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节(1/2)
我参加过的丧礼有好几个。
现所有的丧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当活人和死人告别时,活人是撕心裂肺的,是痛不欲身的,是真得有阴阳两界茫茫不得聚的悲切和哀恸。我们作为参加丧礼的好友都沉浸在那种悲伤的氛围里,劝慰活着的亲人们节哀顺便。那些接受好友劝慰的亲人们大多是痛楚交加,不忍目睹。
奇怪的是这种共同点在所有丧礼进行完毕后,依然会有接着延续的共同点就是在答谢朋友的酒宴上,似乎悲伤不再了。
关键是这样的答谢酒宴间隔的时间不是十天半月之后,离早上在火葬场的生死离别不过五小时的时辰。
所有的人仿佛都换了一种心态,在喧嚣而热闹中碰杯敬酒。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体会过亲人间的生死离别的痛不欲身,不能够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生者们真实的感受。他(她)们或许只是因为约定俗成的规矩,必须把自己的悲切暂时丢在一边,必须表现出化悲痛为酒量的豪迈?
在那一会儿,我看不到悲怆的哀楚。
这样的景境是令我对丧礼后的酒宴一直有着纳闷的不着边际的困惑。
我以为在那样的情景下,失去亲人的人们,至少该当欲哭无泪,也不应该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可是,似乎基本上在中午的酒宴上,好像丧礼上的悲哀都过去了。
完全是两样的境况了。
方蓉蓉也不例外,她哭红肿的眼睛依旧在目,却已经端着酒杯和参加丧礼的人碰杯了。
或许是我的错,我的武断,她是把悲痛埋在心底,不得已而为之的。
我悄声对她说“没休息好千万不敢喝酒。”
她没有搭理我。
今天到场的以她的亲戚朋友为多,好几桌的酒席,人声鼎沸。
其实从前天晚上我赶到她家,她就不怎么理睬我。我自觉得自己讨个没趣,不再说话。这些我妈都看在眼里,她在桌子的那边和方蓉蓉她爸寒喧着,眼光却瞄向我。
我低头吃菜,没有兴致喝酒,我感到疲倦。
酒过几巡,我妈随意吃了些,该寒喧的话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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