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烟火大会（五）（2/2）

这个时候我想起的是在火车上的约定。

沿着巨大宽广的湖边，无穷无尽的小吃摊贩以及各种小活动。据说有一百多万人在同时观赏，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看一场如此盛大的烟火盛礼，该是一种非常浪漫会一直记在心里的事情吧。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一切也是将麻烦不断叠加的问题。

我把视线放在木木的身上。花火的光芒映照之下，她的轮廓描出美丽的剪影。可以看到纤长的睫毛缓慢地上下眨动。

映照在水面上的花火一瞬间散开。看着在夜空中盛开的、没有实心的花朵，我感叹地叹息。

“真美啊。”

....................

“真的是很美哟。”

楞着的木木莞尔一笑。

“可是这种美丽只是一瞬间的灿烂。”

“唔......小也的话很奇怪呀。”

“是吗？”

“嗯。”

“那么这一瞬间的美丽过后呢？”

“..................”

“会化作尘埃吧。然后被所有人遗忘？”

在烟火升起绽放出灿烂的光芒的那个瞬间，我恍惚间感悟到，永远、生命和灵魂究竟是什么。我好想这时候把木木拥入怀中，将我心里所有的感想都说出来，可紧接着，下一个瞬间，它又化成无数的细小看不见的颗粒散落在看不见的黑夜里。

于是如此震撼人心的花火迸发外，我的思绪一下交集万千。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能够完整地表达出来的也只有，“好美啊”这样的感叹。其余那些对话，我同样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说出来的，能感受到的是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不安。

“好美。真希望明年还能和你再来看一次。”木木转过身这样对我说。

——刹那间那大量的想向袭来的不安，全部慢慢地消融在木木的温柔里。身体上所有其余的感觉都消失了，唯独手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像是空气一样拥抱了我全部的感官。

这种感觉......

好像被她说中了什么——虽然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却不可思议地产生了这种感觉。

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现在她们都还在我的身边。

“木木......”

不知为何，明明心里面是有千万思绪，可是事到临头能说出来的，仿佛都化作了这轻轻的一句。

她撩动额前的黑发，间隙间可以看见形状优美的耳朵，木木发出“嗯”的一声。

“木木......”

因为情绪太激动的缘故，我再次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她身后的烟花在湖面的倒映中，宛如绽放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的花一样。在这样的背景衬托下，她显得惊人的美丽。于是仿佛得到了某种力量让我下定决心，我直视着木木澄澈的眼睛继续说下去。

“木木，我们交往吧！”

我没有说“我喜欢你”，而是直接说出要交往的想法。在那一瞬间里，我仿佛感受到了整个世界在改变。虽然人流里依旧是那么嘈杂，身边还是会有扬着火花的少女跑过，但是确实有那么一瞬间里，这个世界确实是不一样了。

“嗯，嗯......”就在木木终于开口回答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像是丝线一样的眼泪，顺着娇嫩的脸庞慢慢地滑落下来。一种不能言状的情绪，我拉住她拥入了怀中。我还有好多话要讲给你听，即便是现在说不出来，可是以后我们还会有无数个日日夜夜，讲给你听。

“木木，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这种感觉，我能感觉的到的，仿佛不只是我一个人在说。就像是那个时候的心痛一样，原本这具身体的本能再一次的复苏。

“嗯，嗯......我也很喜欢小也，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