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山本兄弟（2/2）

三人大快朵颐。

野田大郎用青锋剑削竹片。

野田大郎说道：“我去方便一下。”

山本三郎说道：“月黑林密，你可要注意防护。”

野田大郎说道：“青锋剑在手，何惧之有？”

山本四郎说道：“你可要去那边下风处，我们这里较没味。”

野田大郎进树丛中方便。

三只野狗在丛中无声地匍匐前进。

野田大郎放下剑，准备擦屁股。

一只大狗突然窜出，衔去了青锋剑。

野田大郎提着裤子叫道：“青锋剑，我的青锋剑！”

就在这一瞬间，又一只野狗突然从后面冲出，向野田大郎的屁股一口咬下，拖着就跑。

野田大郎惨叫一声，站起来，摇摇晃晃。

山本兄弟跑过来扶住野田大郎，为他拉上裤子。

山本三郎说道：“野田君，怎么啦？”

野田大郎说道：“被狗拖去了。”

山本四郎问道：“什么被狗拖去了？青锋剑吗？我们去把它找回来。”

野田大郎说道：“我的肠子。”

山本三郎大吃一惊说道：“什么？！你的肠子？野田君的肠子被狗拖去了？”

野田大郎木木地说道：“狗拖去了，我的肠子。”

山本四郎不知所措地说道：“怎么办？野田君，现在要怎么办？”

野田大郎说道：“我的肠子。”

山本三郎掩着鼻子说道：“先扶到篝火旁边去。”

山本兄弟把野田大郎扶到篝火边躺下。

山本四郎焦急而无措，说道：“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野田大郎此时感到疼痛，呻吟道：“痛呀，痛。痛死我了！”

山本四郎仍在问：“怎么办？现在该做些什么？”

野田大郎叫道：“痛呀，痛死我了。”

野田发现山本三郎在摸他的衣服，说道：“你在找什么？山本君？痛死我了。你在找什么？”

山本三郎一面在野田身上搜摸着，一面说道：“野田君，你有什么话交代吗？快说！快说！那四锭黄金你藏在哪里了？”

野田大郎疼痛地流出眼泪，说道：“快杀死我，山本君，别让我受苦。山本君，快下手，杀死我。痛死我了。”

山本三郎说道：“野田君，你还不能死，你还没有说那四锭黄金藏在什么地方。”

野田大郎喊道：“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山本四郎恭恭敬敬地对野田大郎鞠躬说道：“野田君，我们兄弟俩跟着你渡过千山万水，又饱受千辛万苦，你忍心看到我们兄弟像乞丐一样回到长崎吗？请告诉我们，那四锭金藏在什么地方，拜托！拜托！”

野田大郎声音已经微弱，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被狗拖去了。山本君，拜托你把我的身体带回长崎，不要让野狗再来拖我。”

山本三郎坚定地说道：“野田君，请告诉我们，那四锭金在什么地方？”

野田大郎不语。

山本四郎用恳求的口吻说道：“野田君，反正你已经用不上了。请告诉与你患难与共的兄弟吧。”

野田大郎说道：“请把我运回长崎，不要让野狗再来拖我。”

三只野狗公然站在篝火对面，发出呜呜的哮吠声。

山本四郎惊恐地说道：“野狗又来了！我可不想被野狗拖去。野田君，你自己多保重。”

野田大郎说道：“不要丢下我，不要让野狗来拖我。”

山本三郎做最后的的努力，说道：“野狗已经在身边了。野田君，快告诉我，黄金在哪里？”

三只野狗发出攻击前的呜呜声。

山本兄弟落荒而逃。

野田大郎自语道：“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被狗拖去了。三木次郎，三木君，你在哪里？在哪里？”

野田大郎紧紧攥着的手松开了，三四支竹片在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