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衣女子（1/2）

“雪灵，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治好你的病，届时……”

“不用说了，我会等你的！”她含羞的说出了心中所想，陈飞雪也很激动，一把将她拦入怀中，列雪灵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不过没反对，贴在陈飞雪胸前，用心感受这短暂的幸福。

“不能耽搁了，我这就去秦岭！”陈飞雪松开列雪灵，她情深意切地点了点头，又嘱咐说：“此去秦岭没三五个月回不来，路上多加保重。”

陈飞雪飞身上马，半面妆前蹄高高跃起，一声长鸣，快步疾驰向山下。

列雪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呆呆地看了良久，转身面向北方，看晴空万里，寒风萧萧，纵身一跃，嗖地飞向湛蓝高空，瞬间没了踪影。

白马载着陈飞雪一路狂奔，雪山上扬起一溜雪沫，马不停蹄地向山下跑去。

白马体力惊人，一连跑了整个上午，不累不喘，见山坡有寥寥无几的青草点缀，陈飞雪确认已经下了雪线，再跑一阵，应该就能看见附近的村庄了。

东路大道百里无人踪迹，沿途路过几个村庄，也是残埂断壁，破败不堪。几具干尸横在路边，身首异处，应该是人为杀害，陈飞雪记得，这里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曾经繁华似锦，不亚于皇城长安，如今与蛮兵连年交战，哪还有外疆商人敢来行走贸易。

又向东几里，见东南岔口有处酒家，房前挂着黄布酒幡，怕是方圆百里内唯一开张的客栈了。

陈飞雪在客栈前下了马，牵马栓到马厩的柱子上，任其吃草，自己迈步走进客栈中。

“小二，上些酒食，再给我马饮些水。”

店小二扔下手里的抹布，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客官为啥还穿着汉人衣裳，你若不换胡服，我断不会让你在这吃饭的。”

陈飞雪看了看店小二，穿着开叉的裤子，断袖的短衫，这不就是蛮人的打扮。

“我这身打扮怎么了？碍着你事了？这么崇尚蛮子，他是你爹？”

店小二见陈飞雪不过是个书生，气愤说道：“你这人说话好生无礼，自己找死别带上我们，再说这家店是我们开的，让谁在这吃饭我们说了算。”

陈飞雪心中不平，还要和他理论，却见后厨走出一位老者，开口劝道：“客官莫生气，小儿不懂事，言语上冲撞了，望请见谅。”

又对店小二说：“还不去备酒食。”

店小二没好气地去了后厨，老人对陈飞雪说：“客官刚来本地吧，可能不知道本地的规矩，几年前这里被一伙蛮子霸占了，要求当地百姓一切生活作风都要按蛮子的来，如不遵从，就地正法，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蛮子？他们可是野猪皮王八大营的兵？”

“不全是，一伙是蛮子土匪，吸纳了不少南边逃来的蛮兵，霸占了都护府，蛮子头自立为王，这一带都是他的属地。”

“蛮子有多少人，现在何处？”

“一共百十来人，如今就在瓦赫都护府中。客官若是想东去，不要走大道，顺小路绕，走大路有蛮子把守，性命不保。”

陈飞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道：“多谢老丈提醒，我谨记了。”

店小二把酒菜端上来，陈飞雪几天没吃东西了，放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这时店门口进来一个女子，身着红裙，相貌姣好，手里拿着一柄宝剑，大大咧咧坐在板凳上，把剑往桌上一拍，扬声说道：“小二，好酒好肉只管上，老娘一天没吃东西了，饿死我了。”

店小二冷脸哼了一声：“又来个不知死活的。”

老人瞪了他一眼，不让他管闲事，小二只好乖乖的去准备饭菜。

那女子自来熟，拿谁都不见外，看前边桌上陈飞雪独自饮酒吃菜，便笑着过去坐他身边。

“好俊的脸，公子今年贵庚了？”红衣女子趴在陈飞雪就餐的桌子上问。

陈飞雪看了她一眼，略有意外：“二十二岁。”

“自己喝酒多没意思，要不，咱俩一起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