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龙云（2/2）

“唉，那是天龙仙界的一个耻辱，仙界的一个灰色地带！”

“灰色地带？”

“刚刚你也听到了，被贬黜的仙人们被强行安置在那里。”

“强行安置是什么意思？”

“就是将他们彻底空掉，封闭在丧失自我的世界之中，他们听不到看不见，也没有触觉，甚至身体都变得虚幻！”

“那难道不是神仙的最高境界吗？”莫雅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不是最高境界，而是自我的地狱！”

“为什么呢？”

“神仙，在很多方面也是跟人一样的，也可以说，神仙是人的变体，本源来之于人。神仙快乐的源泉来自于逍遥自在，那是一种绝对的自由，但不是丧失感觉和**的自由，恰恰是很容易得到或完成的自由。”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人的痛苦在于**的难以满足，而神仙却很容易？”

“你这么说不很精确，但可以这么认为的。神仙，一旦修炼成功，就有着异乎于人的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尽管在种种境界上超过人，但是仍保留着人的一些**和本性。”

“这么说，神仙也有烦恼了？”

“岂止是烦恼，痛苦也是有的。唉，既然你在屏风后面听到了那么多，你对仙界也应该有所认识了。”

“这个，我不敢妄言。”

“仙界还能保持多久，我对此产生怀疑。我觉得很多东西都变了，很多仙也变了，就连我那令所有人景仰的父亲也在变化之中！这是为什么呢？我苦苦思索，却寻不到一点答案！”

“先生，文卓先生他们在哪里，可以带我去见他们吗？”

“当然可以了，他们在驿站。漪儿，你领宋先生去吧，我得到天乐宫那儿看看，我必须将他们劝离，在一千神兵到达之前，我绝不让离恨界里再多出几十个既不能看又不能听整日做着稀奇古怪事情的怪物来。”

看着龙云匆匆而去的背景，我不免有些为他担忧，至于担忧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龙漪领着我们出了大殿，一路上，许多穿着金色铠甲的兵手持戈矛，或站岗，或巡逻。若不是龙漪领着，我们是不能够在里面随意行走的。

穿着无数广场，绕过数不清的宫殿，从一个巍峨壮丽的城楼下穿过，我们来到了驿馆。所谓驿馆，其实是一处宽敞的院落。院子内梅花吐着浓郁的芳香，几丛紫菊怒放，蔷薇花无力地卧倒在墙头之上。一名黄衫女子正在院中来回踱步。

那不是胡芸吗？

正要叫她，她却猛一回头，看到了我，脸上露出灿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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