不存在有书写反动信件这样的大案子,没有提审、盘问,也不给纸笔让他写交代材料;无需参加其他犯人每天都必须的政治学习、思想教育,也无需像普通囚犯那样相互间彼此揭、批判;还不让他参加劳动改造和队列训练,甚至连放风的机会也不给他。空荡荡的囚室内,除了一张当做床的草垫子和简单的被褥外,连一件器物和一片纸屑也见不到。除了每日三次进餐时有一双手将食物从靠近囚室地面的门洞塞进来,过一段时间再把餐具收走,终日间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也就谈不上身体遭受虐待了。当然,肇辄中途也曾经歇斯底里爆过几次疯魔劲,但鬼哭狼嗥一阵或者猛捶一气铁皮门后,除了被看守捂住嘴狠劲揍上一顿,也没得到什么消息或讨来其他什么好处。

肇辄不知道的是,这是秋鲁对他在范城县农村工作组那天,自己审讯他时他胡乱开口说出了不该说的话的一种惩罚和报复。

生性活泼、爱动爱跳的肇辄,一个人孤零零在县看守所顶层最旁边的囚室待了几天后,因为没有同伴、亲人和同学可以交流,连一只能听他说话的苍蝇也难寻,像他这样年纪的少年人,自然觉得极度压抑和郁闷,到后来,他感觉这种宁静的日子纯粹就是一种对他灵魂上的巨大折磨,逼得他就快要精神崩溃了。

也不是说他自从进看守所后除了看守就没见过其他外人。约莫是进看守所十来天的样子,肇辄估计应该是国庆节期间吧,也不知何种原因看守所某天突然临时收押了许多犯人,因为实在是没有现成的地方安置他们,于是暂时把他们集中在放风的大操场上。那些人可能所犯的案子不太严重,也可能只是临时关押到看守所过渡,反正他们周围既没有凶神恶煞的狱警看管,也没一脸傲气的人保组干部搭理,就任他们拥挤在那儿吵吵嚷嚷,胡言乱语地说着看守所外面的新鲜事儿。肇辄赶紧爬到关押他的囚室的地板上,通过传递食物的洞口,支起耳朵小心地窃听起他们的对话来。但直至天黑后这些人全部被6续收监,他也没能听来多少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楼下操场上的吵嚷声音虽然很大,但许多声音交织在一起反而听不太清楚,只有给临时押往本层监室的狱犯,在走道中等候开门那一瞬间的对话,才能勉强分辨出一二。肇辄将那些偷听来的零碎的只言片语拼凑了一番,大致能够掌握到的信息是:地区革委会某主任亲临范城了,为的是赏光出席县领导秋鲁的婚礼,婚礼的场面很宏大;新娘子是个非常妩媚动人的革命军人,她的到来震慑了鄂北这个偏僻的小城,也在爱美的年轻女孩中刮起一阵模仿时尚的风潮;秋鲁婚礼后不久,县里还要举行更宏大更庄严隆重的县党委成立庆典,将有更多更显赫的大人物会赶到范城来为庆典捧场。所以县城对可能妨碍本次盛会的牛鬼蛇神们,提前进行了集中清扫。这些牛鬼蛇神正是刚才在楼下操场上闹哄哄的那帮人。

当晚,狱中将一个叫陈三娃的乡民,从其他监室临时转押到他独处的牢房。

看守刚刚锁门离去,神情激动万状、以为总算抓到机会可以了解到一些外部信息的肇辄,飞快地扑向那个看上去有些憨傻傻的狱友身旁,急切地询问起外面的情况来。

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这个说一口道地鄂南土话憨傻傻的狱友,不光比他进来的时间早,对外面那些人泄露出的世事一无所知外,而且毫无见识、性情猥琐,纯粹就是个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的村夫俗子;对世事的理解能力也非常差,通常是肇辄反复询问某个问题好几遍后,他才勉强能够听懂肇辄问的是什么意思,琢磨半晌挤出的几个字,还常回答得牛唇不对马嘴;同时,他整个人也不时沉浸入呆滞的神态中,似祥林嫂般嘴里反复地念叨着:“俺杀了人!……”

唯一从他嘴里得到的有用信息是,这陈三娃正是拿冲担伤害“猴子”的凶手,他也是为此锒铛入狱的。至于被他送到医院抢救的“猴子”到底死了没有,他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肇辄这才理会到为什么看守所会把此人和他关押到同一间牢房里。这纯粹就是一具不会泄密的活死人嘛!

就是这具活死人看守所也不要让他长期和肇辄关押在一起,第三天早晨,陈三娃就被带走了。

离开牢房的时候,狱中的看守对他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惶惶不可终日的陈三娃,突然间似灵台清明般神智恢复了,他兴高采烈高嚷着:“他没死。俺不会吃花生米啦!”

肇辄知道他说的是“猴子”没死。既然“猴子”没死,胡勇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肇辄终于熬过来了。

长期缺乏足够营养的狱中饮食和折磨人的精神蹂躏,没有让肇辄的身体和精神垮掉,相反,在这期间他的软软的髭须变硬了,身长增高了约莫一个拳头那么多;通过练武加长时间良好的睡眠,他的身躯也变得很结实;自我感觉神经更是磨练得像铁一样坚硬。于是,从范城出来,一上路他就开始动起了别的心事,并竭力试探着想搞清所处的位置。

“走,快跟上前面。”

身后的押送战士没有搭理他的询问,只是推了他一把,让他跟上前面领头的军官。

平地走了几步路之后,四个人就开始攀爬一条石砌的台阶。肇辄有些不适应左右反复抬起的腿与被铐着的双手之间不停间的接触和摩擦,便将带着手铐的双手斜向前上方高举起,这样就能比较自如地交叉迈开双腿了。

全程押送他的一共是三个人,全是现役军人,一个军官加两个士兵。俩士兵每人携带一条半自动,军官屁股上携带有配枪,但是沿途没有取出来过。三个军人在全程的路途上和他没有说几句话,除非必须也轻易不开口,所以态度谈不上好,也与坏扯不上边。

他们彼此之间的交谈也很少,每次有事要商量时,还走得离他远远的,并且刻意压低了嗓门。所以虽然当前肇辄耳聪目明,并每次都竭力竖起耳朵偷听,但沿途仍然没能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情报。

动手还是不动手?由闷罐列车出来改乘汽车后,肇辄一路都在紧张思索着这个问题。不动手看来暂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危险,可这种不明不白的关押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是尽头呢?关押个一年半载自己可以忍受,顶多是耽搁了高中的学业,好在自己已经自学完了全部高中的课程;如果长期下去那岂非毁了自己一辈子?肇辄想想就有些难以忍受。

小半年的光景,他的武功已有长足的进步,胡勇教授的气功心法,他已经修炼到第三个层次。按照胡勇原来的说法,能练到他这个程度,应该是练气之后大约两年左右。

胡家族人通常在拳脚套路修练完,十二三岁身体开始抽条后开始练习气功,因为太早练气,会影响身体的育。肇辄估摸他目前的功底,大约与胡勇十五岁时候差不离。胡勇十五岁时的功夫深浅和能耐高低肇辄不知晓,也没办法和胡勇去比较,但他在樊村时,闲聊中曾经听胡勇当做故事吹嘘过:胡勇的父亲在十五岁上,就能用双掌夹着一匹大青砖,左右旋转着揉搓几下,可以轻易将手中的砖头捏成粉末。肇辄在看守所内没机会用砖头尝试,而且现在也没有了大青砖了,只好拿掌缘在监室的墙壁上试了试。运气之后,单掌猛砸下去,抹着洋灰的毛石墙上,可以留下一道半公分左右深浅的印迹。当然这样的尝试他也不敢经常性做,害怕墙上留下的印迹太多,会惊动监狱的看守人员,并暴露他会武功的秘密,招致更严谨的看管。

大卡的后车厢内,两个士兵一般都靠在车尾的后挡板上盘腿坐在地上,防止他突然跳车;那个军官通常坐在靠驾驶室的方向,便于通过驾驶室的后窗与驾驶室的俩汽车兵保持沟通,并方便监视前方路面的突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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