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知音3（2/2）

郭文韬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小声地道：“其实，我只是知道个大概，恐怕令你失望了。”面对王芯薇，此时的他只巴不得能一溜烟地逃出去，心里不住地骂自己倒霉：“怎么搞的？本以为找到了知音，现在好了，竟遇上了仇人的未婚妻了。”

眼见梁顺才已死，但王芯薇却还懵然不知，仍痴想着，憧憬着。真是可叹至极，可怜至极。

郭文韬实在不想伤她的心，也更不想与她产生龇龉，他歉意道：“小生其实不甚了解他，只算做个慕名而已，累你过问呐。”

王芯薇见问不出什么，沉吟一会，道：“哦？如此……哪就算了。郭先生既通音律，可要多多指教了。”

郭文韬谦虚道：“哪敢！哪敢！小生也只是粗学，其实是不值得显摆的。”话题终于转过，他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王芯薇指指丫环等，又道：“我这里能说话的，就只有这几个人。先生既能在山寨自由走动，望先生常来说说话，聊聊外面的事情。”说着叫道：“小红，我不是有支玉箫，快帮我拿出来。”片刻，小红捧着一支的玉箫出来。

王芯薇递上玉箫，道：“郭先生能帮我和一曲吗？”声音如银铃一般的清澈，令人难以抗拒。郭文韬接过玉箫，于是他们一弹一和奏响了一曲月光水调。

声音缭绕悠长，激扬顿挫。

未几，一曲奏罢，收了音韵。王小姐道：“郭先生，我这里无什么好东西，这支玉箫伴我多年，权当见面礼，望你笑纳。”说罢，真诚地看着他。

郭文韬笑了笑，道：“王小姐言重了。不用礼物，小生也是会常来的，这箫却是不敢收。”话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因为刚才说得太顺口，竟说要常来。要常来面对一个仇人的未婚妻，这种滋味可真的是不好受，尤其要面对的是如此天真烂漫着的王芯薇呐。想着之后要经常装着虚假的脸面，迎迓人家，欺骗人家，便于心难忍，最要命的是如此所为与儒学礼法所不容，更有勃自己多年所追逐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