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伤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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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黄的豹子,正对着朗月的空际中,仰头向天吼叫!声音悠远传出,荡荡至群山夜色里,那样子竟似夜魔的坐骑般傲视苍穹。
杜巡抬起手臂,轻轻一击双掌。那只火云豹子便立刻回转身形,腾身跃起扑向车辇,向杜巡正微微张开的双臂,腾身扑去。
火云豹子竟在扑跃向杜巡的半空,身子在突然的变小!当它扑至杜巡身前时,已重又变回一只在主人面前温顺、慵懒的‘山猫’。
杜巡抬手将其抱在怀中,伸出一只骨力强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山猫’身上光滑滋润的皮毛。杜巡斜眼望了一下山下,随即重又看向对面已经空空如也的山道。他此刻的脸上,显出一股不屑的傲气和宽慰的神情。
‘海鹰’葛念的面色灰白,刚刚一场驱剑半空的拼斗,似已耗费了他不少的元气。
葛念瞟了一眼山道一侧的深涧,冷冷的说道:“五哥,怎么把火豹子都放出来了?杀机何用宰牛刀,我和老七完全可以对付那老小子”葛念的肩膀在微微起伏,似仍在微微喘着粗气,面色更显得苍白。
‘山鹰’苗凌此时脸颊微红,似也由于刚刚的激战而略显疲态,尖声道:“哼,这回曲贞这个‘将种’估计,他可是死定了!想对付我们?如能还活着,再练十年去吧……”
‘海鹰’葛念斜眼看着山道上剩下的一块块碎石,和那一把把遍插在山道上的,激战中被削断贯入地面的,如刀丛般雪亮的刀尖,似还有些心有余悸。他阴冷着脸道:“不过这老小子近一年多以来,似乎功法也确是增进了不少”
‘山鹰’苗凌低头摆弄着手中那块仍未绣完的‘春宫图’,眼中似充满了无尽遐想。
他鸡叫般的嗓音扯得很高道:“可惜呀,他已活不成了。哎!对了,我应该在池壁旁绣上一对缠绵的男女,男的独臂,女的嘛,呵呵,还真不太好选这幅锦绣,就算做是对曲贞这老小子的纪念吧!”
‘海鹰’葛念冷笑道:“我看他这辈子,是没那个福分喽。”
‘黄皮鹰王’杜巡手扶着‘山猫’,神情悠然道:“恐怕他以后,也真的再没那个机会了”
‘山鹰’苗凌故作惋惜状,‘柔声’轻叹一声道:“唉~~这回咱们可寂寞了,再没的玩了可怜的人,这一辈叫他活的,真郁闷!”
说话间,他竟真有些失落的样子。随即,苗凌和葛念相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黄皮鹰王’杜巡瞟了一眼苗凌,沉声道:“不过,咱们也先别过于高兴。恐怕这回这个人,要比曲贞这老小子更难缠、更好玩得多”
‘山鹰’苗凌似忽的一愣,板起脸道:“五哥是说,石门山来的那个人?!”
‘海鹰’葛念的目光,此时却重又冷冷的盯着山路上那些碎石。他仿佛在担心那些石头和寸寸断刀,忽然会瞬间再次站起、飞来。葛念冷着脸,不再说话。
杜巡微微颔,低头抚摸着怀里那似已熟睡了的‘山猫’。继而又抬起头,凝神注视着盘山路一侧,那悠远浩荡连绵、起伏在夜色中的山脉。
此时他竟似一个诗人般,出一声似乎悠长的叹息,沉声道:“人活一世,实在难见‘海枯’。江水断流也许可现‘石烂’。若江河依旧涌流,逐浪必往复高推。我辈难成‘不朽’!我们冷血十三兄弟,经重重奋战,仅以只剩下我等八人,着实不易亦可算为大半生痴心倾注于武学,有时返回头想一想,道宗玄秘、佛法无边。我们即便倾注毕生心血,似也难以达到所谓‘无量’的境界。可是从作为武者的角度,我们此次接受了石四的传人,那个叫什么梧桐雨的挑战,也许可以从石门山的剑术功法和武道修为中获取一二答案,也未可知”
‘海鹰’葛念此时已多少恢复了一些,他苍白的脸上又露出阴霾的神情,冷哼道:“管他呐,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多重斤量,难道我们还会怕他不成?!”
‘黄皮鹰王’杜巡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只用余光看了一下‘海鹰’葛念,随即问道:“老七、老八,你们两个没事吧?!”
‘山鹰’苗凌此时却似仍在倾心的观看、和研究手中的那块未绣完的银帕,轻声道:“早没事了五哥,我还正在研究,怎么把曲贞那老小子,也绣进这幅银帕春宫图里呐呵呵”说完,苗凌眼波流转,望着杜巡,竟嗤嗤的笑了起来。
‘海鹰’葛念则一番白眼,苍白的脸上再无什么表情,似已被苗凌的话语折磨的有些无奈,他把目光望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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