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寻找（1/2）

海伦递给司机先生几张整面值的欧元，并且告诉他将找零留下来做小费。司机先生欣然接受了海伦的好意，并且帮她将她的旅行箱安置好。海伦微笑着迎着城际长途巴士上的各位乘客的脸走到了靠窗户旁边的白课题的身旁。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海伦音调不高不低地说。

海伦开口与司机说第一句话的时刻起，白课题就听出她是那天与自己通过电话的名为海伦的女人。

白课题的目光还在窗外，“有人了。”

海伦并不在意，她大方地将白课题的拒绝当成了邀请，优雅地坐在了白课题的身边。她将她的挎包放在身前。

海伦声音极低地说：“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如果你还想看到活着的楚盟，你就要听我的。”

“她怎么样？”焦急的白课题心中所有的问题只汇成这一句话。

“还活着。”海伦得意地说。

“她的状况怎么样？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我让她整天在囚室里睡觉，她每天会有两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看到白课题紧攥的拳头和脑门突突直跳的青筋，海伦说：“愤怒是无益的，谁要你们与我是对头呢。过多的废话我也不愿意说了，你按我的要求做，我让你重新拥美人入怀。你觉得怎么样？”

白课题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在点头。

这个女人，她想干什么？白课题勉强对海伦笑了笑，海伦迎上白课题的目光。

该死的！她变成吸血鬼之前就是这个样子，还是成为吸血鬼使她的美貌更加出众了。她嘴唇微启，目不转睛。白课题可以感受她那正常人的体温、鼻息以及心跳。她真的是吸血鬼吗？

海伦没有被白课题看得不好意思，没有鄙夷地回望白课题，没有笑着用手在白课题的面前晃动，没有因白课题的目光陷入她的目光而得意忘形，也没有开玩笑地说：“色狼。”

一直等到白课题严肃地收回目光，海伦才说话，“你看够了？”

白课题旁若无人地将脸转向车外，就当海伦不存在。

海伦一点也不生气，她将身体向座椅里深深地陷了下去，使身体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她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白课题是不相信海伦会睡觉的。当他听到海伦的呼吸愈加深沉之后，他不得不承认海伦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什么。

他没有问海伦为什么还不下车离开，海伦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返身向回走。渐渐地，渐渐地，白课题的眼皮合在一起，他睡着了。

睡眠对可以控制自己睡眠的吸血鬼来说并不算是真正的睡眠。接近中午的时候，海伦睁开了眼睛。她尽量做得像人类一样，伸个懒腰，活动活动胳膊和腿。看到身边的白课题还在睡，海伦轻轻将手抬在半空，犹豫着是否要将下面的动作完成。身边这个人的身上的确有塞尔维乌斯?保卢斯和塞尔维乌斯?奥莱留斯的影子，她这样想。海伦的手仍旧悬在白课题手的上方一指处。

“姑娘，你和你男朋友吵嘴了？”过道那边坐着的中年妇女对海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