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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术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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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护卫长心中更疑,但知晓此战并无伤亡,到也心安,“那就好。”

正当护卫长准备向商队主人报告此间战果以及伤亡情况之时,忽听一旁一阵吵闹,不禁疑惑走近。

“吵吵闹闹,怎么回事?!”言语冷淡,不怒自威,显然是长居高位。

“大哥,是这老头儿故意碍事,不准我们杀这脸上有刀疤的强盗。”心中愤愤不平,故言语上也不曾有丝毫敬意。

“为什么?”冷冽目光直向老者射来,却丝毫不能惊动老者心绪。

“此人心地不坏,之前我与孙儿被那伙强盗包围之时,也正是此人从中斡旋,我爷俩方才有机会活下来。”老者抚了抚杂乱的胡须,接着道,“更何况,要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提前通报你们此处有埋伏,恐怕此时你们不死也伤!”

众人怒而发笑,辱骂之声不绝而耳,但老者却依如之前那般沉着冷静,处之泰然,仿佛这些难听的话不是说他一般。这等心性不由令护卫长高看几分,又联想到之前的种种怪异之处,愈发觉得此人不凡。

“我可以不杀他。”出乎意料之语令众护卫不由一惊,更令老者越发欣赏此人。

“大哥!”“大哥!”······

众人焦急,欲要再劝却被护卫长按下,“众兄弟无需多言,这老者的确于我等有恩,吾等不可不报。”接着又转身对着老人道,“虽然我们这次可以饶过此人性命,但他日,此人若是再行不轨,伤人性命,就别怪我等刀下无情!”

“可以。”老人轻笑,转身处理刀疤盗贼胸膛上的伤口,背对着护卫长,忽道,“沿途多梦,秋水未寒,还望护卫长且行且珍惜。”一句谜题,道尽人世无奈。

闻言,护卫长骤然一怔,默然不语。

不说此处,但说那逃得一命的白屠手,生怕那些护卫会追击而来,故而走小路而逃回强盗集聚的老巢,欲图将多年的积累纳为己有,却在半途偶遇有同样想法的“同伴”,贪念一起,杀意肆生,却不幸为其反扑而死,当真可叹,可恨!

“林兄弟,强盗处理得如何?”心中微有恐惧,但此时已然恢复些许平静。

“强盗已经被打退,金老板无需担心。”虽在言强盗一事,但林护卫长心思却不在此处,面对金老板的询问,多是敷衍了事。

“真的?!那他们还会不会再来?!”虽心知林护卫长在敷衍自己,但金老板还是忍不住再行询问,却被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楚江川截了话头。

“当然不会再来!连他们首领都被大哥一刀砍了,怎么可能会再来!”言到此处,语气微扬,显然是极为自豪自家大哥的实力。

闻言,只见那金老板长舒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又转头对着林护卫长道,“辛苦你了,林兄弟!呼!此后路途还需兄弟你多加照应,只要护我安全到达武川,我必不亏待你们兄弟!”

“金老板,请放心,我既已接受此任务,就算林昊身死魂葬,也定会将之完成!”心神暂定,林昊斩钉截铁的说道。

“有林兄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现在天色已晚,金老板,我打算在前方的枯树下暂歇休整,明日卯时再行出发。”

“一切听林兄弟安排。”言罢,便再次钻进马车之内,抖下车帘,直到那二人走远方才轻声一叹,“如今世道混乱,连走在大道上都会遇到强盗,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红日早已落下天际,天空也由赤红变得昏暗,冷风习习。在这枯树下,众人拴好骏马,安置马车,也点燃篝火,显然是打算在此暂歇。

而后方不远处,一老者牵着一匹黑色骏马,领着一纤细小童缓缓赶来。其马背上驮着一重伤的粗犷汉子,胸口缠满布条,奄奄一息模样,但比之之前气若游丝要好上些许,显然这老者手上的确有几分本事。

坐在林昊身边吃着熟食干粮的楚江川,一看到那讨人厌的糟老头,便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匹黑色骏马还是自己所钟之物!没想到竟被这臭老头强行从林昊手中夺了过去!

“林大哥,你为什么要对那糟老头这般礼遇?!那老头明明就是个江湖骗子,被我们救了,不思报恩不说,还要强行反过来说对我们有恩,阻止我们杀那恶贯满盈的强盗,还抢了你的爱马!”楚江川紧握刀柄,愤愤难平,忍不住抱怨道,“真是可恶!”

“江川,不可这般无理。”只见林护卫长伸出左手按住楚江川肩膀。

“大哥!”楚江川神情激动,更是不解林昊为何会一反常态,处处维护那倚老卖老的江湖骗子,仿佛中邪了一般!想到此处,心中不由焦急,直欲再说些什么让林昊清醒过来,却话还未出口,便被林昊阻下。

“江川,你可还记得那名老者最后对我所说的话。”

“记得,好像是‘沿途多梦,秋水未寒’这一句。”楚江川深思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怎么了林大哥?难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怕是宁儿思劳成疾。”语音颤抖,虽极力掩盖,却仍止不住内心的动摇,“我离家之时,宁儿便已身染风寒,此次我又许久未有音信,只怕······”

“大嫂?!绝不可能!!”楚江川一脸不信,忽又想到大哥如此模样,皆是拜那糟老头疯言疯语所赐,顿时怒不可竭,拔刀直欲找那老者算算旧账新账!

“江川!”林昊急欲站起拦下楚江川,还未说话,便被楚江川拿话堵住。

“大哥,我知晓你担心大嫂,但关心则乱!那疯老头明明不曾见过大嫂,又怎会知晓大嫂的情况?!大哥,清醒一些,不要被那糟老头的疯言乱语蒙蔽了心智!”言语关切,却更添怒火。

“这······”神情一顿,脸色较缓,显然是被楚江川一席话拨开了云雾,理顺了心思。

“我们一齐去找他,非要让他道个清楚:为何要这样说?!”楚江川拉住林昊手腕,便急急向着老者所在之处奔去,“若他没有个好理由,我手中这刀,可不认人!”

老人扶着刀疤汉子从马背上下了地,使其靠着放在一旁的背篓,笑道:“呼延豹,老人家我救了你一命,那是因为你心地还算不错,尚能悔改。伤好以后,莫要再行恶事。”

“多谢老丈救命之恩,我以后再也不当强盗了。”呼延豹亟欲起身行礼,却因伤势而痛呼一声,便再次倒在背篓上,差点将之压坏。

“喂!臭豹子,不要乱动,要是你敢把这背篓给弄坏喽!姑奶奶我非打断你第三条腿,让你从此成为母豹子!”小童急忙上前查看了一番背篓,见之并未有什么损伤,方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背篓里存放着自己难以舍弃的过往,若是就这样被这大汉压坏,这小童非暴怒伤人不可。

“变成母豹子”这一句着实令刀疤大汉下身一寒,忍不住把上身挺直了些,生怕自己稍一用力便压坏了背篓!同样,这一句话也令一旁的老者尴尬不已,捏着下巴的手不由扯下几缕发白的胡须。

此时,忽见不远处来了两人,正是这群护卫的首领,以及一直待在其身边的护卫楚江川。

虽然夜色渐将朦胧,但借助这将黑未黑的依稀光亮,还是能够看清走在前方的那名护卫满脸的愤怒,应是兴师问罪而来。

“喂!臭老头!”语气极冲,显然心有定义,早把这老者看做偷摸拐骗的江湖恶人,自然也不会有好语气。

“王(禁语)八崽,你叫谁臭老头?!”老者还不曾搭话,便被身边那正处气头上的小童给截了去,“怎么恁得没有家教,难道你爹妈都死绝了不成?!”

“你!”眼睛一睁,怒火填胸,直欲拔刀便砍,却被身旁的林昊护卫长生生按下,“大哥?!”

“怎么可以对小孩子下此杀心!楚江川,你当真令我失望!!”林护卫长登时一怒,震开楚江川握刀的手,将出鞘的刀按回刀鞘之内,“回去!”

“大哥!”

“我说回去!!”横眉瞠目,声音之中更藏几分怒火,直令篝火旁众人好奇瞧来。

深深吸入一口气,但楚江川仍旧忍不下怒火,转身便走。

“抱歉,我兄弟给你添了麻烦,但他也是为了我着想,若有任何诘责,全数发在我身上便可。”言辞恳切,倒也是个铮铮汉子,令这本来很不爽的小童顿时失了几分怒意,增了不少好感。

“算了,你又不是那臭小子,责难你,倒显得本大爷没什么度量。”言罢,便不再理他,从背篓里掏掏捡捡,好不容易掏出些干粮,却也干硬的紧,着实难以下咽。

“你比我想象之中来得要早一些。”只见老者席地而坐,伸出右手示意林护卫长坐下。

“老丈知晓我会过来?!”林护卫长端正坐下,不显随意,倒显得十分刻板。言辞之中颇多疑惑和不解。

只听老者一阵轻笑,“之前我对你说了那番话,你若不过来,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真得愚昧了。”

闻言,林护卫长不由暗松一口气,“我还以为老丈你能够预见未来。”

“预见未来。呵······”老者摇头一笑,“天道晦涩,世事难明,我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能预见未来?!”

听之,林护卫心中更疑,忍不住出口询问道:“那‘沿途多梦,秋水未寒’又作何解?!”

“之前‘客来旅店’之时,我便见你眉宇多愁思,精神不再,时常神游外物,定是担忧家中亲人!而能令你如此挂碍,连吃饭心思都没有的,非母即妻,亦或子女至亲。”老人一叹,不知是叹这世间无奈,还未为这生命无常而叹,“再观你命宫悬针,鼻有伤纹,乃是青年丧妻之面相。初见时刻,你命宫悬针未深,伤纹也刚将初显,想必,你离家之时,你之妻子定也是刚染病症。但是,不过几日不见,悬针更甚,伤纹难愈,定是望穿秋水,难得音讯而导致你妻子病情加重,由此我才定你会有丧偶之痛。”

老者此番话语登如晴天霹雳,林护卫长脑袋一片空白,好久方才回过半缕意识,但脸色惨白似雪,好似生了一场大病,只见他跪伏在地,声音颤抖:“我离家之时,宁儿刚好染了风寒,如若这是真的,求老丈救我妻子一命!他日,有需要我林昊之时,林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所幸如今天色已黑,又未生篝火,否则林昊这般模样,定会使一众护卫怒而拔刀。

老者起身上前扶起林护卫长,苦笑道:“我非神人,又怎么救你妻子于水火?你还是太高看我了。”

“老丈!”林护卫长一声哀求,欲再跪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老者气力大如虎豹,远不是这副苍老模样可以评定!

“你不必如此。”

可林护卫长却执意跪下,老者难以劝解。

“罢了,你与我有缘,我便再帮你一次,但成与不成,便要看你是否能够把握时间了。”言罢,只见老者伸出右手朝着林护卫长示意了一番。

可林护卫虽痴情,也不是个呆板之人,但老者之意太过模糊,让人根本无从理解,林昊忍不住出声询问道:“老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只要伸出手掌就能救我妻子?!”

“废言!”老者登时一怒,“我为你泄露天机,你自然要出钱财弥补!我伸出右手,你自是把钱财奉上,这等套路都不懂,你真是朽木一根,咸鱼一条!”

“这!”林护卫长一脸懵(禁语)逼,先前心中那份智者形象登时如泰山崩塌,碎得一干二净,碎得点滴不剩,但心中担忧自己妻子,老者之前所言也十分精准,由不得自己不信!“不知老丈要多少?”

“十两。”

“十两?!!”此声惊呼并非出自林护卫长,而是出自一旁躺在地上静听二人谈话的呼延豹!他虽做强盗已有几年,但所有积蓄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余两,他只是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比做强盗还来钱快的行业存在!

听此惊呼,老者眉头一皱,脸皮一抖,窜步上前,直在呼延豹脑袋上敲了个大包,疼得他赶忙闭了嘴。

“老丈,你确定是十两?!”林昊看着老者点头,不禁有些犹豫道,“可我现在身边没有这么多银两······罢了!”只见林昊从怀中掏出一木盒,以木兰细木所制,淡雅清香。

将之打开,只见一浑圆洁白的珍珠静躺盒中。

“这颗珍珠是此行商货的主人所赠,虽不入品级,但却也逾过十两。”只见林昊一脸肉疼,却也不得不将之双手奉上,“请救我妻子一命!林昊必感激涕零,永生不忘!”

在林昊将这珍珠取出之时,老者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一见其将之奉上,便迫不及待的塞进怀里。这番猴(禁语)急贪婪模样,着实令林昊心中怀疑更甚,但还是被欲救妻子的想法压下。

“这是‘驱寒符’,这是‘神行符’。”只见老者从背篓之中掏出两张棱正符纸,又使狼毫细笔沾了烟墨画了两张截然不同的符箓,“把这‘驱寒符’按在你妻子胸口,再滴入几滴你自己的热血就够了。”老者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驱寒”符咒交到林昊手中,“至于这‘神行符’······”顿见老者拈起符箓急朝林昊肚脐处按下,口诵真言,“太一玄真,炁纳上元。祛云掣电,掷火流星。”

顿见清濛光芒从符箓之中逸散而出,逐渐渗透进入林昊双腿。

“此乃御风而行,泠然善化!不过,其上所缠绕的灵力不足,只有三个时辰的效果,如果你不能在三个时辰之内赶回去,你也只能另行他法了。”

感受着脚下轻盈,当真如身化秋风,林昊心中对老者的最后一丝疑虑顿时消失无踪,就算老者如此贪财,在他眼中也变成了具有高人风范罢了,“老丈,为什么你不再画张‘神行符’给我?!如此的话,就算这张符箓失效,我也能够及时赶回去。”

“画符难道就这么简单,难道就不需要消耗体力吗?!”老者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再说,御风而行,一日可行千里,你家离这里又不是万里之遥,就算一趟来回也大有余地,何必白白浪费我一张珍贵符咒!”

“可是······”

“没有可是!老丈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老者扭开头去,闭目不再理会。

“我那珍珠的价值可远远超过十两银子。”林昊却是不肯就此放弃,交谈至今,老者的性情他也已知晓一二,“我打算先去向金老板借一些银子,我要换回我那颗珍珠。”

“该死!”看着作势要走的护卫长,老者心中不由暗骂一声,但最终还是服了软,草草画了张“神行符”,扔给护卫长,“快滚,别让老夫再看见你!”

“多谢老丈,此番恩德,我林昊没齿难忘!”护卫长一拜长揖,真诚道,“待我回家归来,定要与老丈畅饮一番。”言罢,便化风而去。

“爷爷,‘神行符’······”小童上前,轻轻为老者捶着肩膀,讨好声中更添一脸期待。

“没门!”面露享(禁语)受,却死活不松口。

“该死的臭老头!这么小气!”知晓老者心性,明白其这样说便一定不会给自己“神行符”,小童脸色顿然一变,狠狠揪住他的几根胡须,拔了几根下来,便转身就跑,直疼得老者倒抽一口气。

“小混蛋,有种你便别跑!我保证不打死你!哎呦!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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