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1/2)
上官水烟慢舞瑶琴,粉袍客近身相扶。
二人正仿似祥龙驾驭彩凤般的,仿佛飘然游荡于云端、仙境。正好似忘情的沉浸在脱俗世红尘似的,悠哉、美哉的境界之际……
可偏偏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仿佛很是鲁莽的侍者。竟连门也没敲一下,冒然‘啪’的一声便推门走了进来。
上官水烟的琴声,也随之戈然而止。她轻探伸着纤细的指尖,轻按着琴弦,不再拨弄。粉袍客微微的皱了皱眉,却还未等他说话。那个忽然唐突的闯进来的堂倌,却是先开了腔。
“客官,您还需要点什么不?”侍者一双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形。
这家伙竟然好像是有意如此,并无半点窘堪或是歉意的神情。
粉袍客仿佛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侍者,随即又看了看坐在琴台旁的女子。
正常情况下,花了这许多的银两前来寻欢的客人,若遇到这样大煞风景的情形,多会恼羞成怒,将其一顿臭骂过去!
可这人却没有动怒似地,只淡淡的望了一眼那个侍者堂倌,幽幽似轻叹一声道:“出去,没叫你请不要再进来。”
“诶,好嘞!”
那堂倌似有些得意的点了下头,不屑的瞥了一下嘴,现出一丝轻蔑的浅笑,随即便转身出去了。
“怎么,这里跑堂的伙计都是这样不敲门就进来的吗?”粉袍客的嘴唇,距离上官水烟的耳畔很近的距离,正好像是在打趣般的轻声问道。
上官水烟没有回头,只轻轻似迎合这客人一般的轻轻动了一下,她优雅修长、白皙的脖颈。似有些无奈和低落的低下眼眸,轻声的回道:“一定又是那个李主管的意思……”
“哦?”
粉袍客眼中若有所指的望着面前的姑娘,他忽然抬起手臂,探伸着两根手指,轻轻地抚弄了几下上官水烟香腮边上的秀,浅声的问道:“怎么,那个人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上官水烟似有些惊奇的忽然侧头,用余光望了这客人一眼。随即,又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叹道:“官人真是晓通世故之人!这里现在的主管,叫做李……”
哪知,上官水烟刚刚说到这里,刚刚反身出去了的堂倌,又和刚才一样。门也未敲一下,‘啪’的一声又是推门走了进来。
还没等他再来口说话,就顷刻间又传来‘啪’的一声!
那个肆无忌惮的堂倌,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正轻轻搂抱着上官水烟的粉袍客,只见其扬手间,粉袍袖口如彩云般荡起,那支翠玉酒杯已重重的被摔碎在那堂倌的脚前光滑的地面上。‘哗啦啦’,碎裂的玉杯碎块,被摔散得遍地都是。
“哎呦!”
呐堂倌却未想到,这个貌似‘很好说话’的客人,竟有此一遭,惊骇得轻跳着后退两步。
几乎就在这同时,这侍者堂倌的身后,从门外面忽然走进了几个人!
领头的是一个身形很是高挑,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人一双浓眉,鹰鼻挺拔,样貌经也算有些英俊。
只可能是由于荒、房事过度,又昼夜豪赌的原因,眼袋下黑漆漆的像是用画笔瞄了两条眼影。略显中气不足,肾气亏空……
这人神情很是霸气的微微的仰着头,用下半部分的眼珠瞭了眼粉袍客。随即,边背负起双手,悠然的在厅门前来回的踱了几下脚步。
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似地轻笑道:“这位老客官,您身上的钱,是不是带的太多了,有点不知道怎么花才好了?”
“我有那么老吗?”粉袍客却仿佛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哼哼,至少已不是很年轻了!”那人好不避讳的突然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直视着他。
粉袍客微微的点了点头。
似乎直到此时,这位粉袍客才想起来,他们正在讨论什么话题!
粉袍客的手,重新又揽住了上官水烟纤细的小腰,仿佛很是陶醉般轻声的说道:“没关系,一支酒杯而已。”
“好!”哪知那个主管,竟又突然放开声音喝道:“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豪爽的人!既然这位客官这般爽利,我就就不为难你。一支酒杯,纹银五十两!”
他仿佛在看着个傻瓜似地,向下撇.ap.着嘴巴,很好笑似地观察着粉袍客的反应。
粉袍客似有些迟疑,好像有些不解似地轻声问道:“这样的一个杯子,却是不便宜。不过,最多不用五两银子便可以买到吧……怎么,要赔那么多吗?”
“这是我们大哥特意照顾你呐,乡巴佬!哈哈~~”随即,那几个站在这位主管身后的打手们,纷纷得意的狂笑起来。
“照顾我,还这么贵?一个只值五两的杯子,却要赔五十两银子,为什么呐?”粉袍客居然好像真的不明白,这些无赖是在敲诈勒索他一般,仍旧轻声的问道。
“因为是我说的!”
那个主管突然何止了粉袍客的疑问,神情凶巴巴的等着他。
随即,那主管竟缓步的踱步到了上官水烟的琴架旁,轻佻的伸出手去摸了一把那姑娘的脸蛋,随即凝声冷笑道:“因为我说你行,你才行!我说你你不行,你行也不行!我说的对不对呀,水烟小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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