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黄泉苦海（2/2）

楚浩然四下观望，看到无数修士聚集在岸边，四处打量，这些人的修为筑基到玄元不等。不时有人受不了巨大反差和苦海的血腥气息，转身离去，穿过无形的屏障之时，黑色的天空射下一道光芒，光芒化作漆黑的骷髅头，烙印在离去之人的肩上，骷髅头的痕迹很快就会消散，但是这种烙印却会永远存在，楚浩然打听过，知道这意味着从今往后，离开的人再也无法进入黄泉苦海，彻底失去成为黄泉圣宗弟子的资格。

岸边整齐摆放着一排纸船，纸船很小，像是儿童的叠纸游戏作品，船里还有牙签一样的船桨，同样是纸叠的，楚浩然也不知其作用。

人群中，有个胖子拾起一搜纸船，放进血海里，纸船遇水便涨，很快就化作能够容人起身划桨的小船，只见那胖子翻身爬入纸船，抓起船桨，用力一撑，纸船载着他慢慢离开彼岸，向苦海深处驶去，而胖子取走纸船的地方，再度出现一搜一模一样的纸船。

“原来如此！”楚浩然见此情况，也走上前去抓起一艘纸船，放入黄泉，待纸船变大，才爬上纸船，撑起纸船出发。

楚浩然的小船才刚刚离开岸边，身后人山人海的海岸便消失不见，出现在眼前的是红色的大海和黑色的天空，再也分辨不出方向，来路不见，去路不知。

楚浩然没有迷茫，考验已经开始，楚浩然选定一个方向，划着小船不断向前。

一路上了，楚浩然没有见到任何人影的出现，那些架船出海之人，像是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坐不到半点踪迹。

赤红的大海不时掀起波涛，纸船随着海浪飘荡，不时变化方向，很快，楚浩然有些迷茫，他已然分不清前后，直觉、第六感，一切的一切，在这里都失去了作用，因为每个方向都一模一样。

天空一片漆黑，地面一片赤红，根本寻不到任何可以参考的方位的东西。

楚浩然只能以船做参考，船头在什么方向就往什么方向划。

纸船像是在原地打转，无论楚浩然怎么努力，都看不到小船前行的迹象。

考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楚浩然有些想不通，如果是毅力道心，只要往一个方向不停划，总有通过考验的机会，可是没有方向，该如何去表现道心毅力，总不是始终如一的划着纸船打旋儿吧？倘若考验的是天赋悟性，那也得有个参悟体会的对象啊，那参悟的对象是什么？怎样才算是悟？

楚浩然放下船桨，闭上双眼，盘膝坐在船中央，平心静气，开始随波逐流，他努力让心境保持空灵，不起不想不睡……

闭上眼睛，不起不想，却又不能睡觉，这是极难的。

这是楚浩然的猜测，黄泉苦海毕竟有上古佛门的影子，修门修禅，修得也是一个静字，楚浩然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检测天赋的悟的方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