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远古时代的天空，是无涯星海】（2/2）

“什么意思？”

语言不通，寒烬听不懂。

远古时期，语言还未发明创造和完善体系之前，人类的交流方式还是乱七八糟的咿呀加上同样没有标准的肢体动作，才能勉强传达信息。

“不过，村民之间已经能够初步进行交流，还好。”

村子里已经有交流的习惯和经验，能省不少事情，寒烬心里想着。

“你好！”

寒烬挥挥手，笑着打招呼，表示善意。他并不是要与村民为敌，这点他也希望村民能明白。

可惜，他们并没有理解。

“吼！”

披着虎皮的壮汉咬牙低吼，面庞狰狞的肌肉像是勒紧的树藤，古铜色的皮肤就像是镀了层铜皮，握着标枪的手背青筋暴起，满是伤疤的臂膀几乎要被肌肉撑爆，从里到外都透着坚韧。遍身伤疤，也不失美感。

两把三米长的大弓架在栅栏上，两名壮汉固定弓身，额头已经渗下汗来。大腿粗细的木桩，一头被削尖，充当箭矢，一端搭上栅栏，另一端被矮壮的汉子抗在膀子上，他单脚撑地，另一脚蹬在栅栏上。最后还有一名壮汉，同样单脚撑地，脚蹬在矮壮汉子的后背，奋力拉着筋绳。

远古时代，莽荒文明的时期，基本上毫无工艺精度可言，粗犷、彪悍才是主色调。

两把巨弓，各四名壮汉。

攻击蓄势待发。

“怎么突然一副要开战的架势？”

“难道这个打招呼的手势在这里是挑衅和开战的信号？”

寒烬猜测着。

远古时期，因为语言的不完善和不统一，往往不同村落的信息交流方式也会天差地别。有时候，这里打招呼的手势，可能在另一个村落是用来开战的，这种情况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吼！”

随着虎皮壮汉的怒嚎声起，局势就像那两把大弓，当弦松开的瞬间，再想去控制已来不及。削尖的木桩蹭着矮壮汉子的肩膀，在筋绳和弓臂的带动下，直射而出。单从气势来说，它其实不似箭矢，更像炮弹一些。矮壮汉子肩膀搭着兽皮，但已经有血丝渗出来，可以想象，这样的攻击，有多莽。

寒烬瞪着眼睛，明白这种交流方式根本行不通。

“估计这就是开战的信号……”

在这个莽荒的年代，有时候冲突和斗争也是如此纯粹。

没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眼前的局面还是要去应对。

“跑。”

寒烬没有犹豫，遇到打不过的，就跑。刚才云淡风轻的气度，在两根粗木桩子面前，荡然无存。

木桩的尖头扎进土地，巨力和惯性的作用下，搓出道道沟痕，砂石、灰尘扬起。当寨门打开，虎皮壮汉手持标枪冲出的时候，透过遮目的灰尘，留给他们的，是远到已经追不上的身影。

虎皮壮汉瞪着眼睛，任灰尘落在膀上，忍着忍着……最终嘴角还是抽了抽。其他的村民们，也有些不明觉厉。虽然远古，但该有的情绪和表情，是存在的。

“哈咦嘛呼哈哈……”（没用的东西……）

“呼呼呼！”

阵阵笑声里，掺杂着胜利的喜悦。

虎皮壮汉拍拍灰尘，瞪着眼睛回村。几名村民合力，将木桩抬到湖边，洗干净灰尘和砂石，又抬回村子，留着下次的攻击备用，一切又平静下来。

远处山林里，寒烬撇撇嘴，忍不住踢开碍眼的小石子。

“这是什么鬼开局。”

赤手空拳的状态，寒烬能够发挥的战斗力很有限。武器和装备都没有，硬刚的难度很大。

“唬……”

忽然间，满是敌意的低沉兽吼声，就在不远处响起。

“不会衰到这个地步吧。”

灌木丛的簇簇声不绝于耳，寒烬捏着下巴，缓缓后退。

树丛里，野兽探出头来。

“异刃虎……”