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前行（2/2）

“是啊。”白课题说，“海伦是在提醒我，欺骗她的人绝没有好下场啊。”

白课题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捡拾起冰冷土地上的楚盟的衣物，他精神病人般喃喃自语，“到我的房间等我。”白课题感到那只隐形的猞猁用它的尾巴扫了一下他的膝盖就消失了。

白课题指着地上失血过多的菲尼克斯对马库斯说：“希望海伦没将他的血吸干。”

“没关系，吸血鬼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当他们的血被吸干时，他们就会进入休眠状态。我们会给他一些兑了马鞭草溶液的血液，然后再审问他。”

老迈但力大无穷的路德维希一把将烂泥般的菲尼克斯扛在肩头消失了。

白课题还没有进屋就听见屋内有动静。推开房门，楚盟正抱膝坐在沙上。她的头是湿润的，显然她刚冲过淋浴。看到白课题，她那张忧郁沉思的脸才露出轻松快慰的笑容。“她差一点杀了你。”她蜷缩起来使整个身子看起来很小。

“相信我，我有重任在身，路西法不会让我留在那里的。”他知道他故作轻松也没用。他本性就不是那样的。

“我感到……”

“我知道，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头抱在怀里，持久地。“睡吧。”

楚盟再次醒来，她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窗帘又一次被挡上，这让她以为夜幕再次降临了。白课题不在屋里。她想要起身去寻找他，却感到很累。她仔细倾听着走廊以及所有房间内的动静。未果。楼梯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脚步声。海伦走到门前，轻轻敲门。“屋里有人吗？”声音温柔而甜美，一点也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吸血鬼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吗？”楚盟果断地说。

“我想向你和西奥多道歉。能开下门吗？”声音很真诚。

白课题一定不希望楚盟单独为海伦开门。楚盟没有考虑别的，她不想被海伦小瞧。门被打开了，穿牛仔裤羊绒衫，化淡妆的“邻家女孩”海伦出现在楚盟的面前。楚盟现，海伦也不总是盛装在身。看到海伦，再联想到白天的血腥场面，楚盟的心就突突直跳，但她表面上仍在强装镇定。所幸海伦不是感觉灵敏的狼人，她还没有察觉出楚盟的不安。

“晚上好，楚盟。西奥多去哪里了？”海伦就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与楚盟交谈。

楚盟感觉自己心跳得更厉害了，她有点后悔为海伦打开房门。楚盟突然回忆起遥远童年的无尽暗夜里做过的那些噩梦，她担心夜晚它们会再次攫住她的心。海伦心情不错，她笑容满面地盯着楚盟看，似乎想一点点看透她的狼心，就像用小刀去剜一样。楚盟连忙将头别向一旁，假装欣赏室内装潢。仍然佯装平静的海伦确定楚盟害怕自己。她一点点向她靠近，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