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阴差阳错（2/2）

“我是一个人长大的，我们家只有严厉的爷爷跟父亲，其实我很想要一个奶奶或者姥姥，所以我很喜欢你的作品，满是幸福。”

他说得好像自己就活在小说里一样，充满了向往。

秦墨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眼里有着一汪深水的男人，不寒而栗，直到一根烟抽完两人也没再说话，秦墨用食指将烟掐灭。

莫文看着她深思犹豫的样子，决定给她讲一个笑话。

他将身子探向秦墨，神秘的表情，“诶，我和你讲个笑话吧，不要太紧张，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秦墨笑了笑，看来他不是美国人嘛，中文成语都挺顺口的。

“前天我在京城，本来在ktv约了人，结果晚到几分钟，捡了个喝醉了的大美女耶，然后她不由分说的上了我的车。最后她说我服务不好，你猜为什么？”

秦墨见他说得有神有色十分享受，显然是遇到桃花了。

秦墨冷冷的笑着：“与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人上床是犯法的。”话音刚落。

莫文恰好就在这儿等着她这么说，“诶，你想入非非了哦。好可惜，她把我当司机了。”摇摇脑袋，略感失望的说着。

到嘴里的鸭子飞了，秦墨同情的看着他，似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相似，仿佛梦到一番，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想到自己第二天被司机训。

“原来是你啊。”

秦墨本能的站起来，怒气冲冠的看着他，对视到他深邃的眼睛，方觉自己无理是真。

泄了气似的坐下来，捂着自己的脸，无奈的说道：

“那请你吃饭赔罪吧。”

莫文看着走在前面的秦墨，有些费解了，变脸如此之快，难以揣测。

弱小的背影，明明一脸疲惫，眼里尽是故事，背影却打的笔直，步伐缓慢，仿佛小小身躯能抗下一片天。

在遵循意见之后，莫文将秦墨带去一家有名日料店，在繁华的街道背后，需要穿过步行街。

秦墨看着前面摩肩接踵的人群，止住了脚步，伸出右手想要拉住莫文，可是被人群挤到了后面。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的手拉住了，走在自己前面，挡去了不少游人。

人群减少了，那只手自然而然的放开，好像没有刚刚那一幕，但手里的余温还残存着。

终于到了那家没有名字的日料店，低调昏黄的灯光，外面挂着一面蓝边白布的棋子，一个微微亮起的灯笼。

秦墨站在门口，看到前面的客人都换上了和服，略有犹豫。

莫文回过头来，看见她为难的表情，忍俊不禁，难得温柔的开口。

“可以不用换衣服的，不用为难。”

老板娘是一个满头银发却妆容精致的资深美人，以撇脚的中文跟莫文寒暄着，仿佛久违的熟人。

秦墨四处打望着，一百多平米的场地，作坊在中间，两边是不大的隔间。

莫文盘腿坐下，将菜单递给秦墨，看着她扭扭捏捏，低声询问：“需要小凳子吗？”

秦墨脸上微微泛红，双手捧着脸颊，摇了摇头，孩子气十足。

莫文看着秦墨的举动，低笑一声，挺可爱的，却没讲出口。

日料上的极慢，秦墨去门外接了林沫的电话。

欢呼雀跃的小丫头，终于看到了自己偶像的音乐会，开心的不得了。

“姐，你不要我了吗？”临挂电话，林沫试探性的问道。

秦墨心里不知什么凝成了石块，她只能深深地哽咽下去。

“怎么会，姐姐只是不想让你看见姐姐哭鼻子的样子，我会去看你的，你好好的啊。”

再三保证之后，她才作罢，忘却了伤感，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秦墨喝烈性的红酒比较多，喝到醇香清甜的清酒，有一股姥姥酿的米酒的味道，她觉得好喝极了，便不顾阻拦的贪起了杯，一杯又一杯。

中途脚蹲麻了的秦墨将两只腿直直的伸了出去，刚好抵在了莫文下腹两腿之间，莫文大脑一轰，见她全然不知，只好默默地挪开，到了秦墨旁边。

菜上完了，后劲儿便上来了，秦墨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重重打在莫文的肩上，疼了自己的手，却傻傻的笑道：

“你长得好像外国人啊，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莫文将她的手拿下来，还没放下，秦墨便接着他的力躺了下去，刚好压住莫文的手腕。

莫文刚准备抽开，手腕多了一丝冰凉，是秦墨的眼泪。

“姥姥~”

“墨墨好苦，好累啊，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秦墨抱着莫文强壮的手臂蹭出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喃喃自语。

莫文只好将她背了出去，她在背上憨头大睡。

莫文将她放在这边不常住的公寓床上，看着她缩成弓状熟睡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几天不见，你依旧是这么迷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