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界奇缘（2/2）
师徒俩来到天宫大殿，这里早已鼓乐齐鸣，果肴纷列，仙神满座。
姬壤看到应龙，走过来悄悄对他说：“今天这场合，你可千万别闹出大名堂，要不会有你好受的。”
应龙笑着说：“放心，我就是在她回去的路上捉弄她一下。”
正说话间，只听见天上珠玉轻响，接着奇香飘来，一袭霓裳翩翩降下。有神仙说：“九天玄女的使者到了。”众神仙站起身迎接。
来的不是芷柔，而是另一个仙女素女。
应龙有些失望。
众神仙给天帝拜过寿，便开始吃喝闲聊，一边欣赏仙子们的曼妙舞姿。
天帝对素女说：“两次承蒙玄女眷顾，派遣两位贵使前来，我等心怀感念。为答谢玄女，我也准备派遣两名使者，与贵使一同上九重天，觐见玄女。”
素女点头微笑。
西王母在旁边说：“我看派两名灵子去比较合适，他们需要多历练一下。”天帝点头称是。
老神仙们都知道，九天玄女不仅道行至高无上，而且心怀慈善，派去的人一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只听见摩那神起身对天帝施礼说道：“座下弟子姬壤，为人稳重，礼数周到，且悟性极高，可以担此重任。”
九劫神跟着起身对天帝施礼说：“座下弟子应龙，其天分行止与姬壤不相上下，且同出轩辕之虚，亦可担此重任。”
天帝还没答应，便有一个灵子的师父说：“应龙不堪此重任，前次在九天玄女的大殿上，他可是出了风头的。”
这事已经传遍了天界，大家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应龙出丑冲撞了九天玄女，却是事实。
应龙暗骂：“老王八蛋！”
那个神仙接着说：“我座下弟子朱襄，温文尔雅，勤学善事，足以担此重任。”
天帝正待答应，九劫神说：“经此一事，我对应龙更是严加管束教诲，他自己也悔过正行，日益执守礼规。况且九天玄女对应龙评价甚高，很是喜欢他。”
这点得到了当时在场的其他神仙的证实。
西王母对天帝说：“就让应龙去吧。”
天帝略一思量，点头同意。西王母在天界与天帝同起同坐，其他神仙也就不再说什么。
应龙心里乐开了花，又有机会报一箭之仇了。
姬壤与应龙辞别天帝和师父，与素女一道飞往天极之处。
九天玄女在无极殿接受他们的拜见以及转达天帝的感谢之辞。芷柔与素女侍立在旁。
玄女看上去很高兴，问了他俩在轩辕虚的生活，以及上昆仑虚和天界后的修行，姬壤二人一一据实回答。
玄女说：“你们能够重来我这九天之外，也是有缘。就在这里小住几天吧。”
姬壤与应龙大喜过望，姬壤说：“承蒙上仙美意，只怕我俩野鄙之人，不识仙界之规，冲冒了仙界良序。”
应龙暗笑：“这小子读了几天经卷，就变得这么文绉绉了。”
玄女说：“我这九天之外，乃万物万事之始，意在本初，不像你们天界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你们大可率性而为。”然后吩咐芷柔与素女：“你俩带他们去自在宫安歇吧。”
两位仙子在前面引路，走到一个亭阁转弯处，应龙默念咒语，一只大老鼠倏地钻进了芷柔的霓裳里面。他在轩辕虚的时候看到女孩子很害怕老鼠。
谁知芷柔丝毫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冷笑道：“报仇来了是吧？”说罢将手伸进霓裳，拎着大老鼠的尾巴将它拿了出来，朝旁边一扔，大老鼠顿时变成一株娇艳欲滴的花朵。
应龙有些脸红了，尴尬地东张西望。姬壤与素女笑了起来。
自在宫不大，东西也不多，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高脚青铜炉，里面香烟袅袅。
两位仙子将二人领进宫里，素女说：“二位且先歇息，若有差遣即可让宫前的小童告知我俩。”
姬壤赶忙施礼说：“有劳二位上仙了，我等还需向上仙请教。”
素女对他嫣然一笑，和芷柔走了出去。芷柔临走时又是对着应龙冷然一笑。
姬壤对应龙说：“兄弟，虽然玄女宽宏，我们却不可太随意。”
应龙笑着说：“我知道啦，开个小玩笑罢了。哎，你说玄女为什么留我们在这里住几天？”
姬壤说：“一来是待客之道吧，二来玄女不是很喜欢你吗？说不定真收你为弟子。”
应龙撅起嘴：“那我岂不每天要对着芷柔那张冷脸？我可不乐意。”
姬壤说：“嚯，别人都巴不得成为九天玄女的弟子呢。”
这时仙童送来果子琼酿。
应龙拿起一颗果子扔到嘴里，说：“到底是天极之物，味道果然不错。”
姬壤笑着说：“你不怕这又是痴癫丸？”
应龙愣了一下，正要吐出来，姬壤哈哈笑着止住他：“放心放心，这回没事的。”
俩人休息片刻，仙童进来说，九天玄女有请。
无极殿里，九天玄女对姬壤二人说：“你们在天界修行已有时日，神通尚可。但往后在世间统领教化万民，所遇之事甚为繁杂，仅靠神通恐难理顺，所以还需修习一些其他道行。我这里有领治之术与神兵之炼，你们愿意修习哪样？”
姬壤说：“愿得领治之术。”
应龙说：“愿得神兵之炼。”
玄女点点头，说：“素女谙熟领治之术，姬壤可随她修习，芷柔精于神兵之炼，应龙可随她修习。”
应龙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不学那玩意了。
他试探着问玄女：“上仙，我可以学其他道行吗？”
芷柔瞪了他一眼。
玄女说：“其他道行不适合你二人。就这样吧。”
素女领着姬壤往经楼而去，一边走一边说：“领治之术乃安邦建国、治理教化万民之道，极为深奥，你可要用心了。”
姬壤说：“有上仙这样的天慧之师指引，我就是再愚钝也能学会啊。”
素女咯咯笑着说：“你好会说话呀。”不禁瞄了这个俊朗少年一眼。
姬壤心想，原来这样的神仙也爱听恭维话。
那边的芷柔与应龙，却是另一番景象。
芷柔在前面走着，应龙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芷柔头也不回地说：“很不情愿的是吧？可以不学啊。”
应龙说：“玄女上仙的美意，我不便辜负罢了。”
芷柔回过头，忽然笑得有些灿烂：“我不明白玄女上仙怎么这样眷顾你，既然这样，我就教你一样最厉害的神兵。”
应龙有点不适应：“什么、什么神兵？”
芷柔招招手，说：“你跟我来。”
俩人走到一个山腰，山下是一个巨大的碧水潭。
芷柔指着潭水说：“这里面有一条蛟龙，至今已有九万年之寿，极为神异，可化为神通万方的兵器。只是性情高傲，较难驯服，一直没有神仙可以驾驭它。”她顿了一下，说：“你没有把握的话，我可以带你修习其他神兵，那些兵器傻瓜都容易学会。”
应龙毫不犹豫地说：“我就要这个！”
芷柔又是灿烂一笑，说：“那好，我先教你召唤之法。”说罢教给应龙一句口诀。
应龙说了一声“看我的”，就往空中一跃，念起了口诀。
不一会，碧绿的潭水开始翻滚，继而隆隆作响。突然，潭中央冲起巨大的水花，一条金黄色的蛟龙飞跃而起。
应龙一下子飞到蛟龙的背上。
蛟龙本来在潭底养神，听到咒语，以为又是芷柔叫它上来聊天。还没看见芷柔，却有一个家伙骑到了它背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蛟龙尾巴一圈，瞬间将应龙卷住，狠狠地将他甩下水潭。
只听见扑通一声大响，应龙沉到了水底下。
芷柔站在半山腰哈哈大笑。
蛟龙见到芷柔，正要和她打招呼，下面哗啦一声响，应龙冲出水面，极速飞升，又骑到蛟龙背上。
蛟龙大怒，长吟一声，鳞片张开，将应龙的双脚夹住，同时全身发出烈烈光焰，将应龙罩住。
芷柔大呼：“不要伤他性命！”
烈烈光焰中传出应龙的声音：“它伤不了我。”他念起咒语，身体四周顿时出现一圈蓝色光芒，将他护住。蛟龙的烈焰加强，他的光芒也加强，并且手指使出一道光剑，刺向蛟龙的身体。
蛟龙感到一阵辣痛，松开鳞片，又将应龙摔到潭水底下。
呼啦一声，应龙又冲了上来。这次蛟龙有了防备，在空中转起圈子，不让应龙骑到它背上。
应龙则追着蛟龙飞。
芷柔忽然用手蒙上了眼睛。
原来，应龙的光芒虽然护住了身体，衣服却被蛟龙的烈焰烧成灰烬，此刻正赤身裸体地在空中飞。
蛟龙心想，这小子真难缠，以前有神仙也想降住我，被我摔几下烧几下就知难而退了。今天这小子不知发什么疯，看来是跟我缠上了。
蛟龙上下翻腾，应龙紧紧地跟着它，一边用咒语护住身体，一边用双手运起灵力想擒住它，找机会骑上去。
突然，蛟龙大口一张，一道红色光焰射向应龙。
应龙猝不及防，感到一阵晕眩刺痛，瞬间被一股大力冲到了山顶的树丛里。
蛟龙看了看芷柔，不明白她怎么和这么个家伙在一起，一下子沉到了潭里。
一会儿，应龙飞到了芷柔面前，身上裹着几片大树叶子。
芷柔憋了几下，愣是没有憋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应龙的脸通红通红的，倒不是因为自己这副形象，而是因为输了。
他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芷柔，说：“哎，行了行了。这下我们可扯平了哈，你也看到了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芷柔直起身，脸色不知是笑红的还是羞红的，看上去艳丽极了。应龙的心里忽然一阵悸动。
芷柔说：“还要把蛟龙喊出来不？”
应龙说：“暂且算了，等下要是又把这几片树叶烧掉，再让你看一次，我就吃亏了。”
芷柔的脸更红了，说了声“去！”，然后说：“走吧。”
回到自在宫，姬壤还没回来。应龙心想正好，省得他又取笑我。
一会儿，仙童送来一套衣服，说是芷柔吩咐的。
应龙躺在床上，想着该怎么对付那条蛟龙。
不久姬壤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卷经书。他问应龙得到了什么神兵。应龙说了蛟龙的事，当然省去了自己赤身裸体那个环节。
姬壤说：“这么说芷柔也没办法降住它。”
应龙心想，天知道她是真没办法，还是故意让我出丑？
姬壤说：“既然你用尽神通都徒劳，不如去问问玄女上仙吧，她肯定行。”
应龙犹豫着说：“那蛟龙是这里的神物，玄女上仙会舍得吗？”
姬壤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应龙想想也是。他已经决意要降服蛟龙，而且要在芷柔面前扳回面子。
他来到无极殿外，问仙童：“芷柔仙子在里面吗？”
仙童说：“玄女上仙刚让她休息去了。”
应龙心里说声“好”，对仙童说：“请你帮我进去通报一下。”
听了应龙的叙说，九天玄女有些意外，说：“芷柔也是乱来，怎能弄这个神兵给你？”
应龙心想，果然是舍不得。
玄女接着说：“倒不是我舍不得，只是这蛟龙乃得道九万年的神物，极为自傲，又神通很大，一般神仙根本无法降服它。你虽然慧根颇深，天分极高，神通也还了得，但即便能够降住它，也难让它服你。”
应龙说：“请上仙教我无上之法，先将它降住吧。”
玄女沉吟一下，笑道：“好吧，那就要看你们的机缘了。”
玄女当下教给应龙降龙之法。
应龙离开无极殿，叫来芷柔，再一起去降龙。
芷柔笑着说：“还没死心啊？哎，你怎么不多带一套衣服？”
应龙也笑着说：“你只送这一套给我啊。这次我会衣衫完好的，要不怎么还衣服给你？”
说笑间，俩人已经飞到碧水潭上空，芷柔落在山腰上。
应龙在空中念起唤龙口诀。
潭水翻滚轰响，蛟龙飞到了空中。
它很意外：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应龙跃起要去骑它。蛟龙像上次一样腾挪飞舞，并且这次全身发出金光，应龙即使靠近了，也没法骑上它，同时嘴里喷射出红色光焰。
应龙念起玄女教给他的咒语，一圈蓝光护住身体，同时双手突然变为两根巨大的金光钳子，一把将蛟龙抓住。蛟龙顿时骨软筋酥，应龙飕地骑了上去。
蛟龙老老实实地任他骑着，头尾轻轻摆动，向山腰降落。
芷柔看得目瞪口呆。
应龙朝她招招手，得意地说：“上来吧。”
芷柔跨上龙背，说：“你这家伙还行啊！”
应龙哈哈一笑，驾起蛟龙往回飞。
回到自在宫，姬壤倒不觉得意外。
芷柔说：“蛟龙是被你降住了，可现在你也只是能够骑它，做坐骑。除非它服了你，才能成为神兵。”
应龙说：“怎么才算它服了我？”
芷柔说：“哪天它对你说话了，就是服了你。”然后又走到蛟龙跟前悄悄对它说：“我以为无人能降你，本来只是想捉弄他一下，没想到。。。。。。”
蛟龙幽怨地望了她一眼，不说话。
此后芷柔经常来自在宫，和应龙讨论神兵利器。
有一次，两人坐在宫外的草地上讲着仙界轶事。前面是一片奇花异草，幽香阵阵，清风拂过，花草摇曳着曼妙的舞姿。芷柔的霓裳与青丝也随风飘舞。
应龙一瞬间心醉神迷，情不自禁地抓了一下芷柔的手。
芷柔身子一颤，手指顿了一下，缩了回来，脸色红红地说：“你干什么啊？”
应龙看着她白玉透红的美丽脸颊，还有那双星星般闪亮的大眼睛，心神愈加荡漾，喃喃地说：“你真美！”
芷柔更加娇羞，低着头，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
应龙一下子回忆起瀑布下的碧水池中的情景，顿时觉得一阵晕眩，不由自主地搂住了芷柔柔软的腰肢。
芷柔挣扎了一下，却感到无力，软软地倒在应龙的身上。
俩人就这样坐着，拥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以及心跳带来的身体的微微颤动。
许久，芷柔轻声地说：“其实，神仙与人，有一点是相同的。这高高的仙境，总会让有些神仙感到寂寥。”
应龙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很大胆的是吧？前段时间你还那么冷那么凶，我也那么调皮。”
芷柔喃喃地说：“仙女的心，你怎能知晓？”
应龙搂得更紧一点，芷柔也靠得更紧一点。花草的清香与身体的馨香丝丝钻入鼻孔，沁入心田。
俩人情不自禁地倒在草地上。
姬壤正在跟素女修习领治之术。他曾在经卷中看到兵战之法，于是请教素女。
素女说：“民之性情脱于兽类，教化之功不会一蹴而就，其间必有争斗。但兵者属于凶器，神人不得已才会用。总还是以文章教化之道引民归善为好。”
姬壤却缠着要学。
素女说：“玄女上仙可没让我教你这个。”
姬壤看着她的眼睛说：“一样东西是吉是凶，关键在于用它的人怎么样。譬如切菜的铜刀，在良善之人手里，它是做饭菜的上好东西，在邪恶之人手里，它就成了伤人的凶器。我习得兵战之法，必然用之于防止兵战，消弥兵战，岂不是大善！”
素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犹豫了一下说：“只是怕玄女上仙不肯答应。”
姬壤笑着说：“你若不讲给她听，她又怎么能知道？”
素女眼珠转了两下，微笑地对姬壤说：“玄女上仙神通无边，若是知晓了，受责罚的就是我。”
姬壤请求说：“请仙子尽力成全。”
素女想了一会儿，对姬壤说：“你若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偷偷教你。”
姬壤忙问什么事。
素女拿出一幅图给他。
姬壤接过一看，大感意外而又难为情。原来那是一幅男女之事的图画。虽然这种事他在轩辕虚上也遇见过，但面对一个在他心目中很尊崇的上界仙女，他还是感到很局促。
素女笑着对他说：“男女之事，上界也有，这点人、神、仙共通，人类用于繁育，神仙用于修行，皆合乎天理，不必惊诧。对于我们仙界来说，这也是修行的重要法门之一，可追溯万物之本真，增强元神之功力。”
姬壤痴痴地听他说着，问道：“仙子是要我。。。。。。”
素女认真地点点头：“我们是天极上界，不同于你们天界的修行。我们追溯的是本源。穷其源才能证其道。所以此事无关淫纵，而是修行法门。”
“玄女上仙也同意这个吗？”姬壤说出了他最担心的。其实面对素女这样的美丽仙子的导引，别说姬壤来自人间，便是原始神仙，也难免心旌动摇。人、神、仙有此同性，看来此话不假。
素女仍然是笑容妩媚：“玄女上仙无往、无来、无有、无无，万物在其中，又在其外，顺理而从，率性而为，怎么会不同意？她还指点过我独自一人的修炼之法。”
“可是。。。。。。这个怎么。。。。。。”姬壤还是觉得很局促。
素女嫣然一笑：“我可以教你呀。”
此后姬壤跟素女一边修习领治之术、兵战之法，一边摸索男女之道，竟然得到其中三味，在阴阳互补之中，灵力大增。后人根据姬壤所传之法，编成《素女经》一书。
这天，姬壤与应龙在自在宫闲聊，姬壤说：“我学到一样很好的本领，今后我们统领万民时，非常有用。”
应龙问是什么。
姬壤说：“兵战之法。用它可以管治辽阔的地方，又可以制止别人进犯。”
应龙说：“听我九劫师父讲，兵战之道，源自于贪欲之心，而让大家受害。为什么要用兵战之法来领治呢？以大善之心教化万民，大家都安然相处，无忧度日，岂不是很好？我不学这个。”
姬壤正要辩解，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长吟：“居心极善，福泽无边。”
应龙一个激灵，赶紧跑出去，只见平时憩息在旁院的蛟龙，此时腾跃于空中，盘旋一圈后，化为一根金光闪闪的杖，落在应龙手中。
蛟龙服他了，终于化为神兵。
兵战之法不可取，因为有害于众，神兵之器却须备，因为凶邪尚在。
本来是来此替天帝转达对九天玄女的谢意，却不曾想到有这段奇缘。姬壤与应龙呆着不想走，九天玄女不仅没有逐客的意思，反而对姬壤应龙愈来愈喜欢。然而就在此时，天界传来诏令，要姬壤二人回去。
依依不舍地辞别素女与芷柔，姬壤二人返回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