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替天行道【中】(2/2)
一双本刚刚还是温存儒雅的眼眸,此刻竟是充满着凶悍的目光。一股森冷的杀气,无形的袭来。
几个流氓随距离这粉袍客有三四丈远的距离,却是禁不住骤然间周身打颤,仿佛天气突然降温了一般。寇情花身侧已经被蒙上了双眼的上官水烟,此刻也禁不住抬手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老小子故弄玄虚!临死还玩什么浪漫,给我上!”那个主管李中正,此刻仿似在给自己壮胆一般的大声断喝着,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几乎同时猛然抡挥起手中的斧头便要向那粉袍客冲去!
寇情花那双穿着嫣红锦缎绒靴的脚,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平洁严整的青石砖地面,打磨光滑的砖板上,几乎可以映出粉袍客模糊、优雅的身形。
这间楼阁紧紧关闭雕花窗栏外,女子们和那些迎来送往的浪笑和嬉闹声,此起彼伏的仍旧在不断传来。
几个彪形大汉已是强身扑上!
上官水烟被蒙在红绸丝带里的双眼,此刻什么也看不到。却更未曾听见站在她身前的这位粉袍客挪动过一下脚步!
只感到身前有一阵骤然灌涌的疾风忽起,她的额头秀也被这股悠然而又凌厉的疾风激起,荡荡飘摇。
就在这一瞬间,上官水烟听见仿佛四头瞬间被刮净了毛的死猪,再重重的摔在石砖地面上的声音。随即,马上又听到仿似肉做的皮球,咕噜噜滚落出去的声音。
这姑娘紧张的无法控制的猛然抬手,掀掉了蒙在眼睛上面的红丝带!
她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仿佛正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正亲眼目睹着一场离奇古怪,而又是**的噩梦!
——那四个身高过丈,铁塔一般的大汉,竟已是齐齐的没了脑袋。死猪一样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只简单的、身上的神经尚未完全失去意识的痉挛了几下,便已是一动也不动了。
他们的四颗肉墩墩的人头,也不知是被什么快如厉闪般的东西,沿着脖颈处齐齐斩断了。已象是四个皮球一般,叽里咕噜的滚落到一旁的地面和墙角处。
粉袍客的身子,竟仍旧背负着双手,悠然的站在原地。仿佛连动,都没有挪动过一丝一毫的脚步!
上官水烟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撞晕了脑袋一般,傻愣愣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她的脑海仿佛已是瞬间的麻痹和空白,嗡然作响。
这间东城春意坊中,最为豪华的套房里面,此刻已是鸦雀无声。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就在这时侯,忽然传来‘噗嚓’一声想起!
那个本是威风凛凛、怒不可遏,身形挺拔、愤然怒视着粉袍客的主管李中正,此刻竟被这瞬间的惊骇,吓得大便顷刻间失禁,竟然一泡屎尿的拉在了裤裆里。这位平日里嚣张跋扈,尤其是在突然被提升为这间青楼妓院的临时主管之后,更是目空一切的家伙,此刻竟是双腿瘫软的一屁股被吓坐在了地上。
失禁的屎尿,顷刻间阴湿了他的裤裆,从裤腿处流淌在地面上。
寇情花使劲的紧起了眉头,很是厌恶的抬手轻轻捂了下自己的鼻子。
“大哥!绕我一命啊大哥!这间青楼可是主将潘大人的买卖,兄弟也只不过是个跑腿的管事,为了混口饭吃而已呀大哥!呜呜~~”
这小子竟是顷刻间泪如雨下,满面流泪。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在哽咽,仿佛很是弱小、凄凄楚楚、可怜不堪的样子了。
寇情花微微的咧了一下嘴,声音极其厌恶的冷冷道:“看来我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根本不是北方人!像你这样的东西,死在我的刀上,会玷污了我的刀锋!装硬实你倒是装到底呀?别在这给黑龙江人丢脸了!”
话音落下,寇情花已是几步走到那小子身前。猛然抬手抓住了这李中正的后脖颈处的衣领,像是拖着一条癞皮狗似地将这人拖到了窗前。
他‘啪’的一声推开了窗子,对着仍在院子里往来不息,声浪笑着的人们厉声喝道:“闲杂人等,全都给我滚!我只给你们半碗茶的时间逃命,赶快离开这里!”
话音落下,寇情花扬起手臂,竟仿佛扔掉了一袋垃圾一般,随手将那位李中正主管重重的摔向阁楼下的场院之中。
那位春意坊的临时大主管,李中正的头先着陆了!
‘啪’的一声,仿佛西瓜熟透了再被闷棍敲开一般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子上已经失去了脑袋,浑然蹬了几下腿,便是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