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爷（2/2）

“百败，姓百名败。不怎么好听，让您笑话了。”百败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想起前世和爷爷在一起说话的场景。

“名字么。无非就是方便别人称呼而已，没有好不好的。他日你成就了一番伟业，即使你的名字是凯特或道格，别人也只会尊敬你，决不会笑话于你。对了，你姓百，和神龙帝国长河郡红原领主百家有关么？”

这话当初穆利.何塞也曾经问过，百败有熟悉的感觉，但他没有丝毫不耐烦，仍然认真地回答：“我就是来自那里，是现任族长的第三子。”

“哦，是这样啊。你能和我说说红原现在的情况么？”

百败大奇，怎么一个图书馆看门的老大爷也对红原这么感兴趣？

“大爷，是这样的，我也不是很熟悉，只能给你简单说说。”百败丝毫不露一丝异样的神色，便给他讲了自己了解的一些事情。

在百败叙述的过程中，大爷一直安静地听着，但百败敏锐地感觉到，大爷有些走神，似乎在缅怀着什么。不过百败以为老人都是这样。毕竟他虽然两世为人，没有经历过中老年这个阶段，无法体会老人的心态和神态。

等百败讲完，老人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多谢你跟我讲这些。对了，刚才你说你也不大了解，老头子倒有些好奇呢。”

不知道为何，心里满载孺慕之情，仿佛大爷就是自己的亲长辈。百败话匣子一开，便收不住了，当下就把除了穿越和练功外从小到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连傍晚小马丁的事情也没有落下，活像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向大人倾诉一样。

百败说完后，心里出奇地舒服了许多，翻腾的真气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脑子一片清明。

大爷只是安静地听着，嘴边露出慈祥的笑意。

“你父亲如此对你，你怨恨他吗？”大爷问道。

百败想了想，摇头。

“百家如此对你，你觉得委曲了？”

百败还是摇头。

“你想争得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

百败坚决地摇头。

“你害怕自己配不上辛迪那个女娃？”

百败摇头。

“你害怕她配不上你？”

百败还是摇头。

“你害怕她被迫在她父亲的压力之下屈从离开你？”

百败坚决地摇头。

大爷笑了。“那还有什么值得你心里不平之事？”

百败也笑了。大爷句句直指本心。对呀，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事情放不开的呢？

“大爷，和您这么说一说，心里舒坦多了。真该谢谢您呢。”

“哈哈。老头没其它的好，就是有足够耐心听人说话。”

“那能呢？古谚语说的好，家有一老，有若一宝。只有时间长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很多事情才能看个通透，老人的经验正是我们年轻人需要的。”百败轻松地说。

大爷道：“对了，刚才你提到那把古怪的黑剑，你现在带着吗？给我长长见识如何？”

百败当然不会拒绝。

大爷两根手指慢慢地从剑柄抹至剑尖，再从另一面剑尖抹到剑柄。仰头沉思了好一会儿，良久才赞叹道：“好剑！好剑！可惜！可惜！”

可惜甚么，他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大爷把黑剑还给百败，一边说：“剑虽好，还是要人去用的。不过，年轻人，再好的武器终究是武器，你今后要多用心体会。”

说这话的一瞬间，百败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面前的大爷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又像是一位绝世的高手。但这种感受只是一闪而过，转念之间，像再去品味，大爷还是平日的那个大爷，没什么不同。

大爷站起身，示意百败别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你很好，比我当年强多了。好好努力吧。不过，我在这里这么些年，还真没有发现比你更努力学习的人了。嗯，前段时间来的那个小伙子也不错。该是你认识的吧？以后有什么想找人说说的，就来找老头我好了。”

大爷踯躅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门外。

百败目送他离开，刚才的感觉他始终不能释怀。不过依百败心性，别人不想跟他说，是不会去盘根究底的。

百败也无心再继续研读了，收拾好书籍后回到天一阁。

百败盘腿坐在床上，仔细察看龙象般若真气的状况。经过晚上这么一个动静，真气似乎更加活跃，能够使用的部分又增加了一点，让百败很是欣慰。不过，精神状况竟然影响到真气的运行，还是让百败悚然。这说明了心性修为对龙象般若功德影响极大。联想到前世书上所说的一位高僧练此功燥进，后狂舞七天七夜后而死的说法，充分说明了这门功夫非得与心性修为同步，急切不得。

自从月前百败发现了积攒魔力的新方法后，速度加快了许多，同时还开始积攒其它系的魔力并卓有成效。融入筋脉丹田的速度快了许多，连带斗气的融入速度也有所加快，总量有些不够了。百败很想知道魔力耗尽的方法是否也适合斗气。遗憾的是，斗气产自自身，与魔力不同，到目前为止百败还没有找到方法来排空斗气，只能沿用以前的锻炼方式。这是百败比较郁闷的一件事情。

清晨起来，照例是练习一番太极拳和太祖长拳。然后到公共食堂吃罢早饭后去上课。日复一日的生活不必细表。倏忽间半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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