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约天台（2/2）

——这样的话，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信了？”

“因为我也收到了。”美雪向我展示了下她手中的信，用的信纸和我从鞋柜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所以呢？”

“写这封信的人，一定没有什么好企图！”美雪一口咬定。

“什么企图？”

“不清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点头默认。

“。。。。。。”

我们并排站着，目光无神，远眺街景。秋天的天空十分高远、一片湛蓝。

“。。。。。。”

我什么也没说，虽然特别想问问昨天发生的事。但是一问，可以料想，我们之间的间隙将越加清晰。

以前可不是这样，我还时常戏弄她，两个人相处得十分自然，同样有很多话题值得交谈。

——但是我没想过，与她回到先前的那个时候。

我害怕，我恐惧，我对她亲热的举动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议论，使别人对美雪反感，甚至讨厌她——我唯有在她风光时默默呆在一旁，祝福她，这就够了。

我被伤害，被忽略，没有关系，我只担心美雪是否会被伤害。

球场上传来挥棒的声音。

“对了，你为什么还带球棒来？”

“因为在训练，”美雪答道，“在做话剧的练习，题材是棒球。”

“是嘛。”我想起来，美雪昨天也是拿着球棒来的，“真是用功啊！”

美雪轻轻地说道：“我当了两年的主角，作为前辈自然心理压力十分大。”

。。。。。。

我，闭上了眼睛，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以前经常和美雪一起去击球中心。

她长发飘飘，打出完美的一击——

太漂亮，真的太漂亮了——

“骗人的吧。”我一边回想，一边不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

“练习！你根本不需要练习！”

“你太高估我了。”

是吗？

“昨天，你也带球棒了，”我敢肯定，她绝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拿根球棒去约会的不懂风趣的女生，“防身用的吧？”

“对，的确也有这样的功能。”美雪确认了我的疑问。

“你小心变成过度防卫。”我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沉默良久——

“。。。笨蛋，”从紧闭的双唇里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是在班里其他人面前绝不会流露出的、真实的心情，“因为我害怕啊。”

对方是男生，美雪是女生，如果锁上门，那就无路可逃，这也许是情理之中。但是，我是这种人么？我扪心自问。

“抱歉。。。”我默默说道。

“一点也没变，真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愚蠢。”

“并没有故意放弃，很久以前——”

“尽管如此，现在可能还没有，”

“确实，好晚了呢。”

带有嘲讽、又不着边际的对话，只有我和她能了解其中的含义。

我微微侧过脸去。

她的脸，似乎稍带有过去的模样，让我鼓起一些与之对话的勇气，“对了，关于昨天——”

“昨天的。。。啊、恩、那个呀！就是——！”美雪显得有些慌乱。

“只是单纯地为了帮我吧？”

“对对！就是这样！难道你不喜欢吗，心一？”

“我吓了一跳，明明没怎么说过话，却这样做。”

美雪一种无法再别人面前看到的害羞的样子，低下了头。

我屏住呼吸。

看她冷静下来，我提醒道：“表白，也是装的吧——这样做好吗？”

“。。。。。。”

“对，这只是个误会，快忘了它吧。”

“好，我忘了。”

对于这种事的处理方法，我们心照不宣。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必须要和她保持距离——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

“不过，向日同学，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像是为了转移话题，美雪突然这样说道，“电波女的外表，是真的吗？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不要想太多，”我回答道，“分不清现实与游戏，在一定情况下来看，她也是十分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