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赌局【中】加七(2/2)
爱怜、心痛和厌恶等多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交织着、煎熬着她那颗本就很是弱小而又憔悴的心。
所以后来,我们故事里这位至今尚且未满二十岁的邓兰兰,也变得不再和从前一样了。
她开始变得仿佛对什么事情,都很淡然、无所谓似的;对生在身边的很多事物,都看不顺眼;变得特别喜欢管闲事,尤其是对那些仗势欺人、损、刻薄的一些为富不仁的人和事情,总是深恶痛绝,兼职是一刻也看不下眼……
经常会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被她撞到了什么不平的事情生,邓兰兰往往就马上会像个小大人似的挺身而出,行侠仗义般的去尽力‘整治’一番。
而居于邓家的财力和影响,以及邓艾和凤城主将潘镇之间,一直以来被众人视为‘极其默契’的‘关系’,自然也是很少有人会和这小丫头,真的对她难、而敢于动她了。
她对哥哥邓艾也不再象从前一样的依恋和追随了,邓兰兰开始非常主动地接近唐宁……!
也许,也许邓兰兰天的骨子里,有着一种永远无法屈服,无法强迫自己掩饰什么的,那种爱憎分明的心。
也许、也许她感觉到唐宁的身上,有一种她所敬畏的,貌似早已经在自己的哥哥,邓艾身上仿佛早已消失和失踪了很久很久的,那些曾深深的铭刻在她脑海深处的,某些从前的影子……
所以近些年以来,尤其是东城和南城这类的繁华地区,这所城池里常在街面上走动的人们,很少有不认识这个刁蛮却又很是正直的小丫头的人……
站在洪升跟前的车夫李二,是昨天才从城外的李家坳搬进来的,自然不会认得邓兰兰。
‘李二’神情很是慌张的左右、来回的看着生的一切,又看了看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貌似刁蛮的富家女孩。
李二干巴巴的咽了下口水,轻轻地牵了一下洪升的衣角,示意他千万别再去招惹赌场里的这帮人。
洪升听到有个小姑娘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却是几乎连想也未想的,便大声的愤然回道:“没错,就是他们使诈,骗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钱!”
“那你输了多少钱呐?”邓兰兰倒似乎对这个事情倒是很感兴趣。
“哦,嗯~~两贯铜钱。”洪升闷闷的,语声有些渐渐地低了下来,喃喃的回道。
“就两贯铜钱、啊?”邓兰兰似有点惊诧的,不禁轻轻的小声唏嘘了一句。
白洪升似也感到有些尴尬,青涩的声音低声道:“可那是我所有的钱,是为了保住我的小孩子,否则我才不会来这里……”
一旁的车夫李二见状,火气上涌,也*不啦叽的忙在一旁帮腔道:“是呀是呀,不光是他的,还有我们这桌面上的钱,也都被骗了,全部都输掉了呐……”
“你说什么?”
一股热乎乎、粘烘烘的热气从一张大嘴里,忽然扑向车夫李二的耳洞之中;一个象充满霸气的声音,忽然在李二的耳边响起。
李二侧头一看,一个较正常**一号的脑袋,正几乎紧贴着他的脸颊。
竟是苟仗仁一双圆溜溜,冒着绿光的老鼠眼,正在距离他只有几寸的地方瞪着他!
车夫李二吓了一跳,慌忙向洪升那边躲避开去。
苟仗仁一伙人,此刻已经尾随着邓兰兰跟了过来。
“我说你们几个,说话都他嘛的注意一下你们的言词!”苟仗仁撇着嘴,满脸的蔑视,豪迈般的声音说道:“谁说昌吉赌坊的赌局有问题,那是脑袋长到脚后跟上了!就是用鞋垫去思维、想事情的人,也不会愚蠢到会说昌吉赌坊有问题。人家会在乎这么点小钱?为这么点茶水钱和你们出老千??呵呵,简直是笑话,谁会相信?嗯?!”
“是呀,你们不服的可以去府衙告我们呐!***,府衙是我们开的。到最后,遭罪的肯定还是你们这些个人。嘿嘿……”那个‘副手’见苟仗仁似乎已是占据了上风的主控权,忙跟着附和、补充着。
苟仗仁歪着脑袋瞧了瞧那个‘副手’,伸出一根手指朝着那人勾了勾,示意其靠近一些。
那人刚要摇头尾巴晃的往苟仗仁这边凑过来,却忽然听得苟仗仁凝声的问道:“你知道思想,究竟可以有多远吗?”
‘副手’已是没听明白,苟仗仁此刻忽然问了句这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忙*不啦叽的,迟疑着问道:“这思想嘛,大概就是指人的想法吧!貌似可以海阔天空,简直远的无边无际!呃~~恕小的肤浅,不明白公子之意,还请二公子明示!”
苟仗仁面带高傲、语调嘲讽,沉声的回道:“那么~~思想有多远,你他嘛的就给我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