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殡天（1/2）

凤翎宫。柔妃与惜蕊在内殿门前被柳儿拦下了。柔妃一脸焦急地问道：“皇后娘娘如今情形如何，倒是让我等进去瞧瞧啊。”

柳儿眼含着泪，哽咽地道：“柔妃娘娘恕罪，如今皇上正在内殿陪着娘娘，还请柔妃娘娘与沁嫔小主先行回去吧。”

柔妃担忧地问道：“那皇后娘娘如今病情如何了？”

柳儿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低声泣道：“奴婢也不敢瞒着柔妃娘娘了，皇后娘娘她……她怕是不成了。”

惜蕊大惊失色道：“怎么会到这地步，前几日来看时不是已经见好了吗，怎么才几日光景就这般危急了？”

柔妃也吃了一惊，问道：“太医怎么说的？”

柳儿泪落不止：“太医说娘娘她是多年忧虑成疾，再加上身子本就不好，此次之事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还请两位恕罪，皇上如今能陪着娘娘也算是全了娘娘对皇上的心意，还请莫要进去饶了他们。”说完柳儿边跪下一磕头，按规矩她虽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大宫女，但说这番话也是有犯上之嫌，可是她如今已是痛彻五内，顾不得这些了。

柔妃二人皆被惊地愣在当场，好半天柔妃才低声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先走了，你好生进去伺候着吧，若有什么事只管来知会一声。”柳儿满心感激地磕头称谢。

惜蕊随着柔妃出了凤翎宫，半晌才幽幽开口叹道：“想不到皇后娘娘她心性宽厚，待下极为亲和，如今却病到这一步，真是叫人心酸。”

柔妃应和着道：“可不是吗，这都是那朱更衣太过狠辣，竟然会下药算计皇后娘娘腹中的龙裔，害的她病危至此。”

惜蕊闻言，却微微蹙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道：“只是妹妹私以为此事不像是那朱更衣所为。”

柔妃脸上微微一动，看向惜蕊道：“那妹妹认为会是何人所为？”

“这个便不知了。”惜蕊摇摇头道，“只是那朱更衣素来心气高傲，并无如此心机，料想是做不出这等狠心之事，所以我才有此一说。”

柔妃收回目光来，看向鸾车外经过的宫殿道：“妹妹还是要小心些才是，今日皇上在仪元殿已经决意将那朱更衣定罪发落，如今妹妹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见了，只怕又会生出事端来，切记要谨慎才是。”

惜蕊忙点头道：“姐姐教训地是，妹妹定当小心。”

柔妃面色沉静低声道：“今日在那仪元殿上，皇上分明是有备而来，要将此事着落在朱更衣身上，所以才会如此雷厉风行地下旨定罪。”

惜蕊微微颔首道：“正是如此，此中分明疑点众多，但皇上却丝毫不加理会，只怕是有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