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凋零的少女（2/2）
显然，是后者让两个女孩放下攻击伊吕?夜的念头。对了，她们在继续帮沙耶加治疗的同时，还告诉伊吕?夜她们叫杉木由美和清水明沙，嗯……前面那个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
稍微恢复了神智的沙耶加显得惊恐异常，紧紧地缩在伊吕?夜和杉木由美之间，像受冷的孩子一样抽泣着。这和平日强势的她真是反差巨大，也是如此才让伊吕?夜真正想起来她的确真的是个14岁的孩子。
告别刚刚认识的尤美和莎莎，着急的伊吕?夜用随身带着的军用医疗设备救治着沙耶加，与此同时谢绝了尤美她们的好心帮助，将沙耶加带回自己的驻地。
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向尤美她们求救？拉不下脸皮？
开玩笑，好歹也是内政署的探员，观察力一流
连自己的灵核都无法去净化，那些少女可以说自身难保
她们还能救得了谁？
不过自己也是独力难支呢……
都是在为生存努力奋斗的人，就不要奢谈互相救济了……
整理好所有机甲装备，整装待，这是第一次自己主动寻找魔女交战吧！希望可以找到能够用的悲伤之种……
神啊，连我这个无神论者都开始信仰你，求你保佑我一定要救下这个女孩！
要是眼睁睁的看着重要的同伴死去，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瞑目！（注释2）
――――――――――1晚上过后――――――――――――――――――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经过一晚上辛苦和魔女搏杀，带去的弹药全部消耗干净不说，造价过亿的动力机甲彻底报废！
结果是拿到了五个魔女之卵，很可惜，全都不能用，除非自己找死想孵化出一个魔女，那还不如拔枪自尽来的痛快！
真是见鬼，经过一夜的战斗，竟然没有拿到一个悲哀之种！
虽然沙耶加的身体被恢复正常，但她的灵核已经几乎全部黑掉了，重伤初愈和灵核暗化让她十分虚弱，此时瘫倒在床上的她是如此的苍白，似乎正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
当然，魔法少女是不会就此消失的，她们会变成魔女，变成人类的敌人！
“杀掉她”这个想法在伊吕?夜的大脑中一闪而过。
没错，我是安全署的探员，我是城市的保护者。而她，是威胁城市乃至人类安全的存在。杀掉她，是伊吕?夜的职责，而职责意味着必须！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还要将她藏回我的据点，而不是带去内政署或者干脆在路上就杀掉她呢？
不对，肯定是我当时刚刚脱离战斗，没有考虑清楚才会这样。这是一个错误，我……必须弥补。
但是她是我的朋友，同伴，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战友啊！！
更重要的是她才14岁，如花一般的年纪就要调零了吗？
同伴重要还是市民的生命重要？
伊吕?夜在这样艰难的选择中自责、彷徨……
最终，理智战胜感性，伊吕?夜咬紧牙将手枪上膛，沙耶加就在一门之隔的卧室之中。
进去还是……
这时就在伊吕?夜无限纠葛的时候，天窗被粗暴地打破了，一个红色的影子从上方跌下，3挺自律防御机枪齐刷刷地指向了她，应该还外加上伊吕?夜急忙操起的手枪。
她颤颤巍巍地试图站起来，但安保设备喷在她身上的粘网让她只能保持着跪姿，这时伊吕?夜才现，她的双腿依旧渗出着大量的鲜血。
显然，她并没有从昨天下午的伤害中恢复过来，这种伤势之下来到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佐仓杏子……这是瞳孔识别仪的信息，原来她就是5年前那个涉嫌传播的邪教神职人员自杀事件的失踪者。
杏子却有逃跑的意思，只是抬头看着伊吕?夜，以一种稚嫩却饱经风霜的声线在恳求着伊吕?夜，不要杀掉沙耶加。
这是不可能的，或许是不可能的吧……
“神啊，已经是这样的人生了，就让我见证一次奇迹吧。”（注释3）
一把长枪伴随着火焰出现在了红少女的手中，长枪挥舞之中打撕破的粘网，打坏了一台自动机枪。
“哒哒哒哒”
密集的火线迅从视角下方和一旁的自动机枪出，目标距离非常近，虽然红少女的度很快，也被几子弹打中了手臂和身体。
“咦啊！”
红少女举起了长枪，向一个高大的成年人挥去。
本来就不过是比普通人**强化过两倍左右，又被穿甲弹击中，虽没有重伤，只是小腿行动不便还能战斗，多亏于她们魔法少女身体体质特殊。
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你经验在丰富也不过是和魔女交手的经验~
伊吕?夜学的可是真正的与人交手的搏杀技！
论招式反应，伊吕?夜这个内政署探员远在其之上！
伊吕?夜看准杏子小腿受伤，失去机动性的弱点，快闪开攻击，将长枪从少女的手中踢飞，矮身横扫在杏子的小腿上，趁着杏子立足不稳，用身体将她撞在了墙壁上。与此同时，一把手枪紧紧地压在了少女胸口的红色宝石上……
此时，二人正好四目相对，伊吕?夜在杏子眼中看到的是不甘、无奈、解脱……
就是没有一点愤怒？
难道已经知道必死的结局，所以想要……
难怪这么容易就被制服，以魔法少女特殊体质，断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因为小腿受伤就失去战力
眼前这个闪耀着红色热情，有着红宝石一般漂亮眼眸的女孩
她在寻死！
想通这一点的伊吕?夜握着手枪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松了松……
何必呢？何苦呢？
……
就在杏子和伊吕?夜胶着的时候
想不到沙耶加竟然有力量从床上下来，虽然她正撑着墙壁，步履蹒跚，更加令伊吕?夜和佐仓杏子想不到的是她声称自己不想变成魔女，请求伊吕?夜开枪击碎她的灵魂宝石！？
杏子瞬间放弃抵抗，变回了的状态，她冲过去想搀扶她，或者也可能是抱住她，但她重伤后又中弹的脚已显然无法支撑两个人的体重，她们都跪倒在了一起。
面对哭着对自己说了一大堆话的杏子，沙耶加大概也不知如何反馈，只能摸着杏子的脑袋，平静地说着那是自己的决定。
五味杂陈的伊吕?夜不知应做何感想，但这样拖久了肯定对谁都不好受，伊吕?夜只能做出决断。
…………
门外杏子的哭声还未停歇，卧室内的沙耶加正倒在伊吕?夜的怀中。
而伊吕?夜呢，正拿着手枪正对着这柔弱少女的灵核。
怀中的沙耶加已经无法站立了，她正依偎在伊吕?夜的身上，而伊吕?夜竟然连她的重量都觉察不到，只有她的颤抖，让伊吕?夜能够感到她的存在，还有恐惧。
正如她在最后一次和伊吕?夜一起巡逻时所说的那样，她在战斗时也不免害怕，甚至在出公寓时都怕得抖。
但一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所以她并不胆怯！
没错，一些事是必须做的，但为什么就必须要是如此结果呢？为什么如此努力去做好，而且在伊吕?夜们的立场也应该认同的情况下她还要落得如此下场呢？
为什么，太多为什么都无法回答
这场和魔女的战斗，不过是各方在想努力生存下去罢了
究竟谁对谁错？
不能再考虑再多了，要干就快吧。
伊吕?夜的拇指拉下了击锤，枪啪的一声清响后进入了待击状态。
沙耶加的手抓得更紧了，微微的呜咽声从怀中传了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力气了吧。
伊吕?夜默数3下，就扣动扳机吧，伊吕?夜必须，逼一下自己了。
“砰――”
一声模糊的枪响，推断是在卧室里传出来的。
而在卧室门口一直保持着祈祷姿势，脸上全是泪痕的红少女，似乎和中枪了一样瘫倒了下去。
（Ps：呼叫圆神、焰神、美神过来救场子……）
――――――――――注释――――――――――――――
注释1：一个人要坚强的活下去，是很难的吧，想战胜心里的不安，也是很辛苦的吧！――《犬夜叉》
Ps：这些话动人肺腑……活着的人要承受死去人的痛苦。
注释2：要是眼睁睁的看着重要的同伴死去，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瞑目！――《家庭教师》
Ps：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死在你面前吗？你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
注释:3：拜托你了，神啊。我都已经度过了这样的人生，至少让我看一次美丽的梦境吧――佐仓杏子
Ps：直到生命的结束，命运也没有让杏子看到她那所谓的“美丽梦境”，那句话或许不是一句祈求，只是一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