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挖掘真相（2/2）

“咦！怎么搞的，怎么停电了？怎么這么黑？”有人大声嚷嚷道。

确实挺黑的，按说这楼的采光不至于這么差啊，至少也该能看见场景才对吧，但实际情况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很快，旁边就有人嘀咕起来，阿宝听清了对方说的是：“怎么回事？我手机怎么不亮了？”然后，他听见他妻子小薇也是一样的说法，手机也不亮了。

阿宝按了一下手表上的灯，发现也是没有反应，周围那连轮廓都不可见的黑没有任何改善。他喊到：“小薇，你在吗，好像很奇怪啊。”说着，他伸手向对面去妻子的手。

他摸到了妻子的手，一拿，格外得轻，那感觉就好像只是一只手，断了的手。阿宝感觉到有热呼呼的液体顺着手流到了手上，还有浓烈的血腥味，那的确是血的味道。他感到毛骨悚然，刚想站起来，就发现脚一痛，无法控制地摔倒在地，那感觉不会错，阿宝知道自己脚断了。他还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便看见一道寒光，将他从腰部倾斜向上直到头顶分割成两半。没错，是看见，直到他临死那一瞬间，他眼睛才终于恢复光明，但入眼的，却是无数黑影在飞来飞去。

停电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5分钟，但是对******商场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当电力恢复之后，警卫们习惯性地第一时间去查看监控电视，赫然发现5楼的画面整个都是红通通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以为自己看花了，但当他们回过神来仔细看时，那满地开花的血液以及四散的残肢肉块，无一不在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所谓地狱也就是如此。

而此时还在市政厅附近调查地形，分析威胁信来源的龙威和维加等人，不多时都得到了******商场的消息，与那些警卫们一样，几乎没几个人相信竟有这种事。

“什么？死了1226人！还全部被碎尸！”维加大喊到，“这怎么可能……怎么做到的？”

雪儿面无表情盯着地面，没说任何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伊想了想，招呼维加和雪儿上车，“走了，这里留法莲娜和柏林哈特，其他人全都赶去******商场。”

“是！”维加应到，和雪儿跳上车。

飞蝗部队抵达事发地点时，商场各个出入口都被封锁起来了，在最外缘可以看到两队神情严肃的警察在警戒。

一个警长走过来和龙威说：“雷明顿总警司和华莱士警司已经先进去了。”

“雷明顿总警司也来了？这回事情捅大了。”一旁的米拉过来凑话道。

维加抬头看看天上，那里有一艘直径差不多30米的u－x飞碟漂浮在空中，里面坐着同队的詹姆斯。相比之下，同为机师的露莉却是跟在崔西身边，并没有驾驶核心装甲出來。也对，那种主战机甲块头太大了，城市中大部分对地作战都是不需要的，不过据说露莉还有一台轻量级的银翼尖兵，但她也没有开出來。

维加跟着大部队进场，顺着指示一直来到天井边，那里停了一排警方专用的漂浮圆盘。这东西也是与基地台链接的，也就是说也是属于gasc对国家公务机关支持的一部分。来警局时间也不短了，一些常用工具维加还是知道用的，他将脚踩进槽里，坐上这个小机器，放下安全扣和安全带将身体卡好，便启动机器跟着龙威等人从天井飞了上去。

5楼传来浓烈的血腥味，这种环境呆久了难免让人头晕，除了雪儿，大家都戴上了口罩。从圆盘上的显示器上，能看到地上混乱的脚印，以及空气中游离的分子成份，维加顺手打开了自动采样，不管队友是否也做了同样的事。他看到场地中间有一个直径约10米的紫色图形，飞过去一看，竟是一个绘满了各种图案的巨大六芒星阵。华莱士警司和雷明顿总警司正停在这上方讨论着问题。

“就是说主要还是作案手法的问题吗。”华莱士揉揉太阳穴，说到。

旁边一个白发碧眼、肌肉横陈的中年人，应该就是雷明顿总警司，点点头说到：“是啊，要么就是把基料拿出去，但从长远来看的话，那可能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除非是有足够的准备彻底铲除掉进化论整个组织。”

这的确是一个头痛的问题，进化论组织并不是一个小组织，它在全世界都有分布，谁也不知道它的总部在哪里，甚至说不定它有好多个总部。但是再怎么退让，随着进化论不断壮大，终有一天人们不得不正面对抗它，只是到那时候，它可能已经扎根更深，即使最终警察或军队铲除掉它，恐怕也要做好自己掉块肉的准备。不过这个问题不是维加可以参与的，他揉揉脸绕开，去其他地方看看先。

飞蝗部队十几个人都驾着飞盘在5楼飘来飘去，各自在调查现场状况。维加对犯罪现场调查并不在行，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什么都不用做，做为菜鸟，他有跟着周围有经验的队友们学习的责任和义务，何况这宝贵的经验可不是常常有的。重案组里对现场勘察比较在行的首推是龙威，其次就是柏林哈特和米莉蒂亚了。对维加而言，他觉得能跟着老师崔西跑自然是最好，但崔西的调查分析能力只是一般的程度，果然是应证了胸大无脑的传说吗，可枪斗术也是高脑力活动啊，为何不见崔西弱过，维加这样想到。既然找崔西学不到什么，维加就选择跟着龙威跑了，毕竟大家都是曾一起组过队的。于是，龙威就像拖着个小尾巴一样，带着维加和雪儿在犯罪现场绕来绕去，把这层楼遇到的问题都记录了下来。而维加则是依葫芦画瓢地把龙威做过的事情全记录一遍，做为下次做同样工作的参考。在开会交流分析报告之前，维加现场所看到的几个比较明显的现象，都是围绕着作案手法而产生的疑惑。

其一是电源事故，根据之前大厦管理人员的排查，这不是城市电网断电，也不是电路切断，根据摄像头的重启时间来看，停电也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事，不属于幻觉，而之后，是大楼自动来电，没电工们什么事。再者，按说******商场是有多个备用电源的，就算切断主线不可能全场停电，所以这场突如其来的停电来电非常古怪。

其二是杀人方法，维加忍住恶心观察了地面上四散的肢体，发现连骨头都被切得很平整，可见这大量的死者都是被非常锋利的锐器切碎的。但一个奇怪之处就在于，对方不仅仅在5分钟内进入和撤离了现场，还杀光了整层楼上千人，连正在厕所里马桶上坐着的人都没放过，并且厕所门依然是里面反锁住的，除此之外，整个5楼的设施非常完整，桌椅及玻璃瓷器等易碎品都没损坏，反而是盆景中的植物却是被切碎了。

其三就是地上的紫色魔法阵，图案绘制得非常繁琐，虽然基架是一个紫色六芒星，但是上面写了有上千个经书中记录的恶魔文字，也就是古代提拉姆文字，还画着许多的代表各种刑罚的火柴人象形图。魔法阵是用喷枪喷上去的，這么复杂一个图案，如果让维加来手动画，起码得3小时以上，那么对方是如何在5分钟以内画出來的呢。

其四就是进场方式，商场因为有开空调，而且有天井的缘故，建筑外立面的窗户全部是关闭的，那么对方究竟是如何进场和离场的呢？从天庭星系统发回的录像来看，事发前后并未见到任何东西进出这栋大楼。

维加将这些疑问记录在飞盘提供的电脑上，不过说实话也就是随便记记，因为他觉得这些很粗浅的问题，想必大家也都想到过的，他只不过是打酱油而已。记录一下，唯一的作用就是一会儿讨论的时候能够对比出自己的观察究竟细密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