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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珠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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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呼啸,棍子重重的扣在钟离鹤脸上。

钟离鹤被这一棍打的整个身子都快离地,摔倒在地。

“师父!”展紫皓、秋刀同时大吼道。

展紫皓对着翼尘咬着鲜血淋漓的牙齿,愤恨道:“你别再说话了。”

“没事。”钟离鹤仰着头坐了起来。

“翼哥哥!”翼尘双目一紧,心头顿时如坠冰窖一般寒冷,转后看去的脑袋带着明显颤抖。

果然是小笛。

她一脸不知所措的被带到这里,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几人顿时明白过来。

“你想怎么样?”翼尘牙齿咬的作响,盯着珠起峰道。

“怎么样?”珠起峰一拍椅扶,小笛身后的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向翼尘扔来。

小笛一声惨叫,摔倒在翼尘膝盖旁,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翼尘,哭着问道:“出什么事了,翼哥哥,师父你怎么了?”

“小子,我问你。”珠起峰向后背伸手拿过用布裹住的释魔刀。

“这把刀,叫什么名字,它有什么神通?”

翼尘死死盯着这个人,但顾忌他又会对钟离鹤等人出手,只能道:“他叫释魔刀,我只知道他可以散发黑气,其他的不知道。”

“他可以控制黑气不被袭,是货真价实的稀有族。”蓝琴弦连忙补充道。

珠起峰狠狠的瞪了蓝琴弦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翼尘,道:“你给老夫记住,老夫生平最爱训马,你若想让他们吃好喝好,就乖乖听老夫的话,老夫不会亏待你,如果你不听,你知道后果。”

珠起峰看着翼尘怒目而视的双眼,又道:“只要不太过分,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些自由,自己选吧。”

“翼尘!”展紫皓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翼尘道:“按照他说的做。”

翼尘咬着牙,狠狠道:“好!我答应你。”

钟离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珠起峰。

珠起峰冷笑一声,站起身子,道:“带他们下去。”说着他走向蓝琴弦,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道:“蓝大人,我们的帐该好好算算了。”

蓝琴弦被踩在脚下,半张脸被草丛遮掩,双目瞪着珠起峰,又慢慢将目光移向翼尘。

翼尘看到蓝琴弦此时的模样,连忙叫道:“她也不许为难!”

珠起峰听后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转头看向翼尘,随后身子一转将翼尘踹倒:“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一直默不作声的血静秀眉微凝,右手负立成掌。

“父亲!”珠烈见状,连忙跑了过来,在珠起峰耳边低声道:“父亲要找这女人麻烦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如先给这小子的甜头,这才显的恩威并施。”

珠起峰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把这个女人也给我压下去。”

脸上涂抹着红色线的几人连忙将几人抬了下去。

珠起峰在翼尘身旁走了一圈,将释魔刀扔给翼尘,道:“从今天起,好好参悟这把刀,三十天,每隔三十天参悟不出我便杀一个人。”

珠起峰蹲下身子一把拉住翼尘的袖口,将嘴巴贴在翼尘脸上,道:“听明白了么。”

翼尘咬着牙喘着粗气,他眼角看了眼被带走的蓝琴弦,硬邦邦的点了点头。

翼尘在这一天不停的把弄释魔刀,直到深夜,来人给他服下散攻散,留下释魔刀后才带回牢中。

蓝琴弦看着一步步走回床边的翼尘,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是滋味,但没有办法。他们不告诉你其他人关在那,就是为了让你少生事端。”

翼尘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蹲在地上,手里的指甲已经掐入了肉里。

“我今天才发现,那些脸上涂着红图的人,那是碧血煞的死士。”

“与我无关。”翼尘冷言道。

蓝琴弦摇了摇头,道:“珠家和碧血煞..是想招兵买马,自立为王了。”

“落得这般田地,还能为陈国着想,真不愧是从皇临城出来的丫鬟。”

蓝琴弦皱眉,向门外看去。

血静正站在门外与蓝琴弦四目相对,二人却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血静笑着打开牢门,在蓝琴弦的注视下看向翼尘。

血静发现翼尘低着头并不理会她,她便大步走到翼尘身前。笑着用手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嘴巴靠在翼尘耳边,用那铃音般的声音,说道:“不懂低头的男儿,注定成王。”

翼尘身子抖了抖,他抬眼看向身前的血静,血静的脸此时离他很近,那股刺鼻的香气无论她走到那都会伴随着她,随着她的靠近早已让翼尘慌了心神,当听到‘王’这个字的时候,他从心底对眼前这个女子感到困惑,‘王’是他在离开怜慌村时就想要的。

血静对着翼尘甜甜一笑,对翼尘的沾满血迹的脸并不厌恶,反而用手轻轻的蹭了蹭。

血静收回手转身看向蓝琴弦。

“惭愧我苦练多年的血煞掌,蓝大人的震云掌真让人开眼。”

蓝琴弦冷冷一笑,道:“我现在被下药,运不出一丝真力,你不觉得此时找我有些好笑么?”

血静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东西,要拿出来分享嘛,前天在洞中我已然一招败你,那还敢提。”

蓝琴弦目光变冷,死死盯着血静。

血静见蓝琴弦此时的模样,手指放在嘴边浅浅一笑,道:“陈皇真不识人,蓝大人这样的人居然做着陈国的草寇,不如来我碧血煞,待遇可要比陈国好的多。”

蓝琴弦冷哼一声,不屑道:“碧血煞?也配。”

血静听后面色没有丝毫的波澜,向着蓝琴弦走了两步,蓝琴弦看着她的这番动作,脚步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又鼓了鼓气,也向着血静走去。

血静看着蓝琴弦,垂眼打量着她的身子,伸手摸向她的脸庞,道:“如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珠烈,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毫不退缩么?”

蓝琴弦伸手挡住血静伸来的手,道:“这便不劳你费心了。”

血静轻叹一声,转身向牢门外走去,停在门外道:“蓝大人何必故作刚强呢,我们都不过是女人罢了,像我一样被人呵护着有什么不好。”

牢门再次锁上,二人看着远去的血静。

“她是什么意思?”蓝琴弦皱着眉。

“你们刚刚说的那什么掌是什么意思?”翼尘对血静的所为也是困惑,但让他心头的怒火倒少了些。

“修为有高低,这世上没人会傻乎乎的和你只拼真力。打法,武学之一,拳、掌、棍、棒、枪、剑、刀。天下兵刃皆有武学招式,配合上真力挥发更强。”

蓝琴弦见翼尘脸上一脸茫然,叹了口气,道:“你真力再高,打不到别人又有什么用,武学招式重在出奇制胜。大成后便是心诀,百式凝于一招,挥发自如。”

翼尘点了点头,这才听懂了些。

月色下,蛐蛐的叫声、巡查的脚步声,还有他们手持火把发出的噼啪声,让这竖立在丛林中陡峭而宽阔的珠家显的有几分军威。

“怎么样?”珠烈站在池塘旁,双手负立看着前方。

血静撅了撅嘴,抱怨道:“当着你老子的眼皮底下,哪有那么轻松。”

珠烈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伸手向血静的细腰楼去,却被血静轻轻的闪躲开了。

珠烈身子一顿,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凝固了,血静拍了拍身子,道:“小心被人看见了。”

珠烈抬眼看着血静的脸庞,半响后转回身子看向池塘的对岸。

血静轻笑一声,向珠烈走来,和他并排站着。

珠烈沉默了半响后,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沉重,道:“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血静收回了笑意,看着远方轻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在碧血煞内斗被抓现形,你救了我,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珠烈冷哼一声,却听血静声音平淡地道:“你想娶我,就必须赶走你身边所有的女人。”说完转身大步离去。珠烈看着血静的背影久久没有言语。

血静忽地停下脚步笑了起来,平静的看着前方,道:“甜言蜜语是花言巧语的妈妈,人就是这么奇怪。自降身价一路讨好你的人永远没有平等待你的人心里地位高,对吗?”

珠烈眉头皱了皱,血静却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继续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天色朦胧,翼尘被一盆冷水浇在脸上,他坐起身子大口喘息了两下。

两个身着灰衣的人站在自己身前,一人将手里的水盆丢在地上。蓝琴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站在窗前连头也不回。

“干什么?”翼尘盯着二人冷冷问道。

“少废话,走!”说着二人一人伸手拉住翼尘的一只手,一把将他甩向前方。

翼尘咬牙,强忍着没有发作,被二人架着向外走去。

两人将他带到珠起峰身前后停下脚步,珠起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扶椅上,在他左手的前方放着一个只能容纳下四个碗的木桌。

灰衣人手伸在翼尘的后背上,用力将翼尘推倒在地,翼尘也懒得和身后的二人较劲,顺着他们摔倒在地上,然后抬头冷冷的看着珠起峰。

“父亲。”珠烈端着一杯茶递到珠起峰面前。

“滚!”珠起峰一甩手将茶杯打碎在地,珠烈低头看着打翻的茶杯捏了捏袖中的拳头强忍着笑了笑,对一旁的血静训斥道:“还不给父亲打扫干净。”

血静弯了弯膝盖行了个礼,连忙蹲下身子开始收拾。

珠起峰站起了身子,负着双手,走的离翼尘更近了些。

“看你的眼神是想吃了我啊?”

翼尘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珠起峰。珠起峰冷笑,转身将桌子上的释魔刀甩给翼尘,冷冷道:“练!”

翼尘被释魔刀砸在腹部,不由的吃痛,倒退了两步,恶狠狠的看着珠烈,道:“没有真力,我怎么练?”

珠起峰哼了一声,对着珠烈摆了摆手,珠烈会意,将一颗解药递给翼尘。

翼尘接过解药,手放在嘴前做装吃状,却悄悄的将药丸藏在手指间,随后转身开始挥舞释魔刀。

血静收拾完破碎的茶杯,走到珠起峰身后,低声道:“此人这么瞎练实在没什么进展,不如让我喂招陪他练,这样说不定..”

血静没有说下去,而前方的珠起峰却是嘴角挂着笑意点了点头。

“那女儿去了。”血静弯了弯膝盖对着珠起峰行了个礼。

珠起峰摆了摆手不再多说。

翼尘正在挥舞着释魔刀,一股刺鼻而又熟悉的香气让翼尘心神一荡,这才发现前方走来的血静。

翼尘收起姿势,看着走来的血静。

血静带着微笑,对着翼尘勾了勾食指,道:“我陪你练,你只管攻来便是。”

翼尘对这个女人充满了疑惑,但她的态度摆明了自己绝对砍不到她,让他感到恼怒,话也不说就冲血静砍了过去。

血静向后弓起腰,释魔刀从她脸庞划过,翼尘见状,收住释魔刀将刃转向下,再次向着刀刃下的血静砍去。

这次出刀的速度要比之前慢了许多,倒不是翼尘害怕真伤了血静,强行扭转刀刃和力气本来就不容易。血静一踢脚。身子一转,释魔刀从她腰间划过,她整个人在翼尘身旁擦过,还挑衅的用那细弱无骨的手在翼尘脸上摸了摸。

翼尘大感恼怒,转身挥刀,却还是被血静轻轻松松躲了开去。

血静笑着闭上眼睛,左手扶着秀发,右手下立,一股磅礴的真力包裹了她的手掌。

翼尘不顾血静闭上眼睛,再次冲来。

“血煞掌!”

随着血静尖锐的的叫声,翼尘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快速向自己靠近,转瞬间冷汗直冒。

一个红色的手掌从自己肩头飞过,同时听到背后大树发出的一声脆响。

血静笑着拍了拍手,道:“继续。”

和之前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血静贴着翼尘在他身旁环绕,可翼尘无论如何都伤不到她,就像是一个粘在自己后背的爬虫,自己挥刀的动作自己都觉得捉襟见肘。

血静整个身子都靠在翼尘身侧,在翼尘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道:“你想成王么?”

话语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即逝,但翼尘却听的清清楚楚。翼尘越砍越是愤怒,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在和自己聊天了。

“多向蓝琴弦讨些招式,她的震云掌在我之上。”

翼尘身子一顿,他只是愣了愣,便继续向血静挥刀砍去,砍动的速度要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少了那股子冲劲。

血静看翼尘走神了,在他再次挥刀之际,血静猛然跨前一步,刀刃从她脸颊挥过,她的食指点在翼尘的手腕上,翼尘只觉得手腕一紧,整只手都没了力气。

释魔刀掉落在地,血静翘脚踢给翼尘。

翼尘见着飞向自己额头的释魔刀,连忙垂首抬臂去接,堪堪退后三步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想什么呢!”血静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翼尘呼出口气,提刀再次冲向血静。

珠起峰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甩袖向自己的座椅走去,一个下人匆忙的拿着一封书信跑了过来,珠起峰停下向椅子走去的脚步,拆开看了看,向院外走去。

血静一边从容的躲着翼尘的释魔刀,一边看着远去的珠起峰。

“如今想要离开,只有你能胜过珠起峰,我不信这样蓝琴弦都不愿意教你。”

翼尘弯下身子喘着粗气,看着在前方原地转了个圈也跟着他停下的血静。

血静笑着道:“珠起峰已经走远了,累了就歇会吧。”说着收起姿势,向翼尘走了过来。

血静扶着翼尘的胳膊坐下,道:“三十天一过,那丧心病狂的老东西定会出手伤你身边的人,你的时间不多,晚上与蓝琴弦讨教心决,白天我陪你练。”

翼尘看着血静,看到血静没有敌意的模样,他的声音也平淡了许多:“你为什么要帮我?”

血静食指放在嘴唇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你会知道的。”

翼尘不再多问,如血静所言,这个办法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让珠起峰控制不住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翼尘回到牢中,血静端着饭菜跟在他身后。

将翼尘送到牢门前,血静将饭菜递给翼尘,嘴巴靠在翼尘耳边轻声道:“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翼尘没有说话,走入牢中。

“这个女人及善揣摩你们男人的心思,你最好离她远点。”蓝琴弦盘膝而坐,眼睛都没有睁开便对着翼尘说道。

“我教你的办法,可行么?”蓝琴弦见翼尘没有动静,便又问道。

翼尘点了点头,将解药丢给蓝琴弦。

蓝琴弦伸手接过,道:“你继续配合他们演戏,凭我们几个还出不了珠家。”

翼尘将蓝琴弦的那一份放到她的身前,他看着蓝琴弦将饭菜细嚼慢咽的吃着,没有说半句废话,直接道:“教我震云掌。”

蓝琴弦身子顿了顿,她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翼尘,道:“你说什么?”

“教我震云掌。”翼尘又重复了一遍。

蓝琴弦笑着摇了摇头,道:“心决有千万种,可那一个不是别人拼尽一生悟出来的,我凭什么教你?”

“只有我才有机会接近珠起峰,杀了他,我们才有的救。”

蓝琴弦听了翼尘的话皱了皱眉,她闭上眼睛,半响才道:“这不是你会说的话。”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么?”翼尘冷声问道。

蓝琴弦也是皱起了眉,冷声道:“这就是你求学之道么?”

“每过三十天,珠起峰就杀一个人,三十天一过,我会让你变成第一个。”翼尘语气不减反增。

蓝琴弦站起身子,伸手打翻了翼尘手里的饭碗。

“记住,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蓝琴弦冷眸注视着翼尘冷冷道。

翼尘低头看着地上洒落的米粒,双拳慢慢握紧。

蓝琴弦注视着翼尘的举动,将自己的饭递给他,道:“不就是碗饭么,给。”

翼尘没有说话,他身子一斜躺在床上。蓝琴弦见状也懒得多费口舌,哼了一声坐回自己的床上。

“你不要命了!什么都敢往嘴里塞!”蓝琴弦眼角发现翼尘手在嘴前不断来回,再看时他居然将床下的草席撕开塞进嘴里。

翼尘看了看手里的杂草,道:“这是苦鸽草,我在荒漠里一直都吃这个。”说着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蓝琴弦愣了愣,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饭,放在桌子上,道:“不吃了。”说完背对着翼尘躺在床上。

房间陷入了寂静,偶尔能听见翼尘撕扯草席的声音。

“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须发个誓。”

翼尘一怔,蓝琴弦还躺在床上,但声音的确是她发出的,不敢确定地问道:“什么?”

“入我百里锁魂殿,从此不得违抗我的命令。”蓝琴弦冷言道。

翼尘心里冷笑,这种可以出尔反尔的话,翼尘再擅长不过了。

“好,我发誓。”天算什么,如果天真的有眼,那怜慌村源源不断的天灾是为什么?如果老天真的存在,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恶人挡道。

蓝琴弦看着翼尘发完誓言,吐出口粗气,坐起身子道:“我先从基本功开始教你。”说着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窗口上插满了铁柱,一颗大树的树枝透过铁窗伸了进来。

蓝琴弦拔下两根树枝,将一根扔给翼尘,道:“学着我做。”

窗外能看见那一轮弯月和满天繁星,蛐蛐的叫声在这丛林里不停的重复着,这种声音仿佛天然的防敌铃铛,如果有一片的声音突然停下,那便说明有东西靠近了它们,马上就会惊醒这些在睡觉时还绷着一根弦的卫士。

翼尘扶着脑袋,他转了个身子,看向蓝琴弦的背影,她此时背对着他,看样子是已经熟睡了。

翼尘呼出口气,坐起身子,在牢房外的两个士兵低垂着脑袋,翼尘甚至能听见他们呼噜的声音。

“你去那?”

翼尘被吓的一个哆嗦,门外的两个士兵也被紧醒,转头看向翼尘,这蓝琴弦看他看的比这些卫士还紧啊。

“我想出去走走,那个老头不是说了么,在这里我有些自由的。”

蓝琴弦沉默没有说话,翼尘看着她的背影半晌,起身向外走去。

如他所说,卫士并没有横加阻拦,只是叫来两人默默跟在翼尘后面,手里死死握着烟火,一但翼尘有异常的举动,他们就会立刻点燃烟火。

翼尘不去理会二人,虽然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并不好受。

一排排用木桩立起的楼房,四、五个成群的卫士来回走动,每一座哨塔的顶端都点燃火烛,勉强还能看见上面那蚂蚁大小的人在四处观望。

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琴声,翼尘感到奇怪,为何此时还会有人弹琴,想了想便向哪里走去,身后的二人连忙跟上。

“为何羡慕他人狂,

为何难忘旧人香。”

“曾经痴梦依稀在,不曾流浪。”

“爱意蒙羞,恨意蒙了仇。”

“为谁上了头,荡起爱流。”

翼尘听着动人的乐曲和那女子的声音,走到了池塘旁。一个女子身着红衣,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放在琵琶弦上,一对小巧的赤足在离水不到半寸处晃荡。不是别人,正是血静。此时的她一脸忧伤,嘴里发出那动人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让人格外忧愁。

血静弹奏琵琶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感觉到身后的来人,正当翼尘品味时,血静止住了声音,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两的下去吧,这里有我。”血静的声音很平淡,她将手里的琵琶放在她身侧的草丛里,站起身来,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站起的身子轻轻摆动,光着的脚丫踩着草丛里,红布紧紧裹着的曲线身姿让翼尘和他身后的二人不禁心头一颤。这些血静都看在眼里,倒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扭着身子拍了拍身后沾上的杂草。

只待那二人走远,血静对翼尘笑了笑,道:“深夜闲来无事,打扰到你了。”

翼尘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出来走走,听到声音才来的。”

血静点点头没有言语。

翼尘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脑袋,道:“刚才..你弹的曲子叫什么?”

血静笑了笑,道:“好听么?”

“好听。”

血静转过身去,绕着池塘自顾自走去,道:“我瞎编的,没有名字。”

翼尘哦了一声,有些惋惜地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弹下去了?”

血静听后,微微一顿,做了个顽皮的模样,道:“我不想给你唱不行么?”

“额..”翼尘无言。

翼尘跟上血静的步伐,问道:“听说你是碧血煞的人,那为什么要在珠家?”

血静道:“很奇怪么,我喜欢珠烈。”

翼尘听后,用几乎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像你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会喜欢珠烈呢?”

“嗯?”此时夜深人静,更别说血静只要稍加使用真力便能将周围的风吹草动听的一清二楚,看着翼尘道:“长的漂亮,就不能喜欢别人么?”

翼尘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珠烈这个人...”话说到一半,翼尘又觉得私下说别人喜欢的人的坏话有点恶心,最后道:“对不起...”

血静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还在向前走着,听到翼尘道歉的声音,摇头道:“说说你吧。”

翼尘哦了一声,血静见他不再说话,便问道:“蓝琴弦和燕小笛,你更喜欢谁?”

翼尘呆了呆,半响没有回答。

血静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都一样。”

“不是的,我一直把小笛当做妹妹,蓝琴弦...”说到这里,翼尘低下脑袋,声音也消失了。

血静转头看向翼尘,道:“妹妹?”

翼尘肯定地道:“是。”

血静呵了一声,追问道:“那蓝琴弦呢?”

翼尘捏了捏拳头,道:“我不知道。”

“是不敢吧?”血静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想过,可你觉得你配不上她。”

翼尘张了张嘴,目光中带着些许回避,道:“是。”

血静发现翼尘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弯下脑袋看向翼尘低垂的脸颊,问道:“她不就是张的漂亮么,你觉得我和她谁更漂亮?”

翼尘被血静这样盯着脸颊有些发烫,转过身子背对着她道:“我不知道。”

血静食指放在嘴前扑哧一笑,道:“好了,转过来吧,我不逗你便是了。”

翼尘长出了口气,心里像是在为自己打气,转过身子,却发现血静背对着他已经独自走远了。

血静见翼尘又跟了上来,问道:“珠烈查了这么久,最多也只带回来了你一厢情愿的义妹,你家人呢?”

翼尘回答的声音很平淡,道:“我娘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爹是死是活。”

血静呼出口气,看着翼尘,道:“对不起,我早该想到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问。”

翼尘摇了摇头,道:“没事,如今的世道,死人不是很正常么?”

血静看着前方,半响后自言自语道:“很正常么?”

血静止住步伐,看着前面的屋子,道:“好了,我到我的房间了,就不留你了。”

“啊?”翼尘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愣。

血静笑了笑,道:“啊什么,大晚上的,送一个女孩回家不正常么?”

翼尘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道:“那我就不打扰了。”看着血静点了点头,翼尘便转身离去。

连着七日过去,翼尘依旧将解药悄悄塞入衣囊里,借着力气蒙混过关,晚上蓝琴弦交他招式,白天血静陪他练。血静和他交手时和先前比目光中带了几分谨慎,但依然绕着翼尘身子转,时不时挑逗他一番。翼尘也没办法,无论再怎么恼怒都还是奈何她不得。

血静迈着诱人的步伐,给翼尘打了碗水。

翼尘一口喝下看着血静,对着远处的珠起峰道:“我想去看看我师父他们。”

珠起峰没有回话,血静走到珠起峰身边,妩媚的笑着道:“亮他现在还没本事,我们不必将他逼的太急。”

“看完后你便将他们转移。”珠起峰思索片刻后道,想要控制一个有神器的人,就必须得绑好人质,否则等这只虎长大了,第一个吃的就是自己。

血静点了点头,对翼尘道:“随我来吧。”

翼尘被带入一片竹林中,远处依旧能看见哨塔,在这珠家待了有段时日了,可翼尘怎么都记不住这里的路径。

一道淡淡的金光覆盖前方,血静停下脚步,道:“这玄禁令是无迹寺的老东西得意之作,既可防攻,又可困兵,珠家的人不来没人能打开,你只能站在这里看看了。”

翼尘上前两步,看向被金光包裹住的竹林,伸手触摸,果然如血静所说,这金罩犹如一层厚厚的铁,他能感觉到其中凝聚的蛮横力量,依自己的力气只能推近三分便再难有寸进。

血静见翼尘思索的模样,抬指对着金罩敲了两下,不一会众人就跑了过来。

“翼哥哥!”小笛看到翼尘的轮廓大叫着跑了过来,双掌和翼尘的手向对,却隔着一层难以跨越的墙。

小笛看着翼尘呆滞的模样,拼命摇着脑袋道:“我没事,师父他们也很好,翼哥哥你不用担心我们。”

翼尘咬了咬牙,看着走来的钟离鹤等人,道:“小笛,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

“嗯。”小笛笑着道:“翼哥哥从来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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