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寻找（1/2）

难道没有了你的心理疏导，我就会精神错乱？心里话虽这样说，但是白课题的确感到自己的心灵好像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天窗以外的光线与新鲜空气正逐渐冲淡那些朽旧霉的空气。

“上车吧！”海伦轻声对白课题说，“希望你在我面前能放得开些，现在请搂紧我的腰。”

白课题跨坐在小型摩托车的后座上，双手搂住海伦的腰。海伦骑着摩托车一路前行，她将带着白课题去一家全意大利最好的餐厅。那家餐厅的名字叫做“德斯科二世”。

……

“这家餐厅赢得过米其林星呢。”海伦很热情地为白课题介绍。

“吸血鬼对食物仍有食欲吗？”白课题直言问道。

“食物对我们仍可以起到充饥的作用，我们也可以实实在在地体会到食物的美味。”我也很怀念作为人类时对世界万物的各种感觉。

“做了这么长时间吸血鬼，你一定很怀念作为人类时的感觉吧？”白课题没有抬头，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沙丁鱼意大利面上。

海伦没有回答白课题的问题，她举起指间的高脚杯，喝了一口杯中盛放的这家店窖藏的上等当地葡萄酒。白课题也将目光从美味精致的菜肴移到海伦的脸上。

“人类是最贪婪、最自私的物种，同时人类又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和生老病死的折磨，我为什么要怀念作为人类时的样子？”

“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孩子……”

“别说了，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海伦突然重重地放下酒杯，几滴葡萄酒洒在桌面上。

“对不起。我……”我是故意的。白课题表面十分真诚地向海伦道歉。

“你没喝酒，你想保持清醒。你一直都在提防我。”海伦透过高脚杯的杯口望着白课题的脸，“听我的，你心中装的东西太多了。它们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我已经没一次命了，我……”

海伦打断了白课题，“那没什么可自豪的，那只能说明你的生存能力太差，你这个自负的狗东西。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地狱里出来的吗？”海伦开始向白课题提问问题。

“我与一个恶魔签订了一个契约。”白课题认为将路西法的名字挂在嘴边是一种炫耀。其实，这个自负的、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有担当的狗东西不知道：低调就是最大的炫耀。

“与你签约的恶魔是谁？魔王路西法？”即使显露过鄙夷，但在那副死寂的胸腔中，海伦从未真正小看过白课题。

“不错，就是路西法。他让我用水晶匕杀死一个他不喜欢的手下。”白课题已经连喝了好几杯桶装的阿玛罗尼葡萄酒，这种葡萄酒一般是配合多汁的炖牛肉被喝下去的。他们也点了炖牛肉。

海伦的笑容充满了睿智，她的光芒甚至盖过了那个从自己老爹脑袋里蹦出来的女神。

如果她是一个正义的人物，她是否就完美了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是否也会失去很大一部分诱人的魅力。

“我怀疑路西法让我杀的家伙是一位远古的异教神明。”

“我在梵卓族的秘典中看到过天父耶和华战胜主神朱庇特的介绍，那上面说朱庇特并没有被耶和华杀死，除了几个被耶和华一伙人杀死的罗马诸神，朱庇特以及他手下几个主要神明都被囚禁在一个谁也无法打开的异空间，比如一个已经合上的无底深渊或是一件看似普通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