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前兆(1/2)
宫宇楼阁高耸,大气恢宏。
“下月,南武使团来访,你与正轩、范正接待。”李朝阳布置任务。
“臣不是礼部之人,不好……”魏轩朗故作犹犹豫豫道。
“礼部郎中调令。”李朝阳将圣旨摊开在他面前,他原是不想让武轩朗去接待武国使者,怕他们会沆瀣一气,但如若李朝阳不表示重视他,又怕惹急司马家,因此,干脆让何子安与薛子苏他们一起互相牵制他开始怀疑何子安了。
而这认知倒是令魏轩朗暗笑,李朝阳啊,李朝阳,这一次可是你往坑里跳,怨不得我,“臣谢太子。”行大礼跪谢。
李朝阳冷冷道,“不必,起罢。”
“谢太子。”魏轩朗低着头,忍下笑意。
李朝阳也没多言,只是让他回去了,“行,你先回去准备罢。”挥挥手让他退下。
魏轩朗行礼告退,“是,臣下告退。”如此恭谦的模样,倒是不像平日里长相妖媚之人,看起来像极了忠坚之臣。
不过李朝阳可没他如此好心情,他甫一踏出门,便听到屋内传来瓷器投掷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呵,真是忍不住气啊,终归还是太嫩了点。
魏轩朗心情愉悦。
……
东宫内,宫人井然有序地忙活起来。
李朝阳气得摔杯呕血,好在屋内皆是信得过的宫人,没人敢造次。
而那领着武轩朗来此的太监,连忙指挥起来,“你去那毛巾,你去拿盆水来,你,你将这破东西打扫干净,利索点,别叫后院里的人看见了。”这太监指挥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擦拭干净,喝过水,李朝阳被扶到里间的榻上歇息,好一会才总算是缓了过来,宫人们已然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李朝阳歇了一会,才言,“田公公,你去把小夏子找来。”李朝阳斜倚在榻靠上,有气无力。
田岸应是,退出。
李朝阳无力地望天,他要防着武轩朗此人,他觉得此人心术不正,还有此人的身世,不得不防,还要防着何家陈家与薛家。
用的时候,觉得这人顶好用,珍惜极了,怀疑的时候,觉得此人处处不对,活是个祸害,连言行举止皆有问题。
……
魏轩朗出了宫门,只是让等候他的陈家小厮带个口讯,便去了荷湖楼,会南许。
他得去找南许了解下他那“可爱”的弟弟何时抵达大厉。
真是“可爱”,可爱到魏轩朗时时刻刻都想先除之后快,只是,现在的魏轩朗却起了逗弄他的心情,魏轩朗他想让章氏看着自己的儿子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死去,对了,给李朝阳用的“春日”刚刚好,花开时节,一点点地看着自己**,“春日”此名,不是很合适么?
魏轩朗,他有时很残忍,令人心惊的残忍。
魏轩朗筑着一丝笑意来到自己的地盘上,也不怕李朝阳的人跟踪他,因为他敢确定,现在的李朝阳怕是要焦头烂额了,应该没兴趣看他一个内鬼如何。
说到底,“先知”还是当得不错的。
他不走寻常路,直接翻墙而入,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刺向他。
剑离他脖颈只有几分远,他侧身躲过。
见是他,那人也收了三分势,硬生生改变了路线,偏向了一旁,忙收起利剑,“公子。”
魏轩朗依旧带着笑意,了然于心的模样,“不错,北褐,有进步。”这人名北褐,便是那日将陈居然带走之人。
北褐低着头,恭敬道,“公子缪赞了。”模样恭谦。
北褐,原姓齐,是魏轩朗从南武带来的侍卫之一,武艺高强,是魏轩朗在路旁捡到的小乞丐,而为何,大约是他是未来的镇北大将罢。
不过,魏轩朗恶趣味一回,说他有了南,自然也要有北,所以将齐褐改名为北褐。
魏轩朗很享受未来镇北大将的恭敬,“你不必谦虚。”有一日,他会败在此人手上。
其实,今日是他不走寻常路了些,往日他是从后门入,今日见天色尚早,便为了不打扰他人,直接翻墙而入,不过,北褐的确很尽责地守护荷湖楼。
魏轩朗拍拍北褐的肩,入了荷湖楼的后院,驾轻就熟地回了自己的房,顺带吩咐一句,“南许醒了后,叫他来我这一趟。”南许的脑子终归比北褐好使,因此,他一向比较倚重南许一些。
北褐是一根筋的人,也没觉得有哪不对,便应是。
魏轩朗的房间位于后院深处,算是个独立的小院。
推开门,不起一丝灰尘,可见平日里应有人打扫的,不过,魏轩朗不常来此,只是名义上留个房间给他罢了。
此经多年,你问他,是否开心,他答不喜,无心。有时不知是谁的夙愿多年,未曾达成。
叹气,却带满心期待地掩上门。
……
薛府
今日薛子苏病体告假,没去上朝,自然不知李朝阳的旨意。
其实,他并无生病,却在院中舞剑,醉里挑灯看剑,却不曾梦回吹角连营。
心曾有大志,却因故受困一方,可悲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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