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同处一室(2/2)
军医咳嗽了一声道:“二公子需要静养,咱们先出去吧。”
苏北岳和秦贲都点头,跟军医一起走了出去。
慕容低头看了看慕扬包扎好的伤口,说了句“好好休息”,也拉着扶摇走了。
扶摇原本是想在看看慕扬,但是手被慕容握着,也只好给拉走了。
出了伤兵营,慕容拉着她,走进了一顶空的帐篷。
帐篷内只有简单的桌椅床榻,一盏油灯,床上胡乱扔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扶摇认出是慕容的,这才断定这就是他平时休息的营帐。
进了帐篷后,慕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床上一坐,定定地看着她。
扶摇有点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也没东西。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慕容沉默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呀”扶摇惊呼了一声。
“你受伤了”
慕容右手的虎口,有一道崩裂的伤口,伤口旁边的血液已经凝结,红的有点发黑。
扶摇忙握住了他的手,焦急道:“你方才怎么不说呢?有药吗?我去找大夫来”
她说着就要走,刚一转过身,慕容已经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药在柜子上。”
他声音有点闷闷的,有点像……有点像被父母忽略了的小孩子?
扶摇不是很肯定,但按照他说的,在床头边的一个简单的小木柜上,的确找到了金疮药,还要包扎用的纱布。
她出了营帐,找人要了一壶热水,又用冷水兑成温水,然后用纱布沾湿了,一点一点地给慕容擦拭虎口上凝结的血迹。
温水将凝结的血块融化,变成血水,将整块纱布都给染红了。
她专注地做着手上的工作,细致地擦拭着虎口上的血迹和污秽。
帐篷内的气氛慢慢发生了变化,空气似乎都变得凝结不动了。
慕容坐在床上,扶摇为了调整高度,是用一个蒲团垫在地上,跪在蒲团上的。
她纤细的腰挺得笔直,脑袋却深深地低了下去,乌黑的头发滑到一边,露出了脖子上雪白的一段肌肤。
淡淡的发香萦绕在慕容的鼻间。
他动了一下喉结,嘴里“嘶”了一声。
“我手重了些,弄疼你了?”扶摇仰起脸,惶恐地问道。
而这一仰头,才发觉两人的距离竟然已经如此之近,近到能够闻到对方的呼出来的鼻息。
扶摇能看到的是慕容的双眸,又黑又亮,深不可测,仿佛深邃的潭水,能把她给吸进去。
而慕容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嘴唇上。
柔嫩的双唇上,微微泛着一点水亮的光泽,唇瓣微微打开,唇缝里露出一点雪白,衬得那唇色愈发地红润欲滴。
两人的视线都有一瞬间的胶着。
然后猛地分开。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拜水节那天,跳墙下来后那个意外的吻。
她慌张地低下头去,手指不经意地用力,慕容发出一声痛呼,却是捏到了他的伤口。
笨死了
扶摇暗骂自己,连忙用纱布将他的伤口擦拭干净,将金疮药的粉末洒在伤口上,然后再用将伤口仔仔细细地包扎起来,最后还鬼使神差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慕容将手抬到面前,看着手心上那个小小的可爱的蝴蝶结,又粗又浓的双眉慢慢地蹙了起来。
扶摇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件蠢事,捏着裙摆,咬着嘴唇,支支吾吾道:“那个,我重新包扎吧……”
说着,她便拿起了剪刀,握着他的手指,想将已经包好的纱布给剪开。
慕容却倏地将手给抽了回去。
“不用了,包的很好。”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扶摇拿着剪刀愣了愣,终于也是呼出一口长气,转身收拾起桌上的药品和纱布,然后又端起泡着染血纱布的水盆,准备拿出去倒掉。
慕容依旧是坐在床沿上,姿势并没有变化,默默地看着她做这一切,当看到她端起水盆的时候,膝盖微微动了一下,右脚不经意地往前伸了一点。
扶摇双手端着水盆,被盆子挡住了脚下的视线,刚迈开步子。
“啊……”
脚下踩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手里的水盆由于惯性朝前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还有哗啦的水声。
而在她倒下去的一刹那,慕容已经伸出了手臂,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扶摇面朝上倒在他腿上,腰被握住,俨然就是横呈膝上。
没等她从这个天旋地转中反应过来,眼前一暗,慕容火热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嘴角。
(这个双休日要旅游,来不及码太多,今天只有一更。ps:感谢留不住美丽君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