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坦白（2/2）

曾静一看到蔡婆那张老脸，就是一阵的脑仁儿疼，这老大娘太爱贪小便宜，太热衷于做媒了。

城南的人几乎都有点惊恐于她老人家的锲而不舍与无微不至了。曾静非常无奈，只得请其进门，并为其倒了一杯荼。

“嘿嘿，小静啊，你这……”

“停停停，蔡婆，算我怕了您了，要是还是相亲的事儿，就算了，我是不会去的！”曾静见蔡婆打开话匣子，就连忙出言堵住她的口。

“哎哟喂，小静，这次可不同……”

“哎呀，蔡婆，蔡大娘，我是真的不想去相亲了，您给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杀猪的，就是打铁的，不是撑船的，就是独居的，能有一个正常的吗？”曾静见蔡婆真的是来做媒的，简直要疯掉了。

“这次可不一样，你们可是……”

“得得得，您老就说吧，这次又收了多少钱，我直接给您，相亲是绝对不会去的。”曾静又打断蔡婆的话，甚至不耐的要出钱打发她快点离开。

“哎哟喂，小静你误会了，能不能听我说完，我这次可没有收钱，我是自愿来给他说媒的。”蔡婆见曾静不断的打断她，终于爆发了，一口气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不会吧，您老人家还会干这种亏本买卖吧？”曾静十分的狐疑的看着蔡婆。

“怎么不会，他可不一样，我就情愿给他说媒，他还救过老婆子的命呢。”蔡婆一听曾静挖苦她，就不乐意了，声音提高了八度辩解道。

“行行行，您说吧，我到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曾静见其发飙，这才妥协。

“呵呵，这才对嘛，其实，这个人，你已经很熟悉了，他就是徐羿，徐大神医啊，人家长相白皙清秀，又是出了名的神医，活命无数，你跟着他，绝对是多福多禄，多子多孙……”蔡婆喋喋不休地说个法完，而曾静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了，当听到徐羿的名字的时候，她就楞在了当场，心中也泛起了涟漪。

想到了徐羿的点点滴滴，一起吃饭的夜晚，独自等待的甜蜜；他看病时的神采飞扬，帮收布匹时的干净利落，一幅幅、一件件都涌上了曾静心头，不自觉间，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静，你看……”见曾静没有反应，蔡婆一楞，再看到她嘴角含笑，眼睛就是一亮，上前拍拍曾静的手，心领神会地离开了曾静家，径直往徐羿的家而来。

“咚咚咚”，一阵欢快的敲门声把正在看书的徐羿唤醒，徐羿来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到是蔡婆，脑袋就大了两圈，正要关门，却是看到曾静也在外面，在她家的门前怔怔出神，只不过被开门的声音惊醒了过来。

徐羿还来不及说话，蔡婆就道：“小羿啊，我已经跟小静说过了，她对你很有感觉，对你这个人没有任何意见，你看小静如何？”

“额”，徐羿面色尴尬，苦笑地看着曾静，没想到曾静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徐羿，直接了当地道：“羿哥，你愿意娶我吗？”

“轰”，徐羿只感觉平静的心犹如油窝中滴入了一滴水，顿时沸腾起来。其实，徐羿对曾静是有好感的，同时也有一种禁忌的快感。正是由于徐羿是个太监，所以他对感情越是看重，虽然他确信自己可以补全自己的身体，但他的的心性也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扭曲。

然而，很快，徐羿就清醒了过来，无论怎样，他现在依然还是个太监，他不能给曾静任何的幸福。曾静虽然以前是杀手，但这两年多来，她却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渴望有一个家的女人，而这些，恰巧是徐羿无法给他的。

望着徐羿面色大变的神情，且迟迟没有见到他表态，曾静的心由火热慢慢的变冷，一旦完全冷却，曾静将不复存在，出现的将是黑石的杀手细雨。

徐羿还在纠结，而曾静却是缓缓后退，眼泪也要流出来。而蔡婆看到这一幕，也是急了，厉声对徐羿道：“小羿，你到是说句话啊，干发楞做什么，人家小静都没意见，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不成？”

徐羿被蔡婆的突然大吼惊醒过来，再看到曾静的表情，以及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他知道不能让曾静变回细雨，也要立马面对自己的内心。

徐羿心中一定，迈步上前，拉住曾静的手，对她道：“小静，我有我的苦衷，我会告诉你我的情况，如何选择，还请你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再作决定。”

曾静原本开始沉寂的眼神又开始灵动起来，脸色也酡红一片。蔡婆看到两人的情况，自觉功莫大焉，识趣的不打扰两人悄悄地离开了。

徐羿见蔡婆走了，也不放开曾静，拉着他就进了自己的家门，并顺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