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涨潮（5）（2/2）

“不曾有过，而且今后也不会。”他的回答简单有力，却那样令她安心。

他始终以她的直觉为傲，而她的确也猜出了他隐秘的愿望。他不会再走了，他要好好睡一觉。

……

楚盟再次睁开眼，之前的她第一次在一个月以来的睡梦中完全放松了警惕。她伸手去摸枕边人，却惊恐地发现他竟然不知所踪。

“该死的！”她竟然骂出声来。

白课题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当地的报纸，他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小杯提神的意式浓缩。楚盟发现白课题正宽慰地看着失态的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重逢后，你为什么总是害怕我会不辞而别？”他问得轻松。

你问得倒轻松，她疑惑地看着眼前那个成熟了许多的男人。她毫不示弱地盯着他的脸看。凌晨天光还未大亮时，她并未完全看清他的脸；现在他坐在上午的阳光下，他脸上的铭文反倒不易辨识。

“你在看什么？”衣着整齐的他令她更生疑了。他脸上的铭文不会反射阳光，射在那些字符上的阳光直接透过它们进入地狱了。尽管阳光很少，但至少地狱里的每个灵魂都可以分享到一些。

我这是怎么了？这样可不好，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的。混蛋！一个整天害怕她男人独自跑掉的女人很难再在二人关系中占据优势地位。但我就是怕他跑掉啊！

“看着我的眼睛，”楚盟决定重新占据优势地位，“告诉我，你曾经或者现在是否有过不辞而别的念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

他觉得没必要隐瞒之前的想法，坦然地说：“我回来之前确实有过不辞而别的念头。我有新的关于水晶匕首的线索，那时我认为你留在这里会安全些。”

“混蛋！你有什么权力把我留在这里每天为你献上一束该死的鲜花？你有什么权力留我在这为你守着你那该死的混蛋墓穴。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让我每天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每天都过得很欢乐很轻松？”

他仍然宽慰地看着她，地上世界值得他留恋的一切都会激励他为之杀戮，尤其是眼前这位。

“对不起。”他神色平静地回答，完全不是他以往的风格。

脾气极好的楚盟转过脸去不再理他，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抱住我，混蛋！快来抱住我，我就原谅你。她双臂抱肩，正自己抱着自己。

那混蛋终于放下报纸，起身去哄楚盟。她很好哄，他的外衣刚刚掠过她紧致的皮肤，她就返身搂住他的脖子，同时双腿夹住他的腰，将她全身的重量加在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