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徐家夜宴(1/2)
刘倚玉看到眼前这个离开自己一年半载有余显得有些生分的徐风仪。wap.她心中不了解徐风仪为什么见了自己表现得如些局促不安?心中除了惊诧不解而感到迷惑之外,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苦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江湖经历,让这个曾经深爱自己的人变得如此陌生?
徐郎,我没忘记你,你却忘了我。你可知我活在思念煎熬中的日子,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也不好过。刘倚玉的眼眶红了,她无法舍下徐风仪在她家与她相遇而结下的一段难忘的情缘。那个时代的女孩子跟可以随意出门交际应酬的男人不同,女孩子跟男人遇合很难,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容易。女孩子一旦在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身上投入感情后就很难脱身出来。徐风仪在离开到仙游经商的日子,只给刘倚玉两封信,一封是他刚到仙游时寄出,而一封是他回到家乡时寄出,只把谈他路上际遇和与别生意往来的平凡事,不关风情,不说离愁,让刘倚玉感到很郁闷很难受。在度日如年思念与日俱增的情况下。刘倚玉毅然离出走,千里迢迢赶到来寻找徐风仪以慰相思之苦。
女人追男人,如隔一张纸;男人追女人,如隔一重山。当刘倚玉在徐家吃了徐风仪的闭门羹之后,她的情绪受到很大的刺激。她干巴巴送“货”上门,倒贴给徐风仪,还要遭遇这种冷落,换了谁也受不了。这就是她象受辱一样急吼吼动手打徐风仪的理由。
两人在比武较量中间,她连续两剑刺在徐风仪手脚。伤在徐风仪身上,痛在她心上。她恼羞成怒而动手打徐风仪,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刘倚玉下手的时候也掌握着分寸,徐风仪只受轻微伤而已。当然徐风仪也手下留情,但徐风仪下手比她重,震断刘倚玉的宝剑,震伤刘倚玉握剑的虎口和手腕,也了她的心。
现在,刘倚玉以自杀要挟徐风仪,徐风仪也示弱表示愿意接受刘倚玉任何条件。刘倚玉叫徐风仪负责的本意,其实是要求徐风仪答应娶她。尽管刘倚玉性格直爽豪放,平日词来便给,头脑直通嘴巴。但这种要求她还是觉得很难启齿,出于担心被徐风仪拒绝,害怕徐风仪不接受她的好意,不领她的情。刘倚玉蠕动良久,憋了半天,好象承受很大的委屈一样,眼角沁出泪花,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说吧!”徐风仪倒不是装糊涂明知故问,他确实是不明白刘倚玉叫他负责的意思是什么?是道嫌?还是赔钱?还是其他什么古灵精怪的要求,他绝没想到刘倚玉会要求他娶她!所以他也希望尽快搞清楚刘倚玉的要求是什么,但愿事情不是坏消息。
“哦!”刘倚玉点点头,沉吟良久,终于鼓起勇气直视徐风仪的眼晴,嚅嗫道:“你──娶我吧!”刘倚玉说出这句话,脸上呈现出一片彩霞似的红晕,同时深深垂下一向高昂的头颅。
徐风仪吃了一惊,也憋红了脸庞,手足无措地道:“这个……这个呀,……行吗……,老天,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作主呀!”徐风仪以为刘倚玉试探他,但刘倚玉脸色凝重,表情十分诚恳,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意思。
“你可以娶我吗?”刘倚玉听见徐风仪这样说话,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助的挫折感袭上心头,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语气既有哀求的成分,也有威胁的味道。
徐风仪忽然抱头蹲在地上,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有惭愧、自责、懊悔、痛苦和难堪,哭了起来,为难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怕师父不答应,师兄师弟他们为难我……我父亲又不在,谁替我作主呀?”徐风仪心情很乱,他确实是遇上难题了。他想,我到底怎么办?一时冲动,糊里糊涂惹来风/流债。现在,他夹在三个女人之间,不知道心该向着谁,不知道心该舍弃谁?张九妹倒没什么,花得钱就可以打掉;但赵一兰这种脆弱无助的楚楚可怜的女孩子,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生来就是保护赵一兰这种可爱又善解人意的温室小花。他甚至觉得赵一兰离开他可能活不下去;而刘倚玉是个比较强势的女孩,一般这种女人不是男人的最好选择对象,徐风仪对刘倚玉是又敬、又爱、又怕,把她当成神圣的不可褒渎的女神。况刘倚玉有个霸道无比的父亲,想到刘云峰不怀善意凶狠嘴脸,徐风仪不寒而栗。徐风仪不是不爱刘倚玉,而是害怕刘云峰粗暴干涉!严师始终是他心中一道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你念怎么不能自己作主,你是男人呀!你还怕谁,你还看谁的脸色行事?以你现在的身手,还怕师兄师弟他们为难你,他们不服,你就跟他们打过!用拳头叫他们服气。”刘倚玉急了,气得直跺脚。
徐风仪当然不敢说怕党忠贞这些混蛋,只是托词道:“我怕师父不答应!”如果让刘云峰知道自己买了两个丫头,还搞他的女儿,他肯定要吃苦头。
“你别管他答不答应,你先答应我!”刘倚玉迫着徐风仪表态。
“好,我答应你!至于师父同意与否,只能听天由命了。”徐风仪让刘倚玉一时逼紧了,况他心中也爱这个小师妹,就稀里糊涂应承下来。
刘倚玉高兴的跳了起来,突然使劲抱住徐风仪的手臂,激动地道:“你要娶我,不能反悔哦!”她刚好抓住徐风仪的伤臂,痛得徐风仪哎唷一声叫了起来。
刘倚玉眼见徐风仪一手血污,衣袖上血迹斑斑,脸上也露几分愧咎。连从自己怀里掏一片手帕递替徐风仪包扎手脚的伤口,同时关切地向徐风仪问道:“我刚才气在上头,下手重了,对不起!痛吗?”
徐风仪伤口确实很痛,但他不好意思说痛,而是口是心非道:“不痛,一点也不痛!”
刘倚玉眼见徐风仪如此大度和宽容,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托身给徐风仪肯定错不了。
看着刘倚玉笑作一团,徐风仪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忽然唉声叹气对刘倚玉说:“对,我差点忘记了,我现在很穷,欠别人一大笔债,也没钱娶媳妇呀!”
“不管事情怎样,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帮助你。”刘倚玉安慰徐风仪说,她这话也并非敷衍之词,她确有这个打算。她甚至有回家偷点父亲的钱来帮助徐风仪摆脱困境的打算。
徐风仪认真地对刘倚玉说:“我现在很缺钱,我不是贪财,而是努力赚钱承担责任!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谈情说爱!”徐风仪说这话时,绝望、无奈的表情形于颜色,让刘倚玉看见他这付模样也觉得有点心碎,也感染了他这种无助的悲哀。
刘倚玉看见徐风仪这付模样,心中也老太不忍,她无法对这件事坐视不管。于是点头道:“我知道我沒有办法拿出钱来给你,但我很乐意帮你,我会尽力而为帮助你,替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呗。明天,我随你出一起出去赚钱行不行?”
“好,有福同享,有难共当。看来娶你错不了,这天糌晚了,咱们先回家吃饭吧!”
“今晚我跟你喝醉为止,不醉不散!”刘倚玉眨巴着眼晴笑嘻嘻说,好象向徐风仪暗示什么一样。
回家其实很短,但被徐风仪与刘倚玉缓慢的脚步拉得如此深邃而漫长。这天夜色很美,夜风轻轻吹动树叶,传来沙沙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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